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門口外面吵吵鬧鬧的樣子,直接驚了廠長等人。
這會,廠長和余書走了出來。
看到革委會等人,廠長眉頭微微皺起,隨即問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革委會的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狀況。
本來他們接到的是廠里頭的干事舉報電話,所以沒多想,就帶人過來了。
沒想到過來一看本不是那麼回事。
現在連廠長都出來了,指不定還以為他們故意找事呢。
最近一年他們革委會的境也不太好,沒敢像之前那麼張狂了。
沒等革委會的人解釋,廠里頭的工人就率先嚷嚷道。
“這事都說余干事給鬧的,余干事呢?”
“讓余干事出來說明白。”
“對啊,咱們都說一個廠的,咋能干出這種事來。”
“咱們陸干事多辛苦啊,居然還舉報咱們陸干事。”
工人們想想要是這事影響了陸干事,陸干事以后不給他們寫文章登報紙了怎麼辦?他們可都還在等著呢。
先前廠里頭的幾個人上了報紙可威風了,把他們都羨慕死了。
原本他們還以為沒機會了,但是剛才人家報社的甘同志都說了,陸同志一直為了他們廠工人寫文章呢。
萬一呢?!指不定下回上報紙的人就是他們了。
咋樣也不能讓陸同志被舉報啊!
廠長聽著工人的喊話,眉頭越發湊,“余干事?這事怎麼又跟余干事扯上關系了?”
一旁的革委會上前說道,“我們是收到你們廠里頭余秋干事的舉報電話才過來的。”
廠長一聽,頓時怒道,“荒唐!”
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廠里頭的人干的好事!
“余干事呢?讓出來!”廠長怒道。
一旁的余書連忙接話,“應該在辦公室,我過去找。”
此時的余秋還坐在辦公室里悠哉地喝茶,琢磨著這會革委會的人已經將陸向紅給抓走了。
等下午,再將陸向紅在廠子里搞男關系品行不端的行為上報給廠領導,那陸向紅就別想再回廠里頭了。
這也不能怪,誰讓陸向紅在廠里頭搶盡了風頭。
這一個月以來,這個人事部的干事全然了擺設了。
各部門有事也不找了,現在都找陸向紅。
廠長甚至還讓陸向紅添了黨員申請表。
而且一開始就把陸向紅給得罪了,這若真的讓陸向紅當上了人事部主任,以后哪還有的位置。
得為自己以后考慮!
“余干事,你在不在?”余書的聲音響了起來。
打斷了余秋是思緒,一聽余書的聲音,連忙起應道,“余書,我在這里。”
余書的臉不是很好,冷聲說道,“余干事,你跟我來一趟,革委會和廠長都在廠門口等著你呢。”
余秋一怔,心下有些忐忑,“等我?什麼事啊?”
革委會不是應該將陸向紅給抓走嗎?怎麼是找?
余書角扯了扯,臉上劃過了一抹諷刺,“你舉報的事,你會不知道?”
聽到這里,余秋腳步一頓,臉煞白。
本來是不想用自己的名字舉報的。
可是革委會無論怎麼說都不愿意過來,還說是騙子胡舉報,又不想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迫不得已只能報上自己干事的名號。
革委會這才同意過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革委會,之前他們抓人鬧騰太狠了,這一年來也一直被打。
甚至還有人故意捉弄他們打電話舉報,其實本沒這樣的事。
以至于聽到余秋不報名號的舉報電話,革委會那邊下意識就覺得又是先前整蠱他們的人。
余書看見余秋這副樣子,冷聲說道,“趕走吧,大家還在等你解釋呢?”
余秋心里頭越發忐忑,怎麼會是等解釋?
難道陸向紅還沒被抓走?
兩個男同志沒打起來?
那麼多工人看熱鬧,怎麼都不可能平靜地等過去。
按理說革委會的人看見大家鬧事,甭管是什麼原因,都應該先抓人才對!
余秋忍不住問道,“余書?現在門口什麼況?是不是有人打架傷了?”
或許只是因為陸向紅已經被抓走了,因為同是人事部,所以才讓過去理一下后續的問題?
想到這里,余秋的表又松了幾分。
余書冷哼了一聲,“等你過去不就知道了嗎?”
現在廠里頭事那麼多,這個余干事竟然還沒事找事,給廠里頭添麻煩。
廠長心能好才奇怪。
廠長心不好,不就影響了他這個書嗎?他的工作也不好開展了。
余書想到這里就沒法對余干事有好臉。
還是陸干事上道,每每做的事都能讓廠長滿意,還連帶給他這個書不方便。
余秋跟在余書的后走了過去,遠遠就看見大門口站著一大堆人。
這下,的臉又好了幾分。
這麼多人,那應該是事鬧起來了,到時候,只要將陸向紅搞男關系的事坐實了就行。
只是越走越近,余秋就看見了陸向紅那個淡然的影。
頓時就止住了腳步,忍不住問道,“陸干事怎麼還在這里?”
再一看,旁邊還站著那位甘同志以及喬山同志。
就連莫巧珍也還在!
余書氣笑了,“當然在這里,不是你惹出來的事嗎,趕過去吧,廠長有話要問你。”
這下,余秋不想走了,甚至還想轉就逃。
事好像完全不像發展的那樣。
難不是莫巧珍騙了?那個甘同志本不是陸向紅的對象?
想到這里,余秋狠狠地瞪了一眼莫巧珍,卻發現對方也雙眼冒火地看著!
余書看余干事躊躇不的樣子,忍不住催促道,“余干事,快點!”
余秋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廠長的臉黑沉,盯著余秋的模樣有些嚴肅得可怕,“余干事,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余秋環顧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在盯著。
可是并不清楚先前發生了什麼事,為了避嫌,本沒過來看過程,現在卻不有些后悔剛才沒過來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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