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華國頂級的醫院， 也依舊到都是一消毒水味道。

仇音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醫生，他不坐診也不開藥，除了跟著導師班學習， 大多數時候都在這醫院與他的學校聯合開啟的實驗室裡搞研究。

凌澈先消完毒，然後轉過來給許棠舟穿防護服。

對方低著頭的樣子很乖順，後頸的咬痕已經痊愈了，平的腺一會兒將被扎上一針，以便取腺ti。

“我不記得上次檢查時是怎麼做的了。”許棠舟有點張， “他們也是從這裡的腺ti嗎？”

凌澈輕輕了下他的後頸：“嗯。”

上一次檢查已經是四年前了。

許棠舟分化得很突然，兩人又是異地， 凌澈忙於出道的重要通告不得， 是謝蕤連夜打電話來要了他的腺ti做檢查，以便於許棠舟進發期時有所準備。

結果當然是非常不盡人意。

許棠舟回頭，手到凌澈的頸側：“那你呢？是從這裡？”

Alpha的腺長在頸側，牙齒刺破Omega的腺時， Alpha會釋放足夠的腺ti混合在唾中，以便他們將其深深地注Omega的腺， 完標記。

凌澈覺到他的手指很涼， 知道他是真的對來這裡有抵，便握住他的手：“不然？我又不是毒蛇，還能摁住頭從牙齒。”

那畫面也太稽了吧！

許棠舟噗嗤笑出聲， 差點沒樂死，連張都忘了。

凌澈就那麼看著他發笑，語氣輕松：“你說，如果我們一起來醫院被拍到，八卦新聞會寫什麼？”

許棠舟笑著問：“什麼？孤A寡O深夜醫院約會嗎？我才不信他們會猜到我們是在為科學做奉獻。”

“錯了。”凌澈微挑著眉，輕聲提醒，“他們會寫你懷孕。”

許棠舟：“？？？”

WTF？

好像是哦，緋聞深夜出現在醫院，的確會給人產生那樣的錯覺！

凌澈不知道自己是有什麼病。

眼前這個人不高興他就想哄，哄高興了他又想欺負。

比如此時，看到許棠舟笑意凝固，他還惡劣地湊過去用食指點了下對方的小腹：“喂，做了那麼多次，這裡會不會已經有了？”

許棠舟：“！！！”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臉就在一兩秒之迅速變紅，功完了“許棠舟式變臉絕技”。

不可能！！！

不要欺負他讀書！

男Omega非發期不可能懷孕的！！

凌澈倨傲道：“有了就生下來，我不嫌棄。”

許棠舟：“………………”

隔離門後，仇音的臉出現在玻璃框，面無表：“你們到底要不要進來？”

他等在門後已經夠了。

凌澈自然地推一把許棠舟：“走了。”

許棠舟真是想原地炸！

他才是勉為其難的那個好嗎！！生孩子又不是下蛋！有那麼容易嗎？！

還有他們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點！！

仇音的檢查並不常規，或許是為了他的課題能有更多的研究依據，他取了他們的腺ti之後，還提取了樣、空腔黏等。

取腺ti時，個子過於高的凌澈坐在椅子上，得偏著頭，仇音才能順利取樣。

即使做坐著，凌澈上也是掩不住的盛氣凌人，冷淡的淺棕眸子看著仇音，讓仇音有點不敢下手。

反倒是凌澈催促了一聲。

針扎去的時候，凌澈咬著牙，額頭起了青筋。

Alpha的腺實際上比Omega的還要脆弱，有複雜的神經脈絡覆蓋其上，與Alpha的各項機能都息息相關，因此Alpha的腺是不可剝離的。

這一針扎下去，疼痛可想而知，偏偏還不可能打麻藥。

許棠舟口而出：“是不是很疼？！”

凌澈一聲不吭，完後額頭起了細汗：“還好。”

連腰了傷還能撐著完節目錄製的人，這一時的劇痛算不得什麼。

許棠舟這才反應過來，凌澈應該是比他更不想來做檢查的才對。

他失憶了，但凌澈沒有，凌澈之所以任由殘忍的結果在上疊加，是因為他的反應過於懦弱，顯得不想接，所以凌澈才陪他再來走一次這過程。

實驗室裡有了淡淡的信息素味道，烈日新雪，因為沒有融合而顯得格格不，它們是一種極端。

仇音把完的取樣都做好標識再放進冷藏櫃：“16和20354，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罕見的信息素。凌澈的就不說了，編號16，上次人口普查，華國十幾億人口中擁有這個編號的不足一百名，比編號更靠前的稀有信息素人口還要。”

S級之所以稱為S級不是沒有道理的，它代表了過人的天賦、生理條件，必要時還有一定的攻擊，擁有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的人麟角。

說到這裡，仇音正道：“但是舟舟你的，目前世界人口中不足五例。信息素百科是四十年前出了第一版正式版，依照稀有度從到多的排行編號，排在越前面的說明人口數量越稀，可是那年你的信息素還沒被發現，信息素百科本就沒有你。十幾年前更新第二版的時候，人們也只是在以第一版的基礎上添加了新發現的信息素。如果按照第一版來編號，你排個前三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