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殲滅伏兵會左良玉

李茂對穆義說：「對付這些士兵我們用火槍手**夠用了，迫擊炮還是省省吧。」

「是啊！我們有些投鼠忌，那就別浪費炮彈了。」說完給另一船發命令，停追炮擊，炮手過去投手**。

這樣戰鬥又變了一個模樣，這次左良玉的士兵們沒遇到炮擊，他們後的指揮，認為是戰船沒炮彈了，以為這次可有機會了。其實他不知道，李茂看出來，這碼頭上停完了兩艘戰船之後，就沒有其他地方了，也就是說，左良玉的士兵想進攻這兩艘船的話最後集中的圍很小，必須都到船的前面來。而兩艘船上共有一百名火槍兵，再多擁上來的人都足以對付了。再多的人也頂不過子彈。

這會是那些炮手在後面投手**，火槍手在前面擊。

手**落在集的左良玉士兵的中間，每一顆手**都能炸翻幾個人，衝過手**彈幕的士兵面對的是火槍的擊。死很快的就在碼頭上堆一道人牆，可是左良玉的士兵是爬上人牆還往前沖。

李茂在船上罵道：「要是能捉到這群人士兵的指揮，我要活剮了他。這麼好的士兵，他竟然讓他們如此的送死。真是不拿士兵的生命當回事兒。」

穆義說：「你不殺他，他回去可能也活不了。他要不是害怕回去不了差，不會這麼拚命，他沒有別辦法。」

左良玉的士兵又一次攻不了。後面的士兵不再進攻，火槍兵消滅了衝過來的士兵后，穆義命令「上霰彈出擊。」

船上立刻放下來很多跳板到碼頭上。火槍兵們通過跳板跳到碼頭上，列組三排分左右兩個方向，沖了過去。

這次左良玉的士兵看到火槍兵沖了出來，以為這會可以拼一回了，可是火槍兵們的近霰彈擊，讓他們又一次陷噩夢之中。面對面的霰彈擊，效果十分的恐怖。一槍就可以打到幾個。中彈倒地的還不是馬上就死了，大多數是了傷一下子死不了，滿地翻滾哭號。因為霰彈的鉛砂，造的傷往往是大面積的，不會一下子致命，可是本沒法治癒（那個時代鉛中毒，就會要命）。

穆義的火槍兵前兩排流擊，第三排不停的仍手**。很快左良玉那些勇敢的士兵們就崩潰了。他四散逃開，穆義的火槍兵馬上以班為單位分別追擊。最後又以戰鬥小組為單位進行追擊搜索。

李茂和穆義也來到碼頭上，李茂說：「我們窯崗的士兵可沒有遇到這樣的惡仗，一直打的是順風仗，我擔心遇到惡仗的時候，他們會沒有左良玉這些士兵的勇氣。」

穆義說：「這你倒是不用擔心，我跟你說吧，又啥樣的將領就有啥樣的士兵。這些士兵，不進攻死，那麼他們就會回去被殺死。所以他們死也向前沖。我們的士兵上了戰場也一樣，不一樣的是我們的士兵不論死傷都有很好的恤待遇，向前沖沒有後顧之憂。而退回來，被殺頭，連烈士都不算，你說他們會願意後退被殺嗎？」

景德鎮本來就不大，面對一邊倒的屠殺，敗退的士兵已經沒有反抗的意志，被追上的就都投降了。不久士兵們就開始押著俘虜陸續的回來了。

李茂說：「快去看看我們的人，是不是被他們的捉走了。」

穆義命令一個班火槍兵，跟著李茂的人跑向他們留守在景德鎮的人住的客店。很快，派去的人回來說：「客店東家說，我們有五個人被左良玉的兵給捉走了，現在關在縣衙。」

李茂對穆義說：「你留在碼頭上收拾殘局，我帶人去見見知縣大人。」

穆義說：「你帶二十個人過去吧，不行的話就把人搶回來。」

李茂帶著一隊人就直奔景德鎮縣衙。

此時縣衙大門閉，李茂命人敲門，可是敲了半天，縣衙大門就是不開。

李茂一笑說：「看來是要給他們弄出來一點兒靜才行。你們聽我口令，每人朝天放一槍。」

火槍兵們把槍都舉了起來，李茂喊道：「放！」

「砰砰」一排槍響后，一會兒縣衙大門打開了一個小門，小門出一個腦袋問：「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秀容窯崗的李茂前來拜見知縣大人！請通稟一下。」李茂說。

