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傳庭兵敗窯崗出兵

孫傳庭要出兵攻打李自，李自很早就得到消息了。因為李自是個久經沙場的人，他深知報工作的重要，也建立起了龐大的報網路。孫傳庭被朝廷威著出兵的消息，李自也知道的很詳細。

要說李自的兵馬現在應該說比孫傳庭的還要多。可是對於孫傳庭這樣的名將，他還是心有餘悸，因為他的前任高闖王，就是被這個孫傳庭捉去送到北京給颳了的，自己也是被孫傳庭和洪承疇設計在潼關設伏，弄得全軍覆滅，只剩十八人闖出去的。

李自全軍上下都沒敢大意，做了認真的準備。得知陝西軍出關的消息，李自親統大軍北上河南迎敵。

由於河南境赤地千里，缺糧草，李自採取了敵深的戰略，把主力部隊部署在郟縣以南的地區，把後勤問題留給長途跋涉的軍。應該說李自是採用一個十分正確戰略戰。

由於李自放棄了潼關到郟縣的廣闊地帶，陝西軍一路上「勢如破竹」，八月上旬佔領，九月八日攻戰汝州，李自沒想到的是，督尉四天王李養純投降了孫傳庭的軍。

李養純的投降后，向孫傳庭的軍泄，給李自帶來很大損失，他報告說：李自的老營在唐縣，銳部隊在襄城，地方上任職的文武員屯聚在寶。

孫傳庭據這個報採取了有針對的行，首先攻破寶，把李自的州牧陳可新等斬首，然後揮師唐縣，將安置在那裡的李自軍隊的家屬斬殺貽盡。

九月十四日，軍和李自的主力在郟縣進行激戰，李自的軍隊戰敗逃跑，孫傳庭的軍追不捨，李自的果毅將軍謝君友被陝西軍捉住殺掉了，李自本人也差點被俘。後來李自率敗軍逃襄城，孫傳庭的陝西軍也尾隨而至。

面對危局，一些李自的將士產生的投降的念頭。李自說：「別擔心，我殺藩王，焚燒皇陵，罪在不赦，不妨再次決一死戰，如果不能取勝，你們再殺我投降也不晚。」

這時老天幫了李自的忙，大雨整整下了七天，城外舍的孫傳庭軍們苦不堪言，由於道路泥濘，軍的糧車難以移，軍的後勤出現問題。

這時李自派大將劉宗敏率一萬名騎兵從小路抄到軍後方，切斷軍的糧道，為了麻痹軍，李自用一個大牌子寫下戰書，約定日期同軍決戰，以此牽拌軍。

軍士兵們有雨淋沒飯吃，緒開始浮燥起來，孫傳庭無奈之下，只好決定回師迎糧，他命令河南總兵陳永福留守軍營，自己統率嫡系陝西軍分路回師打通糧道。

陳永福部下士兵看到陝西軍走了，自己卻被留下來忍飢挨充當替死鬼，都憤憤不平，也都跟在陝西軍後面撤退，陳永福連斬數人也無法控制局面，軍隊伍大。李自哪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乘機發起進攻，軍全線崩潰。

軍一直逃到南才緩過神來，調頭迎戰民軍，雙方展開大戰。

李自率軍擺下五重戰陣，第一重是民，第二重是步兵，第三重是騎兵，第四重是銳騎兵，第五重是家屬。

孫傳庭指揮軍一連攻破了李自的前三重戰陣，與第四重戰陣的騎相持不下，鏖戰中，白廣恩部火車營招架不住，率先潰敗。

火車營是為對付李自強大的騎兵準備的，為了增強明軍的火力和防護能力，孫傳庭特地趕製了三萬輛載有火炮的「火車」，這種「火車」行進時可抵騎兵的衝擊，駐紮時則可環陣拱衛。關於孫傳庭對火車使用的利弊，後人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意見不一。不過這時說啥都沒用了。

