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姑娘,你怎麼來了?”
張已經知道蕭嫣給慕非寒療傷的事,所以對蕭嫣格外尊敬。
蕭嫣直截了當地說:“慕非寒呢?我要見他。”
張聽了,直接開口說:“蕭嫣姑娘,你跟我來吧。”
他雖然沒有問過自家世子要不要帶蕭嫣姑娘過去見他,但是他覺得,蕭嫣姑娘救了殿下,直接帶蕭嫣姑娘過去見殿下,也不過分吧?
很快,蕭嫣就跟著張來到一條巷子外。
那一條巷子似乎經歷過殘酷的戰斗摧殘,兩邊的房屋破爛不堪。
而慕非寒正在監督將士們重建那些房子。
慕非寒一素白的衫,額頭上系著一條白的抹額,看起來出塵絕世,俊無雙。
蕭嫣知道他這一素白衫的原因,他父母都離世了,他理應穿上這樣的服。
只是有些不解,他怎麼還盯著重建房屋的事。
或許是看出蕭嫣的不解,張開口解釋:“這龍城也是沐北王府的封地之一,戰后的重建,自然也是沐北王府的責任。”
蕭嫣聽了,了然地點了點頭。
慕非寒正好轉過頭,看到了蕭嫣。
他提步走了過來,看著蕭嫣,眼眸之中帶著復雜的緒:“你……怎麼來了?”
蕭嫣臉上帶著如晨般溫和的笑容:“有事跟你說,不讓來嗎?”
慕非寒目落在臉上,有片刻失神,隨后說:“你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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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寒帶著蕭嫣出了巷子,來到一座橋上。
他掃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人,才問:“什麼事?”
蕭嫣也不回話,而是拿出了那一張紙,遞給了慕非寒。
慕非寒遲疑片刻,還是出修長好看的手指,住了那一張紙。
將那紙張看了一遍,他眉頭皺著,著紙張的手也稍微用力,幾乎將那一張紙碎。
蕭嫣出手,將紙張拿回來,雙手拿著,慢慢撕碎,最后將細碎的紙張丟進河里。
“要不然,你先離開,避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說?”蕭嫣低聲說。
眼前的人,還是會監督軍隊重建城池的人。
如果導致他變得心狠手辣、屠戮百姓的原因是詔獄,那他在詔獄的苦,可想而知。
不想他被天武衛抓走。
慕非寒搖搖頭:“若是我離開,父王母妃通敵賣國就坐實了!我不但不能逃,而且還必須回京城去。”
只有回去,找出真相,才能還父王母妃一個公道。
蕭嫣臉沉,如烏云布:“可如今京城,于你而言,就是一個天羅地網,你回去,無異于自投羅網。”
慕非寒沉默不語。
這一點,他怎麼會不知道。
從京城傳來的消息,蕭嫣收到了,他卻沒有收到。
證明沐北王府的暗樁,他的心腹,都出現了問題。
況或許比想象中的更嚴重。
但是,他必須回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蕭嫣不死心,再繼續勸了一句。
不想他進詔獄,更加不想他變會屠戮世人的人。
慕非寒卻始終一臉淡漠,他平淡地說:“謝謝你給我送來消息。蕭嫣,你回去吧!從今以后,我們不必再見了。即便再見,也當作陌生人吧!”
說完,慕非寒轉過,提步離開了。
蕭嫣皺眉,追了上去,出手,抓住了慕非寒的手臂。
“慕非寒,你這變臉速度,怎麼比翻書還快。”蕭嫣抓住他的手攥,語氣中滿是不滿。
慕非寒垂下頭,看到孩瑩白的手指攥自己的手臂上的服,晶瑩白皙的手指倒是比他的服還要白皙上幾分。
他原本攥拳頭的手松開,抬起來,按住的手,拉了下去。
隨后將的手甩開。
“蕭嫣姑娘,男授不親,請自重。”他垂著眸開口,聲音有些冷淡。
手被甩開,蕭嫣稍稍愣神,心中泛起幾分惱怒,語氣中帶著咬牙切齒意味:“慕非寒……”
慕非寒深呼吸一口氣,提高了幾分聲音:“來人!”
很快,他的暗衛就迅速出現在周圍。
“送蕭嫣姑娘離開龍城!”他沒有回頭,吩咐了這麼一句,繼續往前走。
蕭嫣還想跟上去,慕非寒的暗衛已經將攔住了。
“蕭嫣姑娘,世子說了,讓我們送你離開龍城,請吧!”為首的暗衛開口說道。
這時候,逐月沖了過來擋在蕭嫣面前,提高音量說:“我們姑娘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你們指手畫腳!”
那為首的暗衛聽了,繼續說:“若是蕭嫣姑娘不愿意離開,那我們就得罪了。”
雖然那些暗衛眾多,但是逐月毫不慫。
“那就試一試,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逐月開口說。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這時候,蕭嫣開口了:“逐月,我們走。”
逐月回頭,有些不解地看著蕭嫣。
蕭嫣這樣就要離開了?難道大小姐怕這些人?
然而,蕭嫣沒有跟逐月解釋,而是轉離開了。
逐月見狀,只能追了上去。
跟上蕭嫣之后,逐月不滿地開口說:“這慕世子也太過分了,大小姐你不但救了他,還專門給他送消息過來,他倒好,竟然趕你走!簡直太過分了!大小姐,要不然這樣吧,我們寫個信給二公子,讓他給點毒藥,把慕世子毒死算了!”
逐月口中的二公子,是蕭嫣在安城的二師兄,擅長用毒解毒。
蕭嫣聽了,忍不住笑起來,原本郁結的心,倒是好了不。
淡笑著道:“要毒死慕非寒,還用不到二師兄的藥!”
在用毒解毒方面,雖然比不上二師兄,但是也會一些。
逐月聽了,一臉高興:“那大小姐打算什麼時候毒死慕世子?”
蕭嫣若有所思地說:“將他毒死,用藥泡著,放在臥室,還助眠嗎?”
逐月:……
對哦,大小姐還要靠著慕非寒睡個好覺呢。
如果毒死慕非寒,再將尸放在臥房之中,總覺有些驚悚。
“要不,還是算了吧。”逐月角微,開口說道。
蕭嫣有些好笑,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