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擔心,我來理”,熙禾的聲音出現在陳大帥上空,堅定而又淡定的聲音讓陳大帥心里稍稍冷靜了一些。
不過是一部手機而已,憑空變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不難。
不多時,安必淮就下樓了,神上看不出來任何問題,但是陳大帥還是試探地問了一句:
“我手機呢?”
“沒有。”
安必淮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之后便直接駕車出去了。
陳大帥無聊地掰著手指頭,心里卻在想著這件事的蹊蹺。
剛剛他下樓的時候看了一眼,媽房間里的門在開著,人不在家,都懷孕了,大早上的出去跑什麼?
他現在別的什麼都無所謂,他害怕的是這件事是他媽默許的,要不然為什麼這麼早人就不見了。
當然,相對比而言,他更害怕他媽也出事兒,雖然他媽現在懷著孩子,但是依照安必淮的瘋狂,他瘋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以前,他每次發瘋的時候都要打他媽,他去擋著,安必淮就連帶著他一起打,他記得他媽有個孩子都直接被打流產了,后來,有了妹妹,他發起瘋來就全部打,一個都不放過。
他曾無數次的勸他媽離婚,可是他媽固執,一直覺得只要生下兒子,他就不會打了,說什麼也不肯離婚,說白了,就是一直幻想著當初初的好能再回來,但他可是一直都不相信安必淮會浪子回頭的。
陳大帥在車上冥思,直播間的水友們可不想歇著,手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
“我只想知道他繼父能幫警察叔叔撈出來怎樣大的魚……”
“想什麼都先忍著,我冥哥馬上就能把這條魚給揪出來讓你瞅瞅它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全國總警局,活來了,趕定位抓人去。”
“@全國總警局,有人明晃晃地來給你們送業績來了,還不快趕笑納。”
“實不相瞞,我還是想看看那位被鬼纏了六年都還沒掛掉的兄弟,簡直是我輩之楷模,我打算好好學習一下。”
“盲猜是只鬼。”
“唉,如今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都不怕了,不用再說那個那個了,可以說鬼了,哈哈哈……”
“還是要小心些,有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過口比較好,想都不要想的那種當然更好。”
“樓上的大兄弟,你有沒有聽說過……墨菲定律?”
“滾!!!”
……
車越開越偏,陳大帥的眉頭也越皺越,這個地方他從來也沒見過。
當然,他這小半生攏共也沒去過多地方。
但是,他這個繼父往這麼偏僻的地方開很明顯沒打算干什麼好事兒,要不然好端端地上這麼偏僻的地方干啥。
陳大帥能想到的,直播間的水友自然也能想到。
“我覺這哥們的繼父是打算把他給……拋錨了。”
“我也覺得,因為這條路實在是太偏了,連個指路牌都沒有,我眼睜睜地看著這車連著拐了無數個彎兒,都給我拐暈了。”
“在場幾十萬人,有沒有人能認出這條路是通往哪個地方的?”
“我跟大帥是同學,家都在一個地方,這條路我聽我爸說過,就在這條路往前有一塊大墳地,死了不人,這些人還全都死得莫名其妙的,警察都找不到原因,最終只能封鎖起來,這些天好像監管松了些,要不然估計這車是進不去的。”
“不會又和那什麼有關吧?別啊,這怎麼看個直播就到都有鬼了呢?”
“很明顯,這不是看直播的問題,這是主播的問題。”
……
熙禾看著彈幕,不對吧,這陳大帥原本的死亡和鬼沒有關系啊,不可能看錯,他的死分明是人為,和鬼怪有什麼關系。
車繼續行駛著,路上一個警察都沒有,但是路邊卻有些零零碎碎的廢棄指示牌。
不一會兒,車就停了下來。
安必淮打開車門走了下來,順手將車鑰匙塞進了兜里。
直播鏡頭照到窗外。
不遠,幾個長得兇神惡煞的男人走近。
“人帶來了?”一個明顯是幾人頭頭的男人開口道。
安必淮見到此人那是一番點頭哈腰的,“老大,我辦事兒您放心,人帶來了,在車上呢。”
“把他拖下來,我驗驗貨。”
安必淮聞言,臉有些難看,“老大,我車里的那種香料用完了,所以那小子還在清醒著。”
頭頭見狀臉上染上濃濃的怒意,一掌直接扇安必淮臉上了:“安必淮,這就是你說的你辦事兒我放心?沒香料了為什麼不找我要?”
那頭頭越想越氣,直接抬就踹了安必淮幾腳,“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失誤要浪費老子多時間,你知不知道一個壯小伙的勁兒有多大,你沒有香料,沒有香料還將人帶過來,是不是存心給我找麻煩呢?”
安必淮抱著頭四竄,一時間,竟有些稽。
在安必淮看來,那陳大帥再年輕力壯,也就只是一個人,但是他們加上安必淮一共有四個人。
還能干不過他一個人了。
直播間的水友們看著這一切,沸騰了。
“兄弟們,開席啦,開席啦,先說好,我坐小孩兒那桌。”
“樓上的,你這也太不道德了,不過記得給我留一個位置哈。”
“你們不要開玩笑了,你們看,這附近真的有墳,好多啊臥槽。”
“頭一次見到這麼多墳,這特麼葬崗吧!”
“快跑吧,我看著都慫。”
“莫慌,有我冥哥在,冥哥駕到,眾鬼速散。”
“……”
……
幾人的頭頭氣過后向安必淮招手,示意他先去會會陳大帥。
陳大帥看著漸漸近的安必淮,心里一陣張,雖然他聽不到幾人的聊天,但是熙禾說的話在他心里扎了,導致他看見這種場景,心里總有一不好的預。
而且他發現車門被鎖死了,心里不妙的覺更甚。
加之他本就不知道手機在哪兒,也不知道主播是在哪兒看著他,所以心里特別沒底。
眼見著這人愈發近了,陳大帥掃視著周圍有沒有可用的東西,終于,他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空啤酒瓶。
他將啤酒瓶攥在手里,目盯著外面的安必淮的作。
“咣當”一聲,車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