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太子還是決定多陪著。
連著幾日又是留宿蒹葭宮,又是顧青昭在嘉德殿服侍筆墨的,偶爾還下下棋。
太子:孤真是太聰明了。
顧青昭:殿下真是不要再召喚我了!天天伺候筆墨我手酸啊!天天侍寢我腰桿子……咳咳,凈化熒屏世界和平。總之,就是希能有休閑的時候。
沒見東宮里的人見的時候,都眼冒紅了嗎?
這日又被傳喚來嘉德殿,太子在批閱折子,則坐在一旁看書。
可看了半天也看不進去,翻頁的聲音也不規律了。
太子了手腕,抬眼,“無聊了?正好我累了,咱們一同散散步。”
兩人緩步走著,太子愈發察覺神游天外,駐足,手掰正的腦袋看向自己,“想什麼呢?”
顧青昭猶豫片刻還是問了,“殿下今日還去蒹葭宮嗎?”
他揚,“當然。”
頓時苦瓜臉,“殿下要不今日先去去別?”
太子立馬不高興了,“怎麼?你不喜歡和我在一?”那架勢,但凡聽回答個“是”就要翻臉的。
“妾自然是想的,”顧青昭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只是殿下年關后一直沒來后頭,如今一來就只在蒹葭宮,幾位良娣良媛您都不去,只怕朝臣們會有想法。再者……”了腰桿子,哭喪著個臉,“妾好幾日沒睡好覺了。”
這話自然是低了聲音說的。
兩人之間的趣嘛,太子懂的。看著泛紅的小臉和瘦弱的軀,太子也是落了些不忍。
“是我沒顧慮周全。”
他只想著給些補償,卻沒考慮過的境。這樣想來,太子更覺得虧欠了。
“這樣,今日我都召你來嘉德殿了,不去蒹葭宮總是旁人笑話你。明日起我就去別。”
兩位良娣,還有龔氏那里,都不能慢待了。
太子這樣善解人意,顧青昭只差要喜極而泣了。
“謝殿下。”
“謝什麼,傻姑娘。”唐昀笑著拉著的手慢悠悠走著,“司服司已經將你的禮服重新做了一套,過些日子,就給你復位。”
顧青昭勾淺笑。
復位也好,復位了,的月俸就能多起來了。
青影現在大了,得給妹妹攢嫁妝。
翌日,太子將要離開,顧青昭連忙拉了他一把,從室里頭將東宮令牌取了出來遞過去。
“眼下困境已解,令牌完璧歸趙。”
太子看了看那赤金的件,并未手去接,“你留著罷。”他沖笑了笑,“若哪日你遇到不測,此令牌或許能有些用。”
顧青昭卻不肯要,“這東西太貴重,妾不敢拿著。”
“你放心,外頭都只以為這令牌我收回來了的。你不必有所忌諱。”唐昀知道的顧慮,便道:“再說,我送出去的東西,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就當是嘉獎你護東宮的功勞了。”
“殿下可太抬舉我了,我可什麼都沒做,抵叛軍都是褚崖將軍領著將士們做的。”顧青昭苦笑不已。
太子笑看一眼,“該上朝了,我走了。”
顧青昭看著手里的令牌,究竟是送不出去了。
“緋紫,妥善放著罷。”
這件,應該是用不上了。
用了早膳,顧青昭出門散食,便見著一青侍領著一波人從東配殿離開。
“主子,是裴良娣邊的葉辛。”
顧青昭若有所思,“去東配殿走一遭。”
生產那會子,白氏遭了大罪,這近兩個月都沒緩過來,連下地行走都是幾日前的事。不過太子很是人照顧,給提了待遇,就連宮中皇后娘娘都差人來探過,賞了許多補藥。如是就算再臥病,東宮里也沒人敢小瞧了。
顧青昭進門時,正披著厚實的蓬坐在榻上,巧兒抱了小皇孫給瞧,因病蒼白的臉因著兒子的笑臉也染了幾分紅暈。
“瞧你神越好了。”
顧青昭打簾進來,白承徽一見喜得跟什麼似的,忙人給看茶。
“一日日的補藥灌下去,再不好啊,藥藏局的招牌就該我拆了。”笑著搖頭,吩咐巧兒將皇孫抱給顧青昭看,“姐姐看看,長得快不快,我那會兒病著沒見過樂兒剛出生的模樣,如今倒是覺得哪哪兒都跟糯米團子似的。”
這倒不是炫耀,就是高興了,一個人藏不住,總想著找個人絮叨兩句。
小皇孫生得雕玉琢,兩只胖乎乎的小手手握著放在前做防守狀,眼睛卻閉著,睡得很是安詳,只有的小兒微微張著,均勻地吐氣又呼氣,瞧著喜人得。
顧青昭將手釧飾品的全卸了,這才手去輕輕了孩子的腦袋,“樂兒剛生出來也是極乖巧的,小孩子嘛,總是越長越可些。”
“眼下是乖巧,等兩歲上頭,能跑會跳了,只怕要糟心呢。”白氏這般說著,笑容卻很甜。
“正是這個理,所以即便是為了小皇孫,你也要快些好起來才是。”
無論在東宮還是哪里,沒有親娘扶持的孩子,總是比旁人要矮一截的。
“姐姐說的是,只是我就怕自己終究沒能力養他,”看著兒子恬靜的睡,難過漸漸浮上心頭,“眼下是殿下憐惜我,才樂兒在我邊多待幾日,等下個月,就要搬去廣集殿了。雖說廣集殿樣樣俱全,就連一應侍、娘都比我這里好些,可我總是憂心。”
“慈母之心,皆是如此。”顧青昭勸著,“不過,皇孫住廣集殿,總比被誰抱去養來得好些。等你子好了,也可請示了殿下去探的。”
聽了這話,才算回復些笑意,抬眉看著顧青昭意有所指道:“是呀,若是被那些黑心的人抱養了去,不說讓不讓我探樂兒罷,就說樂兒能不能快活長大就是個難事。”
話里話外的意思,指向的自是蓼蕭宮。
“那位到了這時候都還沒放棄呢,幾次三番地派人來看,卻又不能拒絕,真是我瞧著就厭煩。方才你也見著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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