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蕭正峰躺在那裡,看著睡在里側的人,有些悵然若失。了已經長出點鬍渣的下,回憶著昨晚,也實在是盡興了呢。阿煙和自己總是能讓人覺很好,兩個人彼此都能達到那種特讓人愉快的境地,彼此都是滿足的。
可為什麼總覺得彷彿了點什麼呢?
蕭正峰想了下,終於明白了,於是他的眸子就落到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地方。
阿煙躺在夏日的涼被裡,那被是特意從阿拉國運過來的,舒適又清涼,最適合夏天的時候蓋了。
睜開眸子,看到蕭正峰的眸帶著一點盼落在自己被角搭著的那裡,卻是沒搭理,徑自起要穿了。
蕭正峰半坐在炕頭,低頭笑著炕裡面正穿的人,看著纖細的手指將紅艷艷的肚兜繫上帶子,當下手去幫著系。
阿煙躲了躲,挑眉笑道:「好好給我系,別惦記著了。」
蕭正峰聽到這話,心裡的諸般想法頓時落了空,彎腰過去,將堅的下抵扣在的肩膀上,低啞而委屈地問道:「為什麼?」
他這個樣子,可真像是一個沒吃到的孩子,眼的可憐,就那麼用一雙眼睛看著你。
不過阿煙沒回頭,徑自把肚兜兒穿好了后,反手拿手指頭了他的鼻尖,聲笑道:
「你年歲也不小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兒!」
一句話,算是徹底斷了蕭正峰的念想。
可憐蕭正峰頗失落了半響,不過後來也琢磨著,自己若是再貪下去,對阿煙也不是好事兒,就此只能是把這事兒停下來了。
而阿煙今日吃過早膳后,卻是吩咐魯綺收拾了一些滋補品並上等藥材,百年人蔘上等鹿茸,靈芝蟲草等都各取了一些,然後穿戴好了,將糯糯託給了青楓和郝嬤嬤,自己則是要去孟聆家,昨夜裡聽蕭正峰說孟聆出了事兒,到底擔心,想著洑溪是個男子,未必能夠伺候周到,是以想自己去看看。
蕭正峰見此,也是擔心孟聆,想著孟聆若是醒了,倒是能問問,當下也就陪著阿煙一起過去了。
到了孟府,發現齊王也過來了。這一次如果不是孟聆護送南鑼郡主,怕是南鑼郡主都要遭殃的。孟聆算是為了救南鑼公主傷這樣,齊王心裡有愧,便親自過來問。
一時說起要查這個劫匪的事兒,蕭正峰提議將這個案子給洑溪辦,齊王點頭道:
「公子既是孟將軍的夫婿,又是你極力舉薦的,這事兒便給他辦就是了。」
大家當下討論起這個案子里,都是覺得有些蹊蹺,北狄軍早已被打得落花流水,難道還能有這般實力去襲孟聆?
洑溪和蕭正峰心照不宣,並不提之前兩個人商議的結果,只是應命要嚴查此事而已。
待到齊王離開后,蕭正峰和洑溪自去書房說事兒。阿煙因看著孟聆實在是傷得不輕,好好的一個每日里神采飛揚的姑娘家,如今那手無力地垂著,是再也握不得大刀的樣子,不免心疼,恰好這個時候孟聆要換藥,於是阿煙便從旁幫著,親自伺候。
待到這邊幫著換了葯,又和侍們一起給孟聆了子,那邊蕭正峰事也談完了,這才離開。
路上阿煙因問起來:「到底有什麼線索嗎?好好的怎麼遇到這等勁敵?」
孟聆跟隨著蕭正峰征戰沙場幾年,不知道經歷了多惡戰,也沒見傷這樣過,如今呢,可倒好,生不生死不死的,被人砍了多刀。
蕭正峰想起孟聆的慘狀,也是咬牙。
要說孟聆以前還說要嫁他,他從來沒往心裡去過,只當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平時在軍中,有什麼事兒做錯了,自己從來沒半分顧忌,該打就打該罵就罵的,也沒把當回事。
如今傷這樣,自己心裡實在不是滋味,就好像手足被人砍了一般,又心生歉疚,如果不是讓去護送什麼南鑼郡主,何至於發生這種事。
當下他也有些沒打採的,只皺眉道:
「一時也沒什麼線索,等聆醒過來,問問,再讓洑溪好好查查吧。」
阿煙點頭,輕嘆了口氣:「只盼著能早點醒來。」
然而後面的發展卻是出乎他們的意料,孟聆在昏迷了三五日後,終於醒來了,可是醒來后的,卻是一臉茫然,本不記得之前的事兒了。
這事兒實在是匪夷所思,洑溪蕭正峰和阿煙都衝過去。
「聆,你不記得我了?」阿煙想喚起的記憶。
「別鬧了,聆。」蕭正峰還抱著一線希。
洑溪則是憂心忡忡地著孟聆:
「你知道我是誰嗎?」
孟聆眨眨眼睛:「你是我的僕人?」
洑溪頓時額頭髮黑:「不是。」
孟聆納悶,指指桌上的葯碗:「你剛才還伺候我喝葯呢!」
洑溪一臉沉重地著孟聆,不太理直氣壯地自報家門:
「我是你的夫婿,你是我的夫人。」
孟聆呆了一會兒后,卻是挑眉問道:「我什麼時候親的啊?」
說著這個,看到了蕭正峰:「咦,蕭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大家面面相覷,終於見到了一點曙,於是再次上前追問。
孟聆頭疼地抱著頭,看著這幾個人的追問,終於道:
「你們別鬧了,我記得啊,我又不是傻子,你是蕭正峰,是顧煙,顧左相的兒,我都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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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正峰皺眉,又詢問了幾件事,最後大家終於得出結論,應該是失去了最近一兩年的記憶。
一時阿煙有些同地看向洑溪,洑溪就是那個被忘掉的,現在孟聆不記得曾經和他親了。所以好不容易讓孟聆接自己的洑溪,這一下子可算是回到了原地。
洑溪頗有些失落地看著孟聆,了,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孟聆卻很是大方,打量著洑溪道:「我最不的就是你這種小白臉,怎麼可能嫁給你呢?所以現在,請告訴我是怎麼嫁給你的?」
洑溪咳了聲,深凝視著孟聆,誠懇地道:「我們兩個一見鍾,你為此打破了往日不會嫁給小白臉的誓言,就此嫁我為妻。婚後我們夫妻和睦恩。」
阿煙聽得不對勁,疑地看向一旁的蕭正峰。
蕭正峰眼神示意讓別出聲,阿煙也不是那毀人好事兒的人,想想也就從旁安分守己地不說話了。
孟聆卻是聽得驚疑不已,擰眉眉頭,求證似地看向蕭正峰和阿煙:「真的嗎?」
聽著實在是不可信啊!
