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島,中央山脈的林中。
「砰砰砰…………」
「嘩啦啦…………」
子彈和炮彈在草木之間穿梭,打的無數林中野和飛鳥四散逃竄。
幾乎原始森林一般的中央山脈里槍炮聲大作,讓常年棲息在這片土地上的飛禽走驚慌又疑。
小們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聽過這麼大的靜了。
一些食在奔跑的過程中聞到了濃重的腥味,他們很想朝著味道傳來的方向跑,但那邊恰好是槍炮聲最激烈的地方,只得悻悻作罷。
眼中流出本能的對求的目,掙扎之意明顯。
「八嘎呀路!」
「萬歲…………」
「砰砰砰…………」
毫無疑問,正在被追獵的是由日本海軍大將長谷川清領導的第十方面軍殘兵。
敵人從四面八方而來,火力猛,槍法準。
一些傷的士兵躺在巖石隙和草叢中,看到敵人過來后,他們榨里的最後一氣力,呼喊著撲上去。
但這些鬼子士兵沒能得逞,他們自殺式的攻擊迎上了鋒利無比的獵刀和滾燙的子彈。
有的人當場被削掉的腦袋,腥味衝天而起。
還有的被多次半自步槍集火打了篩子,飛濺。
長谷川清在參謀長高岡將的護衛下不停地向林中逃竄,不斷有士兵自發去為大將閣下阻攔追兵。
但是追兵一直咬長谷川清,無論留下多人斷後都改變不了。
氣吁吁的長谷川清在逃跑的間隙回頭了一眼,這一眼讓他心驚,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栽倒。
長谷川清從林的隙中看到後的追兵在不斷的向帝國士兵擊,他們手上的半自步槍在這樣的環境中發揮出了巨大威力,幾乎是著帝國士兵打。
追兵不講究任何的戰場戰,只是不斷的追擊。
但讓人奇怪的是,訓練良的帝國士兵卻很難打到他們。
長谷川清甚至看到敵人一邊追自己一邊彎下腰去割腦袋,他們的作十分麻利,腥殘暴中帶著一。
追在最前頭的十幾個追兵腰間都別著淋淋的腦袋。
死不瞑目的帝國士兵圓瞪雙眼。
長谷川清的心中既悲涼又恐懼,大日本帝國竟然會走到如今的地步,被一群野蠻人追趕,向屠殺野一般屠殺。
他幾乎落下淚來。
1943年7月5日以後,臺島主要地區的戰鬥都已經結束,長谷川清手上的兵力被不斷分割包圍。
兩三萬人很快只剩下一萬人。
他們被追攆進了更深的林里,幾乎斷絕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繫。
長谷川清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放棄,他打算堅持到時局有變化的那一天。
中央山脈飛禽走眾多,只要辛苦一些,一時半會兒是不死的。
休息了兩天,大將閣下正準備從容不迫地佈置士兵狩獵,周圍的林里卻突然傳來無數嘰里呱啦的喊殺聲。
接著槍聲大作,敵人幾乎瞬間殺到眼前。
長谷川清驚奇的發現,正在攻擊帝國勇士的竟是一群「野人」。
「野人」是日本佔領臺島時對中央山脈地區高山族的統稱。
這些野人的手上卻拿著帝國勇士都沒有的先進步槍。
長谷川清很快想明白了事的原委。
部隊逃林之後,華夏的正規軍就很難對其進行圍剿。
但是謀詭計頻出的華夏海軍卻突然想到武裝野人,用他們來對付第十方面軍殘兵。
華夏人曾用這一招對付滿洲地區的關東軍殘兵,幾乎是屢試不爽。
這些野人祖祖輩輩生存於中央山脈之中,追蹤和狩獵的技巧無人能及。
雖然經歷了兩次霧社事件,野人們都被從山林里遷到了外面的固定生產生活區。
但是野人們脈中的狩獵本卻沒有因此而消弭,反而是在不斷地積蓄著,等待宣洩時間的到來。
