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培養慕遷的時候沒有只盯著文學。

慕遷子骨弱，在他的調教下，武功仍然平平，馬卻沒有落下。

今日竟差錯趕上了考試。

慕遷對他和蘇年年的關系略知一二，想了想安道：“王爺不必憂心，就算真的耽擱了，四皇子那邊也會疏通關系的。”

蕭晏辭表仍不太好看，問道：“今日之事蕭南怎麼說？”

“剩下的幾日他會派人暗中護送我。”慕遷答道。

蕭晏辭頷首：“他未來會很信任你，不要出馬腳。”

慕遷一怔，覺得這話無由來有些奇怪，沒深想，道：“是。”

……

四皇子府燈火通明。

夜深，蕭南跟幾個幕僚在書房中議事。

“殿下，過了春闈，您就要去青州監管修渠，京城這邊短時間都照顧不上，需得好好安排。”

蕭南應了一聲，想起今日的第一場春試，忽然問道：“諸位覺得慕遷此人如何？”

一個幕僚作思索狀：“他出貧寒，殿下對他多次相助可謂雪中送炭，這麼長時間以來沒出什麼差錯……”

“這人是個知道輕重的，殿下若不放心，可觀察一陣子。”

蕭南點點頭。

他準備重用慕遷，可是他行事向來多疑，容不了一點差錯，還是謹慎些好。

明艷的紅倏然闖腦海，蕭南話鋒一轉，問旁邊的隨從：

“之前安排你們找跟蘇年年相似的人，找得怎麼樣了？”

隨從道：“殿下，京中沒有太過相似的，這些日子在鄉野中尋了些，養在別苑，等您過目呢。”

翌日，蕭南空來到別苑。

院中七八個紅子站一排，個個面容姣好又極為相似，一眼看去讓人眼花繚。

蕭南氣度翩翩宛若謫仙，一出現便讓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子臉紅心跳。

蕭南面上笑著，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蘇年年看他已經不會有這樣的神了。

應該是無所畏懼、意氣風發的，即便喜歡一個人，也不是們這樣扭扭。

蕭南將緒掩飾好，在們面前逐一路過，最后指了其中兩個，其余的人被帶走。

一個是容貌像，一個是神韻像。

“四殿下。”二人朝蕭南行禮。

蕭南站在們對面不遠，溫和的目淡淡落去，像是在看們，卻又好像在過們看別人。

許久，蕭南才察覺自己的失態。

“什麼名字？”

一旁隨從答道：“殿下，們原本的名字太過普通，請殿下重新賜名。”

蕭南眼神落在跟蘇年年有七八分相像的子上：“折畫。”

又落向另一個：“你就……蓮蓮。”

回府的路上，蕭南吩咐：“你們都見過蘇大小姐，這段時日讓折畫好好模仿，越像越好。”

“殿下，那另一個蓮蓮怎麼辦？”隨從問道。

蕭南一頓：“今晚送到我臥房。”

一個送到蕭晏辭邊，另一個，就留在他邊吧。

……

十日后，春闈放榜。

有蕭晏辭的幫助，慕遷果真又拿了個第一名。

蘇年年得知此事，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怎麼可能來得及！”

玉遙對那天的行毫不知，聞言茫然地看著。

“小姐，王爺來了。”

聞言，蘇年年閉了閉眼，立馬調整自己的呼吸。

沒忘記，上次在蕭晏辭面前表現出自己認識慕遷的時候，蕭晏辭跟發火了。

不想他們之間再出現這些沒必要的誤會。

揚起一個笑容，蘇年年迎了上去。

天氣已經回暖，他沒進屋，直接在院里石桌前坐下，作舒展，妖冶的面上沒什麼冷意，看上去心很好。

念桃端來的熱茶被蘇年年接過，親手給他倒了一杯。

“王爺今日怎麼有空？”

蕭晏辭著茶盞斜睨蘇年年一眼。

春闈結束，他安的人都取得了好名次，他難得空了下來。等待殿試之后，朝中勢力就會重新洗牌，一切都在按他的計劃發展。

只要面前這個小東西不起幺蛾子。

蘇年年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在他對面坐下，猜道：“想來王爺最近很順利？”

蕭晏辭猩紅的一彎，不不慢道：“這次怎麼不問春試結果？”

蘇年年僵了一瞬，窩著的火又被勾起來。

“朝廷已經放榜，我看見了。”擺作一副不關心的樣子，轉移話題，“麒麟怎麼樣，你怎麼不把它帶過來？”

想起那只狗，蕭晏辭笑容一滯，隨后弧度加大。

“本王來施針，它來干什麼。”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瞬。

蘇年年腦子登時出現些不該有的畫面，有些臉熱：“是、也是時候該施針了。”

蕭晏辭很滿意的反應，放下茶盞，了下邊掛著的水漬，起闊步往偏屋走。

蘇年年回屋拿出針包，著頭皮跟上。

屋，蕭晏辭外袍已經搭在一旁，今日他穿的白里，配上他皙白的，靠在榻上，給人一種孱弱的破碎。

可是明明里下，男人薄薄的塊壁壘分明……

算起來，上次給他施針已經是幾個月前了，那次還害地把自己眼睛遮起來。

有了竹樓里的經歷……蘇年年覺得，他們倆也就那麼回事吧，沒必要分得太細。

更何況只是醫療層面上的施針。

于是，走向榻邊，眼睜睜注視著他把里解開。

蕭晏辭目隨著，見面不改，不由一挑眉。

隨后，他不著痕跡地把里拉得更開了些。

蘇年年：“……”

“王爺，雖然回暖了，你也不能這般不注意子。”保持著聲音的平穩，著他的里往上拽，“俗話說春捂秋凍，有一定的道理。”

蕭晏辭盯著的臉，輕嗤一聲，避開手里的銀針，一把將人拉至榻上，翻覆住。

“這樣更暖和些。”

聽著他略帶蠱的低沉嗓音，蘇年年心猛地一滯，隨后更快地跳了起來。

他滿頭墨發垂在側，手撐在榻邊，眸中滿是促狹笑意，呼吸近得噴灑在臉上。

蘇年年不住似的偏開頭，手推他。

知道蕭晏辭只是逗弄，不會真的做什麼。

可的心真的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聲音有些變調：“王爺，你要是冷……”

溫熱的呼吸落在耳畔，蕭晏辭低頭，吻了吻小巧圓潤的耳垂。

“不是不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