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個將士,也就是說,他們每人需要對付五十個。
每人對付五個八個,其實還是可以的,但是對付五十個,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是車戰,他們也會被這些將士耗死的。
逐月看著一百五十個近他們的將士,臉微微一變,低聲音跟蕭嫣說:“大小姐,這麼多人,我們可能對付不了,要不然你找機會趁機離開吧,我和陸江眠掩護你。”
蕭嫣角微微勾起,對于這一百五十個將士視若無睹,顯然沒有將他們當一回事。
回了一句:“放心吧,這一次,我們不跟他們手。”
逐月有些不解,說不手就不手嗎?這些人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
陸江眠也有些不解,不手的話,難道要沉默承這些人的毆打嗎?
就在他們不解的時候,蕭嫣拿出了皇帝給他寫的圣旨,還有天武衛的令牌。
那圣旨看過了,是讓來當監軍的。
畢竟天武衛是天子親衛,直接對皇帝負責。讓天武衛來當監軍,其實是一件十分常見的事。
所以,無論是蕭瑾藍還是周圍的將士,對于天武衛的令牌和監軍的任命圣旨,都是比較悉的。
將圣旨和令牌舉起來,聲音有些冷漠:“我倒是想要看看,誰敢手。”
那些準備攻擊蕭嫣的將士見狀,心下大驚,僵在了原地。
他們都看向蕭瑾藍,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蕭瑾藍也怔住了,他看著蕭嫣手中的圣旨和令牌,一時間確實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蕭嫣慢悠悠走到蕭瑾藍面前,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鎮南王府,高貴的世子,見到圣旨,還不下跪聽旨,是打算造反嗎?”
蕭瑾藍臉難看,雖然滿臉不悅,但最后還是跪了下去。
見主帥都跪下去了,一旁的一百五十名將士也都跪了下去了。
蕭嫣這才將圣旨打開,念到:“朕念西北戰局不穩,龍城被困,特命蕭嫣為監軍,前往監督鎮南軍盡快馳援龍城。三軍早日凱旋。”
蕭嫣念完,直接將手中的圣旨拍在了蕭瑾藍臉上。
蕭瑾藍一驚,他沒有想到,蕭嫣會這麼魯。
跟以前的怯生生喊他大哥哥的那個,簡直有天壤之別。
他不明白,現在的蕭嫣,為何會變了這樣了。
但是他也不敢發作,只是出手去接住了那圣旨,他看了一眼那圣旨,知道并非假的,心中泛起了濃烈的不解。
陛下為何要讓蕭嫣來當監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那個滴滴,如廢一般的鄉野丫頭,竟然能為監軍?
難道是蕭嫣了陛下?
蕭瑾藍想到這里,抬頭看向蕭嫣,眼中滿是鄙夷:“蕭嫣,你還真是不要臉,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蕭嫣聽了,一腳踹向了蕭瑾藍。
蕭瑾藍冷不防,倒在一旁。
他大怒,想要對蕭嫣出手,卻看到蕭嫣將天武衛的令牌懟到了他的臉上。
他握拳頭,將這件事忍下來了。
蕭嫣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雖然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我不聽。陛下告訴我,天武衛是皇權特許,先斬后奏。就憑你剛才自己躲起來不見我,派那些無辜的將士來跟我手,導致他們傷,我就可以殺了你。之所以你還能活著,是因為臨陣換將,是大忌。所以,做好你的事,別讓我抓到把柄,明白?”
蕭瑾藍看著蕭嫣,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人當真是蕭嫣?這模樣是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這氣質,特別是這對待他的態度,為何變化這麼大?
不應該是那種膽小怕事,還滿心希他能將當作妹妹那種人嗎?
不應該是那種即便是給他送平安符,被他當面劈開,還委委屈屈說對不起的人嗎?
為何完全不一樣了呢?
蕭嫣沒有理會一臉難以置信的蕭瑾藍,站直了子,將令牌收起來,開口說:“給我們準備住的地方!”
蕭瑾藍也站起來,雖然不愿,卻依然來了人,給蕭嫣安排了住。
-
于是,蕭嫣三人就在城中住下了。
很快,蕭嫣去看了被他們打傷的人,給那些人道歉了,并且給了他們一些上好的金創藥。
對于那些傷嚴重的,還親自幫止痛,并且合了傷口。
那些人知道蕭嫣確實是鎮南王府的嫡,并且還是陛下派來的監軍,都有些驚訝。
這時候看到跟他們鞠躬道歉,還替重傷的人治療,心中對蕭嫣的不滿,可以說全部消散了。
他們覺得,蕭嫣是真的好!比之前他們見到的各種冷漠、趾高氣昂的監軍,好太多了。
正因如此,他們十分不解,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為何他們的主帥蕭瑾藍不承認呢?
當天下午,蕭嫣在傷兵營幫助治療重傷的士兵。
其實,在決定對那十五個將士手的時候,已經計劃好了。
先是傷了他們,然后來跟他們道歉,順理章開始幫他們治療。
這一切看起來順理章,不會顯得那麼刻意。
能幫這些將士的,也就是治療他們罷了。
至于監軍,還真不太清楚怎麼做。
而來到這里,總要幫這些將士做一些事吧?
正是因為蕭嫣幫助治療了那些傷最重,危在旦夕的人,將士們都知道了蕭嫣的厲害。
也因此,他們更加不解,不明白為何這麼好的姑娘,為何他們主帥竟然不承認。
漸漸的,他們開始對蕭瑾藍有些微詞。
他們覺得蕭瑾藍不應該不見蕭嫣,更加不應該讓他們去抓蕭嫣!
這件事漸漸發酵,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幾乎已經傳遍了整個軍營里。
蕭瑾藍知道這件事之后,十分生氣。
他氣沖沖來到蕭嫣住的地方,咬牙切齒地說:“蕭嫣,你是不是故意的?如今,與龍城里應外合,破敵之事迫在眉睫,你知道軍心不穩,有多麼嚴重嗎?”
蕭嫣臉微冷,開口說:“蕭瑾藍,遇到事,能不能從自己上找原因?除了大呼小,你就什麼都不會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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