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建軍準備皇上有請

張知木一聽陸祥還是要報帳頭就有些大，「陸先生你還是說個大數，細賬你和黃玉坤算去吧。」

陸祥笑笑說：「哎呀，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東家，對銀子不上心。你說我們養軍隊，買礦山，建學校，建工廠哪一樣不需要銀子。」

張知木忙解釋說：「我對銀子有興趣，恨不得天下的銀子都掙來。你說全天下到底能有多銀子？」

陸祥回答說：「全天下的銀子我可說不好，不過大宋朝的時候，每年能收兩千多萬兩銀子。你說說能有多銀子？」

「那我們大明朝為啥只能收幾百萬兩呢？」張知木問。

陸祥說：「這可說不好，一個是大明朝搞海，關稅銀子收不，另外就是大明朝各分封地各自為政，他們收不上來銀子。朝廷只會向黎民百姓收銀子，把骨頭榨乾了也收不上來幾個銀子。那些有銀子的王爺、大戶們他們一點兒收不上來。行啦，天下事兒我不關心，我還是說我們自己的，細了你不願意聽。我就說說，最近收回來的大數吧。」

陸祥看張知木一眼，張知木點頭示意他繼續。

陸祥看著帳本兒，說：「連同李茂上次運走的貨和馬匹，加上我們這次帶過去的貨和馬匹，一共有馬匹兩萬兩，戰馬都賣到三百八十多兩，普通馬也也都賣到二百五六十兩，賣馬的銀子就是六百五十四萬兩；我們帶過去的貨分兩種，一個是我們從北邊弄來的皮子等貨，再就是我們窯崗自己的貨。北邊的貨賣了一百一十萬兩；我們窯崗的貨賣了五十多萬輛。」

張知木問：「怎麼有這麼些銀子，我們窯崗自己的貨沒帶多啊？」

陸祥得意的笑著說：「我就覺得我們窯崗的貨好賣還掙銀子。就說那個鎖頭吧，大一點兒的一個就賣十兩銀子，大家還是搶著買；我們用羊油好的皮子，一張比北邊帶過來匹子多賣一倍的價錢。」

聽陸祥這麼說，張知木也來了興趣問：「那我們的皮子用魚油鞣製一下為啥就好那麼多？」

陸祥現在已經很自得了，喝了一口水說：「我們的皮子都是自己殺完羊剝下來，用硝完又用魚油鞣製。面用鹼水洗凈，皮子看著又乾淨又，能不好賣嗎？以後我們多買回來羊，差不多就白賺羊吃。」

張知木聽了直搖頭，還有這樣事兒，說：「好了，你說說我們現在還剩多銀子吧？」

陸祥看了一樣賬本兒說：「去掉買糧食和貨的，和留給各地分公司的銀子，去掉開銷，這次又帶回來五百四十五萬兩銀子。這是大數。家裡這邊，這段時間花了一百三十多萬兩銀子，也有些收。我們家裡的銀子合計還有一千一百二十二萬兩。」

張知木倒吸了一口涼氣，問：「我們怎麼有這麼些銀子？」

陸祥說：「這不奇怪，張家口那八大商人的銀子都到我們手了，那是他們幾代人掙來的。再說了，整個大明朝還能南北做生意的，也就是我們，我們掙的銀子，也就是現在大明朝整個南北貿易的銀子。就說那馬吧，平穩年間，一般人運個百十匹馬，那就是大馬販子了。哪有像我們的一下子兩萬多匹。整個大明朝平穩年間，每年也就是幾萬匹馬的貿易量，那時的馬匹利也沒現在這麼大。現在是馬，用馬的人多，現在都在打仗，都想買馬。這就就我們撈上了。」

