有天許棠舟被拍到了脖子上的咬痕。

凌澈將他保護得很好， 這張照片是在網球場被球場的人拍到的。

照片上有應宸、凌澈、許棠舟，還有一位不知名的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Omega，網友們猜測那是他們圈外的朋友。

四個人兩人一組， 先玩了一會兒雙打。

不一會兒，兩位Omega就嫌累了，坐在長凳上聊天。

許棠舟戴了一條黑發帶，穿著短袖短，出長而直的一雙，盤坐在長凳的姿勢很隨意。照片是從側後方拍的，他低頭取發帶的時候，被清晰拍到了脖子上的咬痕。

那是一圈整齊的牙印，呈淡白，早已經痊愈了。

[臥槽？]

[這是什麼？！！我崽被標記了？？？]

[P的吧？？怎麼可能啊！]

[！！！！！這不是Alpha的永久標記？？？]

[不是，等等，18%的契合度，澈神能標記他？]

[啊啊啊！！我死了！！！標記上了！！！！]

[不可能吧？？搞不好是兩個人弄的紋]

[扎心了，想一想也有可能……標記不上，就弄個紋表示所有權（不是]

[多半是CPP出來的啊朋友們！！以前他們就P過不了，求求你們康康]

[啊啊啊啊真的標記上了我確定了！！]

[前面的冷靜一點，要是真的標記上了，還不宣？]

[+1 心疼，這不可能被標記的]

[CP要瘋了吧]

這組料照片一發出來就取得了非常高的討論量，但大家的重點都放在了從豆們的日常裡面嗑糖上，不管發料的記者如何解釋，都被蓋章是P圖，說那位記者嗑CP嗑得比他們還兇。

那位記者：“……”

被拍到時許棠舟還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在和仇音談論契合度的事。

仇音之前之所以遲遲沒有提論文，也沒有和他提過這件事，就是因為結果太令人不可置信，不管理論上如同行得通，他還是得等待一個事實上的論證。所以，仇音比任何人都希許棠舟的發期快點到來。

仇音：“有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許棠舟已經習慣了仇音隨時可以把話題聊會專業上，很快跟上他的思路：“什麼不良反應？”

仇音說：“完契合隻存在於理論中，你們是目前發現的第一例。一般來說高契合度的AO剛剛標記時，Alpha的信息素能量衝擊太猛，Omega一時承不了，可能會出現惡心、想吐的反應。”

許棠舟一下子就get了，原來那天應宸要問他想不想吐，並不是在問他有沒有懷孕啊！

許棠舟囧囧地回答好友：“沒有，什麼不良反應都沒有。”

仇音若有所思。

隨時觀察這一對珍稀的標記後狀況，有助於他的下一步研究。

“那特別的覺呢？”仇音問。

“我好像不太能覺到我自己原來的信息素了。”許棠舟想了想說，“有，但是味道很淡，總覺得是霧蒙蒙的一層，我形容不上來，但更多的凌澈的味道，這就是被標記後的信息素融合嗎？”

“幸好你自己提前發期了。”仇音點頭，平淡道，“否則我可能會給你打一針，讓你被提前。”

許棠舟：“……”黑心醫生。

他詆毀仇音的工作單位：“我就說你們的抑製劑有問題，上次檢查你還說沒有，不然我的發期為什麼會提前這麼久。”

仇音喝了一口水，用醫生的本能平和地給他分析：“力太大會影響況，你先被打中額頭昏迷，類似景再現的事故又讓你找回來一些關鍵回憶，再加上你媽媽又來了，以前的強手段，引起你潛意識裡的緒張，分泌失調導致發期提前太正常了。”

許棠舟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冥冥中自有注定，還好他提前發期不能見人，否則見了謝蕤之後他估計會抑鬱一陣子。

許棠舟並不責怪謝蕤，他恢復記憶以後再結合現在謝蕤的添堵，只是覺得很累了。前些天他打電話和謝蕤說他們完了終標記的事，謝蕤說了句“你們瘋了”就掛了電話。

仇音突然道：“凌澈好的。”

許棠舟不解，凌澈當然好，可是仇音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仇音說：“契合度的事應宸說，凌澈知道了，卻一個字也沒和你說，我覺得他很可靠。”

晚上回家時，許棠舟才問了凌澈這件事。

凌澈回答得很坦誠：“我怕……你失憶後是因為信息素才喜歡我。”

在真相未明了之前，兩人都以為許棠舟真的是因為契合度甩了凌澈。

這不難理解，這麼高的契合度會讓一直以來堅持“與信息素無關”的凌澈到惶恐不安。

可即使是都這樣想了，凌澈卻還是沒有對他放手，不管是因為信息素也好、出自心也罷，凌澈都要定他了。

許棠舟知道，就算真相永遠掩埋在土裡，凌澈還是不會因為這種錯覺就對他放手。

凌澈從背後抱著他，轉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最最重要的是，沒抱過希和有過希之後再絕，哪個對你來說更好一些？”

許棠舟聽懂了。

凌澈是怕不確定會導致他難過。

難怪那天，凌澈會詢問他被咬的時候是什麼覺，還問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