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聲音落下,士兵們頓時整頓械,嚴陣以待。
云起見狀非常高興,雖然他知道這些士兵是沖著長公主和將軍的威勢與恩德才如此聽話,但是這并不妨礙他開心。
“云起,你敢。”
見云起好像不管不顧地真要手,凰昀安當時就急了,直接就推開挾持凰毓的士兵,自己搶過了刀,將刀刃在了凰毓的脖子上。
“你要是敢手,我就殺了。”
凰毓聞言微微抬頭,看著這個曾經一手帶大的弟弟,心里痛苦不堪,到底是什麼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他開始變了這樣?
云起見凰昀安這狀似瘋癲的模樣微微抬手,示意士兵們暫時按兵不。
“陛下可要想清楚了,你殺了公主,我便立馬殺了你,自立為皇。”
云起神鷙而認真。
凰昀安從未見過這樣的云起,從前云起只是個小侍衛的時候,見到他頭都能低到地上去,后來皇姐破格提他為副將,他在他面前照樣恭謹。
惱怒的凰昀安瞪著云起,“你敢?”
云起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手指向自己后的兵馬,“人馬我都召集好了,你說我敢不敢?”
白云拍了拍凰昀安的肩膀示意他安心,隨后看向云起,“那云副將不妨試試,只要凰毓死了,我便開心,至于其他人包括我自己死不死無所謂,只要能讓你們痛苦,我便很開心。”
凰昀安聞言,不可思議地看向白云:“你說什麼呢?”
“陛下息怒,這本來就是臣妾的想法,要不然陛下以為我為什麼要幫你除掉這些人呢?那什麼破槍我可不稀罕,你給臣妾的位分,臣妾也不在乎,我只要這個人死,只要死了,我便高興。”
白云看著凰毓,眼中是凰昀安從未見過的毒辣與狠。
凰昀安眼睛微瞇,思慮片刻后,便開口了,話中帶著一狠:“妃說得沒錯,有長公主為朕陪葬,朕很是值得。”
云起見狀,眸間閃過一縷憂思,該死,竟然讓這個人占了上風了。
這下將軍會不會……
云起想著,擔憂地看向陳震。
陳震盯著眼前目狠、不懷好意的二人,眉間微皺,“除了火鷹槍不能給你以外,別的要求你隨便提,包括我的兵權,甚至是我的命都可以給你。”
凰昀安聽后簡直要破口大罵,我要你的命做什麼,軍營無人,我還準備你替我守江山呢。
白云則是略一思索,對凰昀安道:“陛下,臣妾聽聞陳大將軍武功高強,先帝甚是喜,特贈其見君不跪之特權,所以,臣妾至今還從未見過陳大將軍跪過,不如今天讓陳大將軍跪上一跪,我們便放了皇姐,可好?”
凰昀安聽著眼睛一亮,可隨后又不愿了起來,他只需要火鷹槍。
白云見狀在凰昀安耳旁輕聲說了幾句,凰昀安便思慮著點頭了。
見凰昀安點頭,白云才看向陳震,笑意微深,“將軍,請吧!”
倒是要看看,陳震到底有多喜歡凰毓這個賤人。
云起沒有出聲,比起陳震這個統帥三軍的戰神的面子,他更希公主殿下安好。
但是凰毓就不是那樣想了,曾經學武只為強健,后來,學武,只為那個意氣風發的年郎。
什麼崇高帝喜陳震,允其見君不跪的特權,那是崇高帝知曉喜歡陳震,屋及烏,知曉不喜歡自己心中的英雄跪來跪去,這才允其見君不跪的特權。
當初不愿讓他跪,現在自然也不愿。
“阿震,你不能跪,你是戰神,百姓心中的戰神,你不能跪啊。”
凰毓沙啞著聲音,眼角的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陳震只是笑著安,“無妨,男子漢大丈夫,跪妻跪天跪地跪君,陛下我跪,我自然跪得。”
彈幕沸騰了:
“你就算跪了,也活不了,何必呢?”
“可是歷史上他真的跪了。”
“樓上說的是真的嘛?又是為絕流淚的一天。”
“是真的,這一對真的是歷史上難得的神仙眷了。”
“你們注意到了嗎?天地君親師,他把妻子放在第一位。”
“對于信奉神明的古人來說,真的很難得。”
“可是他為什麼不把火鷹槍給那皇帝呢,這樣凰毓公主就不會死了,就能繼續守護百姓了。”
“樓上的,讓我來告訴你吧。
第一,凰毓公主已經武功全廢,無法再征戰沙場;
第二,以白云的狠毒和心計,無論火鷹槍有沒有給皇帝,都活不了,你們想啊,一不圖位分,二不要錢財,還能圖什麼,圖陳震的夫人之位啊,凰毓公主活著,一輩子都別想嫁給陳震;
第三,陳震凰毓,但他的心里也有萬千百姓,同樣的,他知道凰毓的心里也有萬千百姓,所以綜合考慮,他不會給出火鷹槍,讓那個沒心沒肺的賤男人坐穩皇位,他的心里也很復雜很糾結。”
“樓上正解。”
……
陳震慢慢屈膝,就在陳震的雙膝地的時候,凰毓的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
的男孩兒,不該朝這些人跪下的。
就在陳震要起來的時候,白云忽然上前,腳踩在了陳震慢慢抬起的上,一用力,陳震的又跪了下去。
陳震沒有抬頭,沉悶的聲音緩緩開口:“你什麼意思?”
白云搖頭:“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讓你休了。”
“不可能。”
陳震想都沒想就口而出。
白云似乎早就料到了,著自己手上的玉石手釧笑了笑:“那你別想他活。”
陳震冷著聲音:“所以,你剛剛是在耍我?”
白云噗嗤一笑,“你才知道啊。”
此刻的陳震早已暗暗積累力,忽然一起,白云踩在陳震上的腳猛一抬高,往后面揚去。
陳震抬手直接拉著白云的手腕,往自己這邊使勁一帶。
眼看著就要撞進陳震的懷里,白云臉一喜。
陳震卻直接出另一只手及時地掐住了白云的脖子,將其高高抬起,隨后看向凰昀安:“陛下,您看要不要我們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