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闖王攻城重迫助陣

聽李威說這幾門重迫擊炮不能留下來，范坤和穆義很失。范坤說：「李威，你這可是不夠意思了。好東西自己捂著，太不像話了。」

李威說：「哎哎！我說你們聽我說完行不行？」

范坤說：「好好，你說你說。」

李威說：「我這次發現，我們重迫擊炮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特別是這種火炮的表還沒搞完，現在只有我能用這種炮。所以就是把炮給你們，你們也用不了。還有這種炮的炮彈也太費銀子，不能像小炮那樣隨便打。而且現在我們只有這五門炮，還需要用他們搞表。」

范坤說：「看來等我們用上它，還要等一些日子啦。」

李威說：「你們會有更好的炮，張總說，他這次回來就要讓李雲鶴搞新炮。還讓我們儘快的把這炮的表搞完。等著試驗新炮呢。」

這次劉雲他們不但帶來糧食還給潼關將士帶來二十頭豬、五十頭羊，還有不蔬菜等等。

晚上，運完糧食的潼關兵們是殺豬宰羊。這點兒東西對幾萬人的隊伍來說沒有多，可是對士氣的恢復起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今天又打了一個打勝仗，挽回不面子。更讓兵們十分的開心。

孫傳庭他們今晚上，就把劉雲送來的兩罈子酒端出來做慶功酒了。一來這酒是窯崗存了差不多一年的好酒，酒的質量本來就不錯，二來這是窯崗人送的酒，大家喝起來就覺得格外的有覺。

酒喝了幾巡，孫傳庭就有點兒酒愁腸了。他滿眼含淚的說：「是本總督無能，拖累眾弟兄們了。我自己罰酒一盞。」說完，一盞烈酒就直接下肚了。

寧德說：「大人，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了要不是天降大雨，我們可能已經捉住李闖賊了，大人不必自責。我們今天挽回一陣。闖賊沒幾日也恢復不了力量進攻我們。我們應該算上是打個平手。」

其他將軍們明知道，今天的勝利沒法和前幾日李自的大勝相比，可是還是都是隨聲附和著說「是是！」

孫傳庭說：「死人了。我們今天要不是人家窯崗人助陣，能有這場大勝嗎？我們要記住我們欠人家窯崗人的，如果誰活著，就不要忘了要報恩啊。」

孫傳庭的話，讓大家都低下了頭。孫傳庭自己也低下了頭，不過他是喝多了，自己睡著了。

那邊李自的老營大帳里，氣氛就太沉悶了。沒想到今天一陣死傷無數銳騎兵，自己的大將郝搖旗也差一點兒折在陣中，至今傷過重還昏迷不醒。

李自做了自我檢討，說：「今天這陣敗得怪我，我們就應該吸取昨夜被窯崗人炮火攻擊的教訓，我們還是輕敵了。大家要知道，憑著潼關的不用窯崗人助陣，我們也不是很容易拿下的。我們匆匆趕來就直接發起進攻，說明我們從我開始都實在是太輕敵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面對的都是幾萬軍，尤其是有窯崗人在黃河上助陣，我們今天雖然敗得很慘，可是敗得在理之中，沒有不敗的道理。今天的主要責任在我，大家散了，回去吧，好好安兵們。」

眾將領們都出去了，李自問牛金星：「軍師，我們就不能搞到窯崗人是怎麼凈弄出來這些古怪的東西，我們就不能仿製嗎？」

牛金星苦笑一聲說：「李過上次捨命弄回來的火槍，我們帶現在也不能生產。現在他們又弄出來了這些火炮。難怪我們水軍一下子就被打敗了。還有今天他們最後參戰的那種炮彈太可拍了。我問了一下，那種炮彈炸后，幾丈之不會有活人，簡直太可怕了。」

