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通過河灣村

窯崗的幾個大項目都進展順利。船用蒸汽機大件兒已經開始往凌水碼頭運送；修船船塢的土石方和凌水碼頭的攔河大壩、船塢的基礎已經挖完；電報的電線桿兒已經立了一半兒；，客運中心的大鐘已經完工，正在調試；迫擊炮的表已經基本完；運輸公司晉南段客運已經開始；晉南的各分號已經佈置到位；冶廠的大型高爐已經在最後檢查馬上就要試爐點火；石灰窯的兩坐新窯已經點火生產；包括取鋅工藝的鉛礦和銅礦冶鍊爐正在建設，很快就會點火生產；李雲鶴的高爐煤氣也準備好了正準備進行試驗。

這一切都讓窯崗的幾個巨頭們都到非常的欣，因為他們知道，留給自己穩定發展的時間不會太長，只要按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很快的窯崗就會打下一個很好的基礎。

不過送完李茂回到窯崗的李菁和柳璜帶回來的消息，可是讓窯崗幾大巨頭們心有些沉重。這次他們抬回一和十幾位傷員。

李茂他們從窯崗到沁源這段路程還是相當的順利的。他們到沁源以後休息了一整天，準備下一步沿著沁河古道向南前進。

沁源是因為是沁河源頭而得名的，這座古老的縣城因為城外來了一萬多匹馬而震了。這連年的災荒和兵荒商路已經斷絕很久了，一下子來了這麼大的一個商隊，不能不引起沁源父老們的注意。

這裏有李茂以前做生意時候有過往的朋友。李茂前去拜訪，免不了又是一頓酒伺候。席間李茂的朋友表示了擔心，因為再往下走，幾乎都是被沿河的大戶各自割據了一段兒。這一路下去一共有幾十個城堡，儘管你們窯崗現在的名聲顯赫大家都知道，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你們與一家發生衝突就會有很多家出來一起打你，別說你們才來一千人就是來一萬人也別想闖過去。

李茂說：「我們帶著皇上賜銅牌，如果無故攔我們就是謀反，軍都不敢隨便攔我們。」

李茂的朋友嘆口氣說：「上次李兄過去了一回算是辛運了。我們這些沁水邊上的商隊走一下還勉強可以通過，不過也是麻煩不而已，因為沁水邊上的任何一家城堡都要用得上其他人，所以還都能給個面子。若是其他人就很難通過的。我們這很長時間沒看到過外來的商隊了。不過李兄憑著窯崗的名聲和賜銅牌或許可以闖一下，沁水的大戶們畢竟都是書香門第，他們還不會一點事理不懂。怕的是好多城堡都是收編了不土匪為他們守家護院，這些人可是不管啥賜銅牌。尤其是過了沁水那一段經常出事兒，但願李兄別遇到他們。」

李茂心裏聽了朋友的話心裏有些沉重，但是李茂還是說：「我們既然來了，就不管是龍潭還是虎都要闖一闖。不過路上我們會小心的。」

李茂他們在沁源休整一天後出發，一路上曉行夜宿，經過四天時間順利抵達岳縣（今安澤縣）。這岳縣也是和其它沁水兩岸的縣城一樣是一個古老的縣城，集諸子百家之大者的「后聖」荀子就誕生在這裏。三晉文明的發祥地就在沁水兩岸，這些古老的城鎮村莊遍佈在沁河兩岸。

離開岳縣李茂他們又花了四天時間到了沁水縣的端氏鎮。到這裏一切都是出奇的順利，每遇到有路卡，只要說一聲是窯崗的都很給面子，李茂覺得比上次自己走的那一趟容易多了。實在遇到難纏的，李茂一瞪眼睛，拿出賜銅牌，人家也趕的放行。