火車營的潰敗引發連鎖反應，騎兵也招架不住了開始逃跑，戰場形勢瞬間發生巨變，由雙方互相廝殺變為一方追殺另一方。

李自軍隊傾巢而出，窮追不捨，一日一夜追殺四百餘里，軍死亡四萬餘人，損失兵輜重數十萬。

孫傳庭的軍一直退到孟津才止住腳步，略一清點，當初帶來的十萬兵馬已經損失大半，更嚴重的兵輜重盡失，軍無鬥志。孫傳庭知道自己是把大明朝最後一點兒家當都丟了，要想活命很難。孫傳庭一個五尺高的漢子，忍不住放聲大哭。

這時邊的人沒有敢上前去勸，等到孫傳庭哭罷，白廣恩和高傑才敢上前相勸。這個高傑以前是和李自一起出來造反的鐵哥們，後來和李自的小老婆勾搭，一起降了軍。此人也算是能征善戰，為軍剿李自沒立功。

仗著孫傳庭對他的信任，上前說：「大人，現在不是停留的時候。孟津一小地方吃的更本不夠用，李自很快就會追來。我們還是儘快回到潼關再做打算吧。」

孫傳庭知道高傑說得有理，勻了一口氣說：「撤。」

其實撤退是對的，可是不應該沒有組織的敗退。

孫傳庭這一退走，陝縣、居庸關等等這些險要關口，就幾乎全部放棄了。孫傳庭這樣的一代名將，戰敗時也是了方寸。也可能是面對那些無糧的敗兵，他們也無回天之力，組織不起來了。這就是所謂的兵敗如山倒。

此時的李自已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士兵們繳獲了孫傳庭的帥旗，令軍心大振。

李自和他的將領們都知道，他們經此一戰，已經把大明朝的最後一骨頭了出來。

滿臉喜悅的軍師牛金星說：「闖王，切不可鬆勁兒，我們應該直取潼關，不給孫傳庭息的機會。同時也要做好直取西安的準備。」

李自說：「軍師說得有理。我們的人馬不能停歇，讓宗敏當前鋒，立刻發兵潼關。」

此時已是九月末，張知木正在趕往殺虎口的路上。路上張知木在想，按照原來的歷史，十月初李自就該佔領潼關，孫傳庭戰死了。不知道現在那邊的戰事如何了？

潼關守備寧德，知道孫傳庭敗退回來的消息后，知道事不可挽回了。也立刻派人通知窯崗這邊。

按照事先想好的，歐鶴對來人說：「我們窯崗的士兵和你們軍不一樣，他們平時都是做工的工人和種地的農民，若是李自打來了，讓他們保衛自己的家園還行，要是員他們出去打仗很困難。不過我們窯崗馬上就派出去戰船，在黃河裡為潼關提供炮火支援，協助你們據守潼關。」

來人知道這時候窯崗也不可能派兵去支援，孫傳庭那是幾路人馬十幾萬大軍，沒多久就敗回來了，窯崗加一起也沒多人，再厲害也沒用。不過能要些別的援助也行，孫傳庭敗回來的幾萬人馬把糧草輜重都丟了，不用李自打，圍著潼關也死了。

看見來人還在猶豫，歐鶴明白他想的，說：「你回去告訴寧德守備，我們是老朋友了。不會看著不管，我們戰船到的時候，如果賊軍已經開始圍潼關了，我們會用炮火驅散賊軍，你們立刻派人衝出關來，到碼頭上卸糧食，我們會用炮火提供掩護掩護，你回去后讓守備大人準備好裝運糧食的，以最快的速度把糧食卸完，如果當天卸不完，不要晚上卸，可以第二天再卸，以免被賊軍所乘。」

來人說：「卸糧食的事兒你放心，我們潼關是個大碼頭，每年裝卸的糧食無數，我們有辦法。」

歐鶴派人把來人送到凌水碼頭，讓范坤派一艘快艇，把來人送到潼關。

李雲鶴原來車床上用的蒸汽機拆下來以後，就改造一下安裝在小船上，雖然弄的小船剩下的空間很小，外面看著也不好看，可是速度確實非常快，來回作也非常靈活。范坤他們看了太高興了，這是絕佳的快艇。有事的時候這快艇出也方便。