是腦了還是進水了,怎麼會好好的和這麼一個小白臉一見鍾?
蕭正峰綳著臉,淡道:「我怎麼知道,你帶著他回岐山老家了,回來的時候你們就親了。」
至於親的過程是如何的充滿了淚,是如何的慘烈不堪,甚至你們到底圓沒圓房,你有沒有每天拿著大刀要砍你家夫君,那不是他這個做人上峰的所能知道的。
阿煙抿了下,指著桌上那一碗葯道:
「這幾日你傷重不醒,洑溪是不分晝夜地照料你,你看,剛才你醒來的時候,他那端著葯碗要喂你的。」
睜著眼睛說瞎話:
「如果不是你們素日恩,他怎麼會對你這麼細心。」
孟聆見有兩個證人都這麼說,當下也是信了,看向那洑溪的目便不那麼凌厲了,招了招手:「你過來。」
洑溪見這樣,實在是捉不,他可是沒忘記當初他被這人痛打一頓的景。
於是他戰戰兢兢地走過去:「兒,什麼事兒?」
孟聆聽到那聲「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過還是鄭重地對洑溪道:
「雖然關於你我如何親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可是既然我嫁給了你,又據說你我曾經恩,我也就盡量努力接你吧。」
洑溪沒想到竟說出這一番話來,當下了,凝視著床榻上那個臉蒼白的人,點頭道:「好。」
蕭正峰和阿煙對視一眼,悄無聲息地退出去了。
回到馬車上后,難免說起這事兒來:「我瞧著他們兩個雖然是了親,可總覺得夫妻之間其實極為疏離,洑溪就像個狗兒一般跟在聆後頭,聆對他可是不假辭。如今聆了傷,又失去了這段記憶,也許對洑溪是個好事兒?」
蕭正峰卻是想起洑溪說的話,他和孟聆還沒圓房呢,不免想笑。
不過這話他卻不好對阿煙說,到底是別人房裡的事兒,他這個男人哪能跟長舌婦一般呢。
於是他只是笑了下,淡道:「好事,千載難逢的好事呢。」
如今孟聆這邊已經沒法提供線索了,洑溪一時又要伺候自家夫人,無暇顧及這事兒。蕭正峰思來想去,也沒其他線索,於是乾脆命人暗地裡監視著南鑼郡主。
他心裡到底是懷疑這個人的。
然而監視了約莫一個月,也並無什麼異常。
這個南鑼郡主每日里的心思看起來就是借著各種事想接近自己,擺明了對自己興趣十足的樣子,至於其他,彷彿並不放在心上。
面對這樣一個結果,蕭正峰竟有點莫可奈何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正峰派出去追查線索的人竟然得到一個消息,說是沄狨出現在北狄邊境一代,且看來已經藏匿在此地有一個多月了。
這讓蕭正峰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這事兒是沄狨乾的。
如果是沄狨,那麼孟聆不敵而重傷是完全有可能的。
自從上一次沄狨大敗后,他就去投奔了西邊蠻族,如今帶著人手來到此,分明是要和自己過不去。
當這個消息報告給齊王的時候,齊王馬上糾結人馬,親自去捉沄狨,不過沄狨多年為北狄大將,兵敗之後又投了西蠻,如今聞風之後,竟立馬討回了西蠻去。
齊王的人馬一路狂追三千里,依舊沒能捉住。
蕭正峰將這個事兒告訴洑溪后,洑溪皺眉很久后道:
「蕭大哥你在山中現場帶過來的各樣證據我都看過,那些我也都仔細檢驗過了,他們雖然看樣子是北狄人,可應該是長期生活在大昭境的,這件事疑點重重,一時也不能下定論。」
蕭正峰皺眉沉思良久后:「你覺得南鑼郡主有沒有嫌疑?」
洑溪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據我的觀察,南鑼郡主這個人非常奇怪,多變,不過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
也就是說,洑溪也認為南鑼郡主的嫌疑很小。
其實自從南鑼郡主進錦江城后,的靜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果真是有什麼異心,自己應該早發現了才是。
兩個男人在分析一番后,到底是排除了南鑼郡主的嫌疑,這件事也為兩個人心中的一樁疑案。蕭正峰沉片刻后,卻是暗地裡命人去了北狄都城,要徹查這南鑼郡主往日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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