李自說：「我們的報人員，就不能搞一些詳細點兒的東西嗎？」

「唉！人家防範的太嚴，一般人接近不了。這事兒不容易。」牛金星回答說。

李自說：「這幾天，我們自己好好的修整一下，先圍著不急著進攻。」

快艇送回窯崗劉雲的信，有些讓陳玉峰和歐鶴犯難了。張知木不在家，支不支援孫傳庭回陝西，和如何支援這件事兒還就得他們二人決定。

歐鶴說：「這事兒別急著決定，我看他們一時半會兒還不了。」

陳玉峰一邊思索著一邊說：「我看，孫傳庭回陝西這件事兒，我還是支援的好，他們回去李自很快的就會跟過去，讓孫總督替我們再多消耗一些李自的力量也好，不然李自剩下的兵都要有我們來解決也是很麻煩。」

歐鶴說：「潼關那個地方我們看過，孫傳庭這樣的一代名將，怎麼會放棄十二連城，把自己弄得如此被呢？這樣的話，李自不用取下潼關，用兵圍著，大軍也可以繞過潼關直接進陝西。搞不好李自會先於孫傳庭進漢中。」

陳玉峰說：「我們以後上課的時候，也要多講講打逆風仗的時候要注意的事兒。我擔心我們的兵一直都是打順風仗，遇到挫折會反應更差。這件事兒還真要好好考慮一下。不過劉雲、范坤他們仗打得不錯，肯腦子，這樣才是好指揮員。」

「劉雲和范坤都是可堪大任的人，我也很看好范坤邊的那個穆義，留在窯崗搞六分儀的石濤也不錯。將來我們會給他們提供一個施展才華機會。」歐鶴說。

陳玉峰說：「這個秦鵬也不錯啊，你看總參謀部組建的很有章法，你我可省不心。」

「哈哈！」陳玉峰和歐鶴一起笑了起來。

歐鶴說：「我看孫傳庭的信我們還是要回。就先答應他，支援他一萬石糧食。他們的車杖等都沒了，我看我們的駱駝也送給他們五百頭，挽馬五百匹。不然他們有糧食也帶不走。剩下不夠的他們可以在潼關徵集大車。我們的糧食可以直接從黃河用平底船進運河給他們送到渭南。剩下的路他們就好走一點兒了。」

陳玉峰說：「我看送佛送到西天，我們就把草料和食鹽也都一起送過去吧。再給他們白銀兩萬兩，讓他們能在陝西多抵擋一陣，這錢糧花的值。」

歐鶴笑著問：「兩萬兩了點吧？」

陳玉峰說：「要是平時我們送給孫傳庭二十萬輛，他也不會覺得多，可是現在他會很滿足。其實我們就就是真給他們二十萬兩，孫傳庭也翻不過了，李自不會給他機會了。再說了朝廷能不能放過他，也兩說呢。兩萬兩湊合用吧！我們用銀子的地方也多著呢。」

歐鶴說：「是啊，我們要是出手的時候，花銀子就會像流水一樣。昨天我見到李雲鶴，他說步槍生產線很快的就會投產，如果投產的話，每月能生產五百隻步槍。這種槍可是好搶，那也是個吞銀子的傢伙。用手指頭一扣，我就覺得一串兒銀子出去了。」

陳玉峰哈哈大笑說：「我怎麼看你越來越像陸先生了。哈哈！」

「你還別說，陸先生遇到涉及軍事這樣的事兒，可是從來沒摳過。我都覺得陸先生象變個人似的。」歐鶴說。

「哈哈！你是不知道，現在陸先生底氣足的很。我們窯崗掙的銀子是嘩嘩的。我們的一盒火柴在殺虎口能換兩頭羊回來，還有那別的東西，只要運出去很快的就會變銀子。」陳玉峰說。

這時歐鶴寫好回信，喊進范坤派來送信的人，把信遞給他，告訴他儘快的送給劉雲。

送信人走後，歐鶴說：「估計再有一天，潼關的戰事就會穩定下來，我們還是趕派兩艘戰船到淮安去，讓李茂儘快的派人到到長沙湘潭去，把錳礦石和連錫礦石再弄回一些。這樣爭取汾河和黃河封凍之前就趕回來。」

陳玉峰和歐鶴來到大地圖前，歐鶴說：「我們兩艘福船從淮安海到長江口進長江，到鎮江和我們的人會和。這兩艘船就由穆義指揮，他對海上的事兒悉。李茂他們在鎮江碼頭已經設立一個點兒，那有我們常駐的人員。我們駁船在通過兩艘平底船經運河拖到鎮江和福船匯合，這樣逆江而上就安全多了。這樣年前的大事兒就差不多了。」