送走了客人，歐鶴對陳玉峰說：「看來該我們登場了。」

陳玉峰說：「我們現在有六艘福船、兩艘蜈蚣船，八艘大船，還有十二艘蒼山船、三艘平底船，都裝上了蒸汽機。那八艘車軻他們還沒想出來怎麼改。我看那三艘平底船該運輸就運輸。我們的八艘大船和十二艘蒼山船都到潼關去，需要押運船隊運輸船的從潼關走就行，不押運的就都在潼關。」

歐鶴呵呵一笑說：「你是想拿李自練兵啊。那八艘大船上每艘都可以放二十門迫擊炮，蒼山船也可以放十門迫擊炮。都去的話就是三百門迫擊炮。我看這次就讓李威陪著劉雲一起去參戰吧，這傢伙最近一直在實驗120重迫擊炮，不知道他們的表搞的怎麼樣了？」

陳玉峰說：「我的意思也是讓李威去。玩炮，還是李威這小子行。別看他個子大可是心不，有心計，他去回來能總結出東西來。再說范坤他們新培訓的炮兵怎麼也沒老師弄得明白。」

事就是這樣奇怪，那邊李自和軍們打的熱火朝天，窯崗人這邊該生產生產，連向外運輸都不耽誤。這份自信不知道李自知道了會怎麼樣？

當孫傳庭率兵狼狽不堪的退到潼關的時候，寧德給他的話，讓他稍稍安定了一下心神。寧德告訴他，窯崗人馬上派戰船來支援。他們會在黃河上用炮火支援潼關，保證在沿黃河這一面，都用炮火覆蓋住。另外同時會帶來糧食支援潼關。

孫傳庭聽完寧德話眼淚長流，說：「只有這時候才看出來，誰忠誰啊。他們沒說能支援多糧食？」

寧德說：「我們沒法問啊。可是他們知道我們的人數和況，我想能供上我們吃的。」

這時，孫傳庭心才平穩了一些，輕聲問：「我們的人不是已經都安排好了嗎？」

寧德這時出一點兒笑模樣說：「我派人去看了，張東家真是夠朋友，我們的人都安排的不能再好了。特別是孩子們，那個高興，你現在讓他們回西安，他們可能都不幹，都安排上學了。聽說那裡的學校是我們大明朝最好的，穿的用的，都是統一發的。就連吃飯的講究就很多，說是啥營養套餐。家人你就放心吧。」

孫傳庭打仗行，其他方面也不含糊，這次一共有一妻三妾二子二一孫送到了窯崗。

寧德也知道，這時候說一點兒開心的，孫傳庭心能好一點兒。

孫傳庭聽完了，長出一口氣說：「看來我們要欠張東家一個大了。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報答了？」

寧德說：「大人說的是哪裡話，我們有窯崗的人的戰船助陣，一定能守住潼關。」

這時，孫傳庭那個名將特有的敏，讓他渾一震，說：「李自攻潼關不下，必然去進攻西安。西安的兵馬糧草都被我調出來了，基本上就是一座空城。」

孫傳庭站起在地中央轉了幾圈兒，說：「我們儘快的整頓隊伍，打敗李自的幾次進攻以後，我們悄悄的分兵回西安，那地方大，迴旋餘地大。能不能從窯崗借些錢糧？」

寧德問：「潼關不守了嗎？」

孫傳庭苦笑著說：「等到黃河封凍沒有窯崗的戰船，我們守潼關也會困難。再說了，沒有了西安守潼關就會困死在這裡。不過潼關我會留一些人馬給你，潼關現在不能丟。冬天實在不行了，窯崗人要是不接管潼關的話，你就帶人退到窯崗聽人家的吧。」

寧德點點頭說：「大人高見。不過，窯崗借錢糧的事兒，我們就別說借了，就是求援吧。我估計窯崗人能支援一些，可是不會太多，他們終究是那麼一點地方。他們能做到現在這樣，我已經很了。

劉宗敏接到李自的將令，沒有一刻停留，率隊追著孫傳庭的兵馬，很快的追到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