不過再往南走，李茂就覺得有些味道不對了。遇到有的路卡，為了不惹麻煩，李茂是了一點兒銀子才通過的。

從端氏鎮沿沁河南下，依次是坪上村、竇莊、郭壁村，這幾個麗的村子坐落在沁河西岸，依山傍水、錯落有致。沁河古渡口上的弔橋，可以直通竇莊城堡。竇莊就是東漢竇皇后的老家，「金郭壁、銀竇莊」正是形容這些村子當時的富有，郭壁城堡沿沁河西岸與竇莊相鄰，自古就是沁河的重要渡口，有水運通優勢，是晉東南的商貿重鎮。郭壁城堡的主街就長達五里，幾乎跟竇莊連在了一起，因日進斗金而留下了「五里金郭壁」的譽。然而經濟的發展，又使當地人開始重視教育，因此文風鼎盛，耕讀傳家，這樣佔盡天時地利優勢的古村落，自然是人傑地靈，宦輩出。文化的熏染還留住了古村的靈魂，所以有了「青緗里」那樣高大**的堡中之堡，有了「迎爽」、「樂善」、「雝肅」這些風雅書卷的宅第名稱。在「金郭壁、銀竇莊」，很多個院暗設小門，院院互通，倘若外人進，雖能曲徑通幽，但總不清門戶通道，如進迷宮。

讀詩書的李茂每次走到這裏都會有另一份慨，因為東漢沁水公主就曾把莊園建在了這裏，創造了無與倫比的繁盛圖景，這就是著名的「沁園」，讓後人千古傳唱的《沁園春》這個詞牌，就是在這裏留下的。不過李茂此時可是沒有那麼大的詩，著以一個個高大的城堡，李茂知道如果他們出來攔阻自己的商隊，憑他們的位置和規模自己是很難通過的。好在這些大的城堡反倒是很好說話，聽到窯崗的名聲，他們一般都是放行。麻煩的是那些中小城堡，若是不出點銀子很難通過。這還都不算，一個**煩到底是讓李茂他們到了。

李茂他們離開郭璧村走了有大半天的時間，在沁河又一次拐彎的地方，遇到一個城堡。這個城堡屬於河灣村，是一個姜氏為主的大家族。莊主一共有四個兒子，也算人丁興旺。他們也是飽流寇侵擾之苦，所以他們也將村子改建為依山傍水的城堡，這個城堡正好扼守在沁河古道上。

這姜家也是幾代世家大戶，所以這四個兒子也是久讀詩書，算是地地道道的文人。可是文人並不一定都是好人。

這個河灣村自知人口沒有那些大的村子多，力量還是有些薄弱。所以他們花銀子請了不高人協助他們保衛城堡。要說這個城堡建的還真是易守難攻。

李茂他們走到城堡前的時候，被莊丁攔住。莊丁說：「為了防止流寇侵沁河兩岸，沁河兩岸的所有城堡都聯合起來決定，不明份的人一律不準放行。」

李茂說：「我們是窯崗的，從沁源進沁水已經走了十幾天了。我們是早晨才從郭璧村過來。應該不算不明份的人。」

莊丁們可能是依仗著後高大的城堡，態度極端的傲慢，說：「我們不管別人，我說誰是不明份就是不明份，要是不服的話，把你吊起來拷問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細了。」

李茂和李菁都著火，李茂說：「這位兄弟，你能不能給你們姜老莊主通報一下，就說秀容窯崗的前來拜訪。」

這些活膩了的莊丁說：「我們莊主可不是誰想見就見的。」

李茂明白這些人就是想要銀子了，無奈的說：「行啦，你看你需要多銀子才能放我們過去。」

本來一路上這些小鬼兒花點兒銀子就可以打發了，可是從崗樓里走出來一個人，可能是此人覺得李茂的話不夠謙卑，忍不住出來要說到說到。這人一邊往那個外走，一邊說：「好啊，遇到有銀子的主了，既然銀子多，那就每一匹馬留下一兩銀子吧。我們也不多收。」

這明顯是敲詐了，一萬多匹馬就要留下一萬多兩銀子。這個人也不想一想，能有一萬多匹馬的人是好惹的嗎？李菁一直在旁邊忍著沒說話，能不惹事兒就不惹事兒，因為自己這還有一萬多匹馬和貨呢。可是子彈早已上膛了，李菁的特種兵現在都是配發的擊發子彈，不用點火繩。