而現在正是最恰當的時間。
在兩次霧社事件中,高山族基本被日本人滅絕,尤其是賽德克人,被屠殺到只剩不到千人。
僅剩的賽德克人被迫接日本人的教育,學習日本人的文化和思想。
但賽德克人以及其他高山族同胞生來就屬於叢林,這是刻在他們脈基因里的,輕易消散不了。
臺島復,高山族的同胞和其他民眾一起被華夏海軍陸戰隊解放。
當賽德克人聽說王師願意給他們發放武裝備,提供獎勵,請他們幫助狩獵逃進山林里的小鬼之時,這一代的首領沒有任何的猶豫。
從這一刻起,脈中的力量蘇醒了。
日本人是賽德克人永遠的仇人,脈力量蘇醒,野釋放,復仇便到來。
儘管他們只剩下不到千人,能拿槍的更是只有300餘人,但為了給死在日本屠刀下的無數族人報仇,賽德克人無所畏懼。
海軍將賽德克人與其他高山族同胞編組在一起,形了一支2000多人的狩獵隊伍。
雖然長谷川清手上的力量比2000人多得多,但海軍方面相信,這支狩獵隊伍一定能夠完任務。
2000人被分了四五支部隊,從多個方向進中央山脈。
每支部隊里都有海軍特戰隊隊員隨行,特戰隊員的主要任務是在發現小鬼子大部隊時呼航母艦載機實施空中打擊。
高山族同胞追獵,海軍提供空中火力打擊。
雙方配合默契,沒用一個星期便把長谷川清到了絕境。
腰間的人頭鮮淋漓,賽德克人是的臉上和上也被仇人的水染了殷紅。
在濃郁到令人窒息的腥味里,賽德克戰士脈中的力量不斷發。
他們天生就是獵人,手上的半自步槍用起來如魚得水。
一邊割頭、一邊追擊,日本士兵早已被這群瘋狂的野人嚇傻了,他們胡地朝後開槍,只是子彈本就沒個準頭。
在更加瘋狂的殺戮面前,鬼子士兵早將戰作拋之腦後。
他們覺與自己作戰的是死神,敢不跑、殺不死,只會步步近。
「嗡嗡嗡…………」
奔跑中的長谷川清和山岡將同時聽到了頭頂戰機的轟鳴聲。
這聲音他們太悉了,每次出現必定會伴隨著震天地的轟炸。
日本人已經窮途末路了,山岡將一把推開長谷川清,帶著僅剩的百餘人殺向追而來的賽德克。
長谷川清則在另外十幾個護衛的簇擁下跑向了山谷的另一側。
沒過多久,後便傳來了劇烈的炸聲。
長谷川清悲痛絕,想要找一個平靜的地方結束自己的命。
不過他們一群人剛剛遠離炸區,從山林中就衝出來幾十個穿著原始服飾的野人。
長谷川清被包圍了。
野人們漸漸顯出自己的面容,悉的紋面彩讓長谷川清差點暈倒。
「賽德克!」
在臺島當總督已經很多年了,長谷川清對這文面十分悉。
長谷川清拔出自己的大將指揮刀,他被十幾個端著刺刀的帝國士兵圍在中間。
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有的鬼子士兵雙發,雙手發抖。
長谷川清在就任臺島總督的時候強化民統治,不斷迫高山族,很多人對他恨之骨。
現在最大的仇人就在眼前,賽德克人的眼睛紅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走上前來,他的面容有些稚,但是腰上掛著五個人頭,眼神也萬分凌厲。
年呲著染的牙齒,如獵食的森林之王般低吼道:
「小日本,還記得莫那魯道嗎?」
他是用賽德克本族語言說的,長谷川清聽出了莫那魯道的發音。
他警惕到了極點。
此話一出,周圍賽德克滿腔的怒火再一次被引,他們丟掉步槍,抄起獵刀便撲了上去。
十幾個日本士兵很快被紅眼的賽德克人剁醬,他們唯一完好的是腦袋,被別到了賽德克戰士的腰間。
長谷川清自知逃生無,揮舞軍刀便衝上來。
賽德克人沒有立刻將他殺死!
長谷川清還有更加重要的用途:
祭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