張知木點點頭說：「買糧食還真用不了多銀子。我就不明白了，南方並不象我們北方到這麼大的災害，也不是缺糧。可是朝廷為啥不想想辦法，運些糧食救救百姓呢？」

陸祥哼了一聲說：「哼！我看朝廷就皇上一個人著急，那些大臣們沒人會心。各地的員們更是山高皇帝遠，每人管這些。朝廷每年四百萬石漕糧糧食都完不運輸任務，哪能還管別的人。你不知道，那個漕運啊，沿途誰都要刮點油下來，一石米到了京城，運價比米高幾倍。你說朝廷有能力運糧救人嗎？」

張知木說：「別的不管，我看我們還是儘力多買糧食。」

陸祥說：「再買糧食，那個山就裝不下了，我們是把里的下邊的那個用石灰修了一下，把里的水分吸干，又通風吹乾，才把現在的糧食勉強放下。」

「這好辦，我們在外面再建一批糧倉，把周圍的能點燃的樹木都清乾淨，糧倉也不用木頭柴草建，以免著火。」張知木說。

陸先生點點頭合上自己的大帳本兒，說：「張總啊，我有個建議。你看我們的幾艘船正在改裝蒸汽機，我們從南方回來的船，都是用蒸汽船拖著的。我看不如我們自己造一些平底船。這樣的平底船，不用加風帆。這樣的船就是一個殼子，即省去帆索的費用，又可以倒出來很大地方裝貨，這樣的船用蒸汽船拖著就行。那樣我們就不用雇別人的船了。」

張知木說：「陸先生，你的這個主意好。其實你說的這種船就做駁船。我們還可以造一些帶玻璃窗，帶座椅床位的駁船用來坐人。這樣駁船由蒸汽船拖著，船上沒有蒸汽船的雜訊，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還快捷，乘客不了。」

陸祥接著說：「我的意思是，以後我們一艘戰船護航，一艘平底船拖著這樣的船就可以很靈活的來回運輸了。不必等到我們大隊一起出去。好多貨可隨時進出。人員運輸更是這樣，甚至我們就可以發定班兒的船。」

其實張知木知道，前世時，在水上搞運輸的船家就是採用這種運輸方式進行運輸的。不過聽陸祥這樣說，張知木還是很高興，說：「陸先生，就憑你這個主意，就該給你記一功。」

陸祥聽張知木這樣說更有積極，客氣一下又說：「我看，我們要是造客船的話。就造鋼殼船，那樣結實又安全。」

張知木說：「對。客船安全是第一位的。可是我更關心造運糧船。現在我們裝卸糧食太費勁了，要讓李雲鶴他們搞一些裝卸機，最起碼用吊車往下吊才行。如果專門運送散糧食，還可以用傳送帶裝卸。」

這些陸祥有些不懂了，陸祥說：「其實我們山西，不應該缺糧食。沁水平原和晉南都是產糧區。可是問題是一下雨就發大水，不下雨就乾旱。等我們要是能拿下山西的話，我要拉著盧炳義先生好好地看看，把河道水渠都修修，讓我們的山西旱澇都有收才行。你看同樣的地，到了我們窯崗手裡，那裡莊稼長得就和別的不一樣。我看還是人管的不好。也是啊，那些土財主，你讓他們花銀子修渠灌溉，那就像要殺他們差不多。他們就不知道，修好了水渠多掙銀子的道理。」

陸祥今天顯然有些高興，平時很說這麼多話。不過張知木看出來，陸祥絕對不僅僅是個小摳的掌柜的，這人肚裡還是有乾坤的。就憑他這番見識就不簡單。

張知木和陸祥這次談了很久，越談張知木對陸祥這人越覺得不是一般人。他這人每天好像都在算計銀子的事兒，其實其他事也非常心裡有數。張知木在想，如果沒有陸祥，自己的要多多心。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放手的干自己的事。

陸祥告辭的時候，張知木和他一起出來，他覺得有些事要和陳玉鋒和歐鶴一起商量一下。

來到陳玉鋒的指揮中心，張知木就把王世昌傳來的消息和李公公要見自己的事兒，和二人說了。

陳玉鋒聽完張知木的話，說了一句：「這皇上當的夠窩囊的，還要出來借銀子！」

歐鶴可是很用心的說：「張總，你還是要考慮一下，如果皇上真的借銀子你如何應對。依我看，如果皇上不是太過分，我們可以花一些銀子。只要他能把我們北邊的事頂住就行。等我們站穩了腳再說。」

