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小姐,聽你這意思,似乎知道兇手是誰了?”李東明難掩激道。
沒等林霜遲回答,李氏突然暴起,狠狠地拽住的胳膊,“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做我助紂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說話的同時,還用力地搖晃著林霜遲的子,緒失控,連神也染上了癲狂。
林霜遲差點被搖出腦震,強制按住的雙肩,聲音沉沉道:“你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那人愿意幫你,可有提出什麼條件?”
李氏卻被問住了。
是從的神上,林霜遲就知道自己沒猜錯,當即嘆道:“那人只說,要替你兒子報仇,并且讓你配合他,替他辦事,我說得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李氏突然警惕道,“你想要說什麼?”
林霜遲又問,“你怎麼知道,你兒子就是被齊尚書殺死的?”
“他說的……”
“他說的就是真的?”
林霜遲角微勾,眼里閃爍著自信的芒,仿佛一切都在的掌握之中。
李氏見到這個模樣,突然也有些不確定了,越來越覺得可能知道些什麼,當即懇求道:“姑娘,你想要告訴我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要糊弄你這樣一個大字不識的婦人,實在是太容易了。那人說,齊尚書是罪魁禍首,但他可有拿出什麼證據?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對方就是拿住了你想要替二狗報仇的心理,從而利用你為他做事,甚至頂下殺人的罪名?若是二狗得知,你被人這麼蒙騙,還能走得安心嗎?”
不悲不喜的一番話,卻恍如在李氏如死水般平靜的心里投下一顆巨石,眨眼間,水花四濺。哆嗦著,一想到有可能做了幫兇,整個人止不住的抖。
只是,當掃過公堂中陌生的人臉時,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句話——
“林霜遲向來最擅長騙人,肯定會懷疑我的機,你可不要聽的話。”
霎時間,激靈靈打了個寒,突然手推開林霜遲,一臉戒備道:“你最擅長騙人了,你說的話不能當真。我不聽,不聽……”
林霜遲:“……”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了,誰知道,還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還有,什麼時候擅長騙人了?
可接下來,不管林霜遲怎麼說,李氏是沒再搭理,甚至捂住耳朵,一副不聽話的樣子。很顯然,指使去頂罪的幕后之人已經提前給打了預防針。
不然,李氏不會這麼防備的“洗腦”。
眼見問詢進死胡同,林霜遲只能暫時喊停,等李氏被帶下去后,才慢悠悠地坐回椅子里,著發脹的太,自顧自地陷沉思當中。
李東明左繞一圈右繞一圈,到底沒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差不多。”林霜遲頭也不抬道。
李東明頓時急得去拉的袖子,“那就趕去抓人結案啊!”
“不急。”林霜遲慢條斯理道,“還要再等一會兒。”
“等什麼?”
“等對方主出馬腳,再一網打盡。”
林霜遲坐直了子,盯著虛空某一點,目冰冷嚴肅。
其實,瞞了部分真相。
的確在等對方出馬腳,但也等那份“書”現世。
這也是把齊夫人留在齊府的原因。
這個時候,把所有線索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又再次跟李東明確認,“齊府那邊都安排好了嗎?要不要再派點高手過去?”
李東明一怔,而后擺擺手道:“有王爺的人在,你就放一百個心!”
可林霜遲不習慣于依靠別人,更喜歡親自手所帶來的安全。原地思考了會兒,突然站起,對李東明說道:“我去齊府看看。要是順利,今天就能結束了。”
說完,也不等李東明挽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
齊府里。
齊夫人被關在臥房里,并不十分安分,不是大喊冤枉,就是在屋子里發脾氣,甚至砸壞了各種珍貴的花瓶等陳設。
后來,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居然鬧了起來,甚至把齊老夫人都吸引過來。
“娘,兒媳知道錯了。這麼多年,兒媳是什麼秉,您難道還不了解嗎?往日侍奉,兒媳哪里有半句怨言?請您看在兒媳多年侍奉的份兒上,饒兒媳一條命吧!”齊夫人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齊老夫人低頭看著,面前卻閃過過去的一幕幕。
平心而論,這個兒媳婦很得的心意,不管是持中饋,還是敬奉長輩,都做得可圈可點。除了多年無法生養這一項,其他都讓人挑不出一錯。
可沒料到,就是這樣一個人,把的兒子給害死了。
簡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齊老夫人只恨自己當年為何替兒子求娶這個人。
李氏雖然出低微,好歹為人善良,可沒有那麼多狠毒辣的心思。
造孽!真是造孽啊!
齊老夫人敲了敲拐杖,怒不可遏道:“這個時候知道錯了?晚了!”
“娘……”
“不要我!我沒有你這麼大逆不道的兒媳婦,居然因妒生恨,害死了自己的夫君。你就是萬死都不足惜!”
齊老夫人猶且不解氣,掄起手中的拐杖,朝打了下去。
“娘,娘手下留啊……兒媳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齊夫人躲不過,索雙手抱住拐杖,跪在齊老夫人面前,哭道:“娘,兒媳真的知道錯了,也后悔了。兒媳不該被嫉妒和仇恨蒙蔽了雙眼,此刻想起來,恨不得隨老爺去了。”
齊老夫人冷哼道:“想死!太便宜你了!給我去祠堂跪著!跪到府把你帶走的那一天!”
齊夫人眼里劃過一抹,哭哭啼啼地抱著拐杖不撒手。
誰想到,齊老夫人直接抬起一腳,朝齊夫人的心口踹了過去。
“來人!把這個毒婦關進祠堂里。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允許出來!”
“是。老夫人!”
等齊老夫人帶人離開,幾個老嬤嬤便走上前來,架起齊夫人去了祠堂。
齊夫人哭著鬧著不肯走,可在無人看見的角落里,那雙狹長的眸子突然劃過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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