李茂知道這些人都是做不了主的下人，他們是能唬點兒銀子就唬點兒銀子，可是要是強收每匹馬一兩銀子就有些太過分，這是在找事了。李茂故意提高聲音和他們爭辯，為的是讓他們管事兒的能知道這裏的況。李茂的計策還功了，聽到外面的爭吵聲，從莊子裏走出兩位公子，他們來到崗卡的地方，幾位守衛這裏的莊丁忙低頭喊道：「三公子、四公子！」

李茂明白了，這出來的是姜家老三和老四。

這二位公子也沒理那些莊丁，看了一眼李茂等人，問：「你們在這喊什麼？」

李茂覺得既然莊子裏的公子出來了，就一定會講事理，不會跟著奴才一樣，忙拱手說：「二位公子好。我們是窯崗的商隊，打此路過。可是貴莊的莊丁不放行，好說歹說還要讓我們每匹馬一兩銀子才放行。我想拜見一下莊主討個說法，可是他們不同意，故此才有些口角。請公子見諒。」

李茂覺得兩位公子，一定不會跟這些莊丁一樣，看在窯崗的面上也不會為難他們。沒想到的是，三公子冷笑一聲說：「窯崗，好大的名氣啊。不過現在是在我們的地盤兒里，你說嫌一兩銀子給的多，你說給多合適啊？」

李茂強住心中的怒火，說：「我從窯崗來的時候，我們東家讓我拜訪一下莊主，您看看就幫我引見一下吧！」

這時老四說話了：「我父親不太好，一般也不是啥人都見的，你要是有事兒就在這說吧。不過據說你們窯崗有很多銀子，要是想不銀子的話，就別想從這過去了。也不用再想三想四的。」

李茂知道今天是遇到麻煩了，這時李菁問了一句：「請問兩位公子你們收的到底是啥銀子啊？我們有賜銅牌，大明境可通行無阻。如果強行阻攔視為謀反。」

李靖的話激怒了這二位公子，平時他們在這裏也是蠻橫慣了，哪過這些。三公子冷笑著說：「我們這裏天不管地不管，有事兒的時候朝廷也從來不管。這裏的事兒就有我們自己來管。跟你說吧，我們收的銀子就是過路的銀子，至於啥銅牌，我們莊子裏也有銅鐵匠，我們要多都會自己打造。別拿那東西唬人。告訴你吧，今天不銀子就別想過去。」

一向沉著冷靜的李茂那張臉上已經泛起紅，他剛想說話。四公子方才可能對李菁的話有些反了，他指著李菁說：「你們看這個人，像不像前幾日逃跑的那個賊人探子？」

那些莊丁們當然明白四公子的用意，都跟著說：「是是，就是他，就是前幾日跑的那個。」

李茂知道事想善了是不行了，就對李靖使了個眼。這時候，帶著人要每匹馬收一兩銀子的那個傢伙，帶頭就靠了過來，看來是想捉李菁了。估計此人會點功夫，不然也不會在這當小頭目。

李菁等他們剛靠近自己，抬起槍口幾乎是指著這人腦袋扣了一下扳機，火槍「」的一聲，將這個人腦袋的上半部打飛了，紅的白的飛濺到站的不遠的二位公子一。

這二位公子，平時是依仗莊子的力量欺負人慣了，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們面前殺人，更何況方才李菁的一槍把一個人的腦袋打去半個，更是把這兩位公子哥嚇呆了。自己莊子裏的買過幾把火銃，也沒這麼大的聲音和威力。後面的莊丁反應過來之後，舞著刀剛要上前，李菁後面的弟兄不客氣的開火了，一下子打到了四五個。這時兩位公子轉要跑，可是晚了。李菁的人上去，用槍口頂住了這二人的腦袋，告訴他們再的話，就打碎他們的腦袋。這些人那裏還敢。李茂發現，方才神氣的不知道怎麼好了的兩位公子，子已經尿了。這大冷的天，兩人的都了，估計很快就會凍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