張知木說：「這事兒，我也考慮清楚了。崇禎現在要是能用一點兒銀子穩住是最好的。但是借太多是不行的。一二百萬之，對我們來說不算太大數，可是也不能一下子就都給他。給他也要給一部分窯崗幣，這樣皇上都化窯崗幣，我們窯崗幣就真的可以流通天下了。」

張知木的話引來陳玉鋒和歐鶴一陣大笑。

歐鶴說：「張總到啥時候都是不忘做生意啊。不過我覺得明天你見李公公不一定是借銀子的事兒。因為皇上借銀子是一個不能對外說的丟人事，他只能的借。我就怕他是宣你進京，而且還是進京。他會當面和你說借銀子的事兒。」

經歐鶴一說，張知木也覺得是這個道理。說：「目前的況，皇上宣我進京，我還不能不去。我也該見見這位皇上了。」

歐鶴搖搖頭說：「張總還是考慮一下吧，我怕你這次進京有些兇險。因為你是進京，那些朝里的大臣知道會對你不利，而你又不能太聲張。」

陳玉鋒說：「走之前，把他們的那幾個眼線先除了。」

歐鶴說：「那正好告訴人家，我們有事兒了。這樣不行，我們要找一個理由出去。或者找一個理由不去。」

張知木說：「不管啥理由不去，那就是和皇上鬧翻了。和謀反也差不多。我想去一趟，還可以和好好地談一次，如果他能把滿清和蒙古人頂住，我寧願花一點兒銀子。」

陳玉鋒說：「這事兒，你明天去見完李公公，聽聽他怎麼說再說吧。」

張知木說：「我這次來還有些關於組建軍隊的事兒要和你們商量一下。我覺得我們組建的軍隊應該是一隻新型的軍隊，他們首先要有理想，讓我們每個兵，都知道是為啥打仗；另外就是這支軍隊要有嚴格的紀律，沒有嚴格的紀律就沒有戰鬥力，也得不到百姓們的支持；我們的軍隊不但要有先進的組織和先進的武，軍裝等其它用品都要選用最好的。」

陳玉鋒問：「知木，你考慮到費用沒有？」

張知木說：「我想過了。幾萬軍隊我們裝備的起。明天我就要求陸琪他們用紡織機織出來斜紋布和帆布。用斜紋布給士兵做軍服，帆布和橡膠做帆布鞋幫膠底鞋。這樣鞋子經穿耐用，還舒適。每個士兵都配個帆布拉鎖背囊做攜行。頭盔就用太行山上的藤條編然後塗上漆，前後的護甲，也用藤條編製。至於軍隊的組織我初步想了一下，這裡有個單子你們先看一下，有啥不妥，我們再修改。」

說完，張知木遞給歐鶴一份文件材料。

歐鶴接過去之後，張知木繼續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和李自展開輿論戰。他們不是說闖王來了不納糧嗎？我們就評論他。問他不納糧，幾十萬部隊吃什麼，吃的是啥糧食。從這一點兒上駁斥他，講出來這句話的虛偽和欺騙。他不是用這幾句話收買人心嗎？我們告訴大家這句話是假的騙人的。同時慢慢的介紹我們的主張。但是現在還不能公開說是我們的主張，要讓大家在報紙上討論。」

歐鶴說：「張總的辦法很好，我們就利用我們的報紙做武，這下子能把李自氣的夠嗆。張總說的這個輿論戰也很有意思。」

陳玉鋒說：「關於，軍隊紀律的問題，我們現在軍隊就有很嚴格的一套，我們在完善一下就行。」

張知木說：「這最好了。我還要設計軍徽、軍旗，不同的隊伍要有不通的旗幟。隊伍大概分為騎兵、步兵、水軍還有李威的炮兵。以後隊伍里要實行軍銜制。軍銜制和組織都在我的那份文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