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辭從前那般被太監欺負,如今讓品級不低的太監俯首聽命,不知其中付出多艱辛。
太監朝二人虛虛行了一禮:“蘇小姐,玉遙姑娘。”
蘇年年穩住心神,應了一聲:“你去忙便是,我們轉轉便去壽安宮。”
他放低了聲音,態度恭敬,卻有著大太監獨有的不卑不:“蘇小姐別走到太偏僻的地方去,人看見,奴才不好說。”
“嗯,你下去吧。”
皇宮哪里人多,哪里人,清楚得很。
于是,玉遙跟著七拐八拐,走進一條僻靜的小道,逐漸瞠目結舌。
皇宮的地圖,晏王府人的幾乎人手一份。
可是像這樣的岔道,就連他們安在宮里的太監都不常走,也因此一個人也看不見。
蘇小姐這輕車路的架勢,卻像走在自己家里一樣!
玉遙越走越覺得離譜:“蘇小姐……我們這是去哪?”
蘇年年沒說話。
前世對宮中悉起來已經是幾年后的事,怕這幾年宮中陳設有所變,所以必須來確認一下路線。
工部的丁侍郎是蕭南的人。
丁侍郎場行走多年,不了上下打點,故而丁府有一本特殊的賬本,上面就記錄那些銀錢的去。
這賬本藏來藏去,他們放在哪里都不安心,最后竟放進了宮中,他們的庶丁人宮里。
若是把這賬本送到蕭晏辭那去,定會有些幫助。
但太后這會兒已經得知了進宮的消息,要是到的太晚,注定讓人生疑。
現在還不是手的時候。
“我們晚點再來。”
蘇年年視線從不遠的宮殿收回,帶著玉遙,加快回壽安宮的腳步。
穿過一片高木叢時,耳尖地聽到另一邊幾個宮竊竊私語。
跟玉遙對視一眼,同時放輕步子。
“后宮這麼多人,就屬茉貴妃最寵,這怎麼可能?”
“我雖然是在屋外伺候,里面的靜也聽得清清楚楚。”一道聲音煞有其事,“好像是因為什麼藥,茉貴妃邊的大宮突然失態勾引陛下,就當著茉貴妃的面……”
“陛下從茉香宮出來的時候,臉那一個難看!轉頭就去了張人那。”
蘇年年目一,后面的話沒再聽,避開們離開此。
重新走到大道上,彎起,對玉遙道:“王爺安排這樣的好戲怎麼不告訴我?竟讓我白白錯過了。”
玉遙笑道:“蘇小姐這麼篤定是王爺做的?”
蘇年年哼聲:“除了他還會有誰。”
蕭晏辭此人典型的睚眥必報,蔫壞蔫壞的。
惹了他的人,一個別想好過。
若是讓他知道,前世他因為而被萬箭穿心……
蘇年年是想著,就了脖子。
重生的事,現在還說不得。
不多時,二人來到壽安宮。
見了蘇年年,太后喜笑開,讓宮端了不巧的甜點上來,明顯把當作小孩哄。
蘇年年哭笑不得:“太后,您近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旁邊大宮先一步答道:“大小姐,自你上次給太后開了那副藥,老人家頭風病好了不說,神都比以前好了。”
大宮臉上笑著,說得眉飛舞,完全沒注意到對面蘇年年笑容漸漸泛冷。
那天蘇年年在尚藥局煎藥,這兩個大宮親眼看著別人把含七玉香的花端進來不阻止,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包庇別人害的心!
后宮紛爭太多,們為了不樹敵而不擋別人的路,可以理解。
但是害蘇年年吃了虧,就是不行!
邊揚起一個笑,烏黑的眸微微出凌厲:“我記得那日是你跟我一起去的尚藥局,對嗎?”
對上的眼,宮面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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