「等著！」小門又關上了。

一回縣衙大門支呀呀的開了。李茂剛進們去，開門的衙役要手攔截後面的火槍兵，就被火槍兵一把推開。

李茂進到縣衙，嚇得哆哆嗦嗦的知縣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起相迎還是擺個威。

李茂先施禮開口說：「秀容窯崗李茂見過知縣大人。」

知縣見李茂如此施禮心中稍安，忙說：「看座！」

李茂坐下說：「知縣大人今天到此有兩件事，第一件，想必大人也聽見炮聲，我們方才與左良玉的人在碼頭上打了一仗，給景德鎮帶來驚擾，我來表歉意。我們對碼頭也造一些損壞，我帶來一千兩銀子，請大人派人幫著修復一下。還有軍的也請大人幫著左良玉大人收殮一下。」

李茂說到這裡，知縣眼睛見，因為就是修碼頭收，他也不會花銀子，把事攤派出去就行，銀子可是能剩下的。李茂不管這些，給人家造損失，自己是一定要賠償的。

李茂接著說：「另外，我聽說我們有幾個人被帶到了你們衙門，我想把人接回去。大人，你看如何？」

知縣支支吾吾的說：「修碼頭的事兒好說。可是，那個那個，你們的人是左大人的人暫時送到我們這裡的，只是讓我們看管。你看，要是他們再來要人，我們怎麼辦？」

李茂說：「我們窯崗人冒著風險出來做生意，並不是給我們自己賺銀子，還要為皇上籌備軍餉，大人也知道，我們手裡有皇上的賜銅牌。我們的人在景德鎮沒有犯王法，應該得到大人您的保護吧？」

「這，這！」知縣答不上來。

李茂說：「左良玉明知道我們手裡有賜銅牌，可是還要與我們為難，這是謀反重罪，大人難道和他們同謀嗎？」

「這這，哎，你們就別為難我一個小小知縣了。左大人是我的上，我不得不聽？」知縣說。

李茂說：「知縣大人，我看這樣行嗎？如果左良玉的人再來問你這件事兒，你就說人是我們搶出去的，與您無關。再說了，知道這件事兒的，估計不會活著回去。大人儘管放心。」

知縣知道窯崗人是惹不起的，據從街上回來的人說，那麼多如狼是虎的左良玉的軍，都被他們打得四散奔逃，在碼頭上已經是流河。

知縣苦笑一聲說：「也只好如此，不這樣你們也會把人帶走。」

「大人，可否借紙筆一用？我要給左良玉大人寫一封信。」李茂問。

「當然可以，你們要是能停止刀兵相見，也是百姓之福啊!」知縣一邊命人去取紙筆，一邊說。

李茂提筆給左良玉寫了一封書信。

信中寫到

左大人：

我們剛剛與貴部軍戰於景德鎮，碼頭上橫遍地，流河，看著那些大好年華卻無故死於此地壯男兒，實在是於心不忍。痛心之餘又生疑問，我們到底是為啥事生死搏殺？

我們窯崗人本是一介商家，不想與任何人為敵。我們不但自己謀利也為朝廷做了很多好事，深得皇上寵，還授予銅牌一塊。特別是我們窯崗人在朝廷危難之時，掙的銀子，已經不僅僅是為自己了，即讓南北的百姓得以互通商品，我們也借給朝廷不軍餉。可是左大人所部為朝廷軍，不但不能為我們商家保駕護航，還置賜銅牌不顧，非要強搶我們船隻，造今日誤會越來越重，不知是何道理？難道不知道見賜銅牌不放行視同謀反嗎？

說實話，打下去我們不害怕，蒙古騎兵，滿清鐵騎我們打敗過；李自在黃河的水軍，我們一夜就滅掉；李自追擊孫傳庭總督的軍隊，我們不放行他們就是拿不下潼關。可是，我們是大明朝的子民，你們大明朝的軍，我們之間本該攜手對敵，如果我們繼續互相廝殺，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所以說，我們這樣廝殺下去沒有道理。不如我們都放手吧！如果我們能罷兵通商，以九江這華天寶之地，讓人民修養生機，左大人何愁軍餉糧草。從長遠計，請大人三思！