「我覺得我們的平底船還是了點兒，三艘不夠用，去了兩艘南下我們就剩一艘船了。沒辦法就得把福船當拖船用了。」陳玉峰說。

歐鶴說：「你別急，張總正研究自己造專用拖船，要馬力比現在的大，到那時候一艘頂兩艘用。」

快艇很快的就把歐鶴的親筆信送到，劉雲立刻發信號和潼關守軍聯繫，把信送進潼關城裏。

孫傳庭手抖著裁開歐鶴封的信，一口氣看完信后，高興的說：「窯崗人助我啊，是天助我啊！」

寧德等人也高興萬分。他們不知道，窯崗人這些錢糧真的沒白花，他們的兵就連潼關的百姓都認為窯崗人是他們的救星。窯崗人沒到，他們已經把潼關軍民的心已經收了。

李自的軍隊一連幾天都沒有進攻。窯崗人又給潼關送給了一次糧食后，走了兩艘戰船陪著兩艘各拖著五艘駁船的平底船南下去了。

李自不進攻，范坤就把湍急的黃河當作練兵的練場，他們在黃河裏一會兒排橫隊一會兒排縱隊，一會又排雁型隊。在潼關練起兵來了。

北京紫城。

崇禎皇上得到報說孫傳庭戰敗后，他知道自己手裏最後一把牌賭輸了。

崇禎皇上怎麼也不相信，一直捷報頻傳的孫傳庭怎麼會突然被打敗了。那可是集中大明朝幾個省的兵強將，怎麼就能敗給那些草寇呢。氣得他大罵「孫傳庭誤我。」

那些文臣們此時更是義憤填膺，他們一致要求皇上治孫傳庭的罪。崇禎皇上問了一句：「治了孫傳庭的罪，你們誰去收拾那個攤子啊。至今孫傳庭生死未明，你們不思解救之道，只是想著治別人得罪，是何道理？」

這些文臣們知道自己表演的有些過了。

看著大明朝混沌一圖，崇禎皇上強忍心中劇痛問：「孫總督的兵馬退到哪裏了，他們還有多人？」

「現在退到孟津，他們正在整隊準備退到潼關，據守迎敵。據說還有五萬多人。孫總督生死不明。」

崇禎能想像得到，十萬大軍一潰千里慘狀。那一定是丟盔卸甲，死傷無數。

等到孫傳庭帶人退到潼關時，崇禎皇上才得到報告，孫傳庭沒死，不過孫傳庭已經失去大部分輜重車馬糧草，已經無力再戰。這時崇禎皇上才出了一口氣，他不是覺得孫傳庭不該死，只是現在沒有人能象孫傳庭那樣力挽狂瀾，他已經找不到人替代他了。可是崇禎皇上也沒有能力再支援孫傳庭的潼關，這讓崇禎皇上覺得很無奈。他讓朝中的大臣們捐款支援一下，可是大臣們一個個裝瘋賣傻，有不人甚至故意在自己的房子上掛上牌子作勢要賣房子。弄得崇禎皇上哭笑不得。

此時他也想到了窯崗的那個張知木，可是自己剛剛給窯崗人去信兒，希張知木答應的那五十萬兩銀子和五百萬元窯崗幣早一點兒送到京城，還不知道經過自己上次扣留人家后，人家還能不能把銀子借給自己。現在更沒面子去求人家了。不過，憑經驗，窯崗人這樣的時候，一定會主出手支援。

果然，不就傳來消息說，窯崗人利用夜炮擊李自的營地，摧毀大量火炮，打死李自軍兵無數，基本上用火炮把李自沿著黃河岸邊的營地梨了一遍，第二天又給潼關送去大量的糧食，而且配合潼關守軍，打敗了企圖劫糧的李自騎兵。

崇禎皇上高興異常，他興的對那些文臣們說：「你們都說張知木有反心。你們看看，有這樣的有反心的人嗎？每到關鍵的時候，張東家都是及時出手相助。這次沒記恨上次的前嫌，更顯的此人的大度。一個人能有如此襟，古來之又。真乃大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