窯崗揚州分公司經理李茂敬上

李茂寫完書信折好，遞給知縣大人，說：「這封信就煩勞大人送給左良玉大人了，我們希能和左大人罷兵休戰。」

知縣猶豫了一下，接過信去，說：「就為了罷兵休戰，我就親自到九江去一趟。」

李茂立刻對知縣大人有了些好，說：「那可太好了，既然這樣，我就派我們戰船送您到鄱湖口，然後您在換小船到九江，這樣還能快一些。」

「好好！」知縣也沒坐過蒸汽船，這次他也想開開葷。

李茂把自己的人領出來送到客店，好在這幾個人還沒到太大的傷害，只是些驚嚇。

回到碼頭上，整個戰鬥都已經結束了。

穆義說：「打死打傷的有七百多人，投降的有三百多。我問了一下，左良玉派來的是一個千戶的兵，那個千戶由於不投降，讓這群不長腦子的混蛋給打死了。」

上次左良玉的水軍被打沉七艘戰船，可是吃了大虧，回去后帶隊出來的水軍將領差一點兒就讓左良玉給砍了頭。這個左良玉怎麼也不信，他們十幾艘戰船，就是打不過人家兩艘船。邊的其他將領說：「大人，也不能全怪他們。據說李自的水軍也是一個晚上就被他們給滅了，他們的蒸汽船的確是厲害，我們還是探究一下怎麼對付吧？」

有人說：「他們這麼快的就走了，說明他們的東西還沒買。所以他們還會回來，我們在水上打不過人家，不如我們就在岸上收拾他們。」

左良玉一直不願意把這件事弄得太張揚，可是自己的水軍的確是打不過人家。不把這面子找回來，心裡實在是過不去。也就點頭同意了。他派出了一個千戶兵，想一舉解決問題。這些兵都是他自己輕易不用的，這次是下了大決心。

這個千戶也保證，一定把他們的都拿下。

來到了景德鎮，這個千戶就據探的報告，到客店把李茂的人先捉了起來。一問，確實窯崗的船隊還會再回來。他們就把軍隊安排在景德鎮等著，派人在碼頭上監視著。他們的想法是等船一靠岸，就衝上去，把船和人都拿下。這個千戶對自己的這一千能打惡仗的兵還是很有信心的。

等了幾天之後，碼頭上負責監視的人，聽到了「轟轟」的蒸汽船聲音，就馬上報告了千戶。千戶立刻派兵到碼頭周圍蔽起來了，碼頭上的工人和客商都嚇得跑得沒影了。這千戶一看這樣不行，就派幾個人換上服扮作工人在深水碼頭上假裝工作。可是這些人看到窯崗的船荷槍實彈的靠上碼頭了，他們有的人就有些害怕了。結果有個人實在不住了，拿出來藏好的兵刃就跑，另幾個人也只好跟著跑了。遠看著的千戶嚇出了一冷汗，他害怕窯崗的船跑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窯崗的船不但沒有跑的意思，還穩穩的靠上碼頭。可是另一艘船沒靠過來，千戶一想，如果這靠岸的這艘船要是的人要是上岸了，立刻會發現埋伏的軍兵。不如趁他們沒準備捉到一艘船就算一艘船吧。所以他命令士兵衝上去。

沒想到突然頭上落下來一批炮彈，這些士兵雖然勇敢，可是哪裡經過這樣的炮彈洗禮，第一次進攻就稀里糊塗的被炸了回來。可是，讓這千戶沒想到的是窯崗人的船沒有一點兒要跑的意思。他知道必須讓士兵們沖近那艘船，讓他們顧忌自己的船才不敢開炮，他組織衝鋒的時候，告訴士兵們必須儘快的靠近那艘戰船才能躲過炮彈的轟擊。可是死傷無數后，又退回來。這時這位千戶知道今天的事兒要不好。等他最後一次組織衝鋒的時候，第二艘船也靠上岸了。這位千戶明白了，人家本就沒把自己的這點人當回事兒，更沒有要跑的意思。好在這次進攻人家沒再開炮。可是等自己的士兵衝上去，這位千戶又明白了，人家的火槍和**更是可怕。等自己的人再次支持不住時，這位千戶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今天就是不被人打死，回去也會被殺頭。所以他面對追上來的窯崗火槍兵的時候，沒有投降，就被窯崗火槍兵毫不客氣的用霰彈打個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