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初遇滿清騎兵

李菁給陳玉鋒送到口信時，城外客店裏的陳玉鋒等人已經睡下了。等一夜行服的李菁站到陳風面前時，陳玉鋒知道一定是有事了，李菁是越過城牆出來的。等李菁把事跟陳玉鋒和歐鶴一說，陳玉鋒說：「事不宜遲，馬上讓劉雲他們起來備好馬。」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的效果看出來了，劉雲的隊伍很快的就集合好了。陳玉鋒、歐鶴、劉雲、李威等人一起開了一個短會。陳玉鋒命令柳璜帶領一百火槍騎兵在前面開路，務必找到大隊馬車留下的車轍印記，跟蹤前進。留下五百步兵看守貨，剩下的人全出。告訴李威，把他們的弩雷都帶上。大家要做好打大仗的準備。陳玉鋒徵求歐鶴意見，歐華說：「我現在沒啥可說的，儘快追上去見機行事吧。估計他們的木馬車，就是先走一天，我們騎馬追，到天亮前也追的上。何況他們走的時間並太長。」

陳玉鋒說：「現在就出發吧。」

柳璜起點起一隊人馬就先出發了。劉雲隨後帶隊跟著。

十一月末的北方已經很冷了，天又下著細碎的象小米粒一樣的小雪。這種雪不大但是雪粒藉著風勢打在臉上格外的疼。同時小雪也將過去的車轍印都掩蓋住了，所以前面的開路的柳璜走得很不輕鬆，凡是到了路口，柳璜都要親自下馬輕輕地撥開小雪查看車隊的痕跡，好在前面車隊的馬車實在是太多了，沒凍的路面上出的痕跡也十分明顯。

范永斗派出的車隊也集中了幾家最可靠的家丁和雇來的鏢師，一共有二百多人。在這冬夜的寒風中他們沒敢有一刻停留，拚命地先南方向前行。目的地，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張家口那四家商人各自派出的一位掌柜的才知道。他們更是心急如焚，出發前，他們給所有的馬匹都餵了最好的飼料，每人都吃的飽飽。就是為了今夜趕路。他們知道，只要堅持到天亮，遇到接應的滿清大隊人馬就安全了。他們更知道，如果現在被捉回去，就是一個通敵罪也會讓他們滿門抄斬。所以他們一個個路上也是戰戰兢兢地期盼老天保佑他們。

陳玉鋒他們一直追到天亮也沒見到車隊的影子。陳玉鋒跟歐鶴商量，是不是追錯方向了。不然按照馬車的速度，應該能追上了。歐鶴想了想說：「我們是按平常馬車速度算的，他們的馬車一定是輕載，而且多套馬，而從我們走過的路看，路還是不錯的，馬車速度必然會很快。尤其是他們知道事的輕重，也必然是快馬加鞭。」

陳玉鋒一聽覺的有理，說：「看來還是歐先生細心，我們再追追看。」

再追一段，果然前面留下的車轍印越來越明顯了。加上天已大亮，追擊的速度也就快了不。陳玉鋒正帶馬走著，柳璜派回來的一個人和劉雲一起過來了。劉雲興地說：「總算沒白追了一夜，追上了，就在前面。」

陳玉鋒說：「剩下的事兒，你就看著辦吧。記住向前面派出哨兵，前出偵察。」

劉雲說：「好了！」撥馬就走了。

陳玉鋒對歐鶴說：「我們倆就看風景吧！」

歐鶴咧著有點凍僵了說：「我倒希能熱鬧大點兒。」也難怪歐鶴凍得不了，他一個南方人第一次在北方過冬，一下還不適應。

陳玉鋒說：「好啊，一會兒熱鬧大了，火槍一響，你上的都是熱的。就不冷了。」

前面的柳璜看見越來越清晰的車轍印，知道車隊離得越來越近了，整個隊伍神頭也格外的高漲。等遠遠地發現有車隊的影子時，柳璜派人回去通知劉雲，他也慢慢的帶隊伍向前跟著車隊，沒有貿然跟得太。

劉雲來到前面時，李威也跟了過來。

劉雲命令分出左右兩隊包抄過去，左隊三百人由柳璜率領，右隊二百人，向前包圍后，柳璜帶領一百人向前偵查警戒。其他人隨隊前進。李威的弓雷手做好應變準備，現在所有火搶手都要點火繩上子彈，做好戰鬥準備。得令的兩隊人馬分別向兩側分去，劉雲帶著隊伍順著道路慢慢追去。劉雲等人正追著，突然發現前面的車隊里分出有五十多騎馬，停在路中間，擋在前面。

其實劉雲馬隊踏踏的馬蹄聲，在冬夜裏傳得很遠，前面的車隊已經聽見後面有大隊的騎兵追來。他們只能催著馬車盡量的快速前進。他們也知道，後面的騎兵追上車隊追上來只是早晚的事兒。所以他們做了兩手準備，一是組織那些武功高強的鏢師和強壯家丁五十人在後面抵擋一陣，又派出三匹快馬，前出去聯繫滿清接應的軍隊。

這五十斷後阻擋的人聽到後面的馬蹄聲，知道追來的是大隊騎兵，就憑他們這五十人完全是送死的結果，不會阻擋多長時間。可是事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就是死也只能這樣做了。

雖然面對的只有幾十人，可是劉雲並沒有大意。他把五百騎兵排幾排橫隊，這樣可以充分發揮火力。對手顯然也是一個有經驗的老手，明知不敵，他沒有退，也沒有將隊伍散開，而是集中在一起，試圖從中間，集中突劉雲的隊伍。可是這樣的陣法，劉雲他們演練多遍了。看見對手集中一沖了過來，劉雲指揮兩側的騎兵向前迎了上去，這樣就形了兩側包圍，使接面擴大了，能很好的發揮火力。等對方衝進五十米以，劉雲命令開火，前面的實心彈擊后，第二排提馬向前開始第二擊。等到第三擊時，的就都是霰彈了。前面的火槍里加兩側的火力，五十騎兵沒堅持多大功夫，就都被消滅了。劉雲沒顧上打掃戰場，率大隊人馬向前追上了車隊。此時，車隊已經被兩側包抄的騎兵給包圍住了。劉雲派人向前喊話，命令他們現在放下兵刃者免死，否則格殺勿論。車隊里的四個東家派來的人，一看大勢已去，有兩位舉刀自己抹了脖子。他們離開的東家時發的誓言就是與銀車共存亡。有兩位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另兩位到最後關頭還是沒下了手。其他的家丁和保鏢一看管事兒的都這樣了，也就都放下兵刃，劉雲派人把這些鏢師和家丁都集中在了一起。命令車夫將馬車都掉頭，向回趕。等這些車隊剛剛掉過頭來。柳璜前出的方向突然傳來「砰砰」的槍聲，還有**的炸聲，接著槍聲就集起來了。

陳玉鋒和歐鶴趕過來，讓劉雲留下五百人步兵其人馬上過去增援。

等劉雲趕到柳璜的的邊時，柳璜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這場戰鬥發生的及其突然及其短暫也極其激烈，充分現了火槍時代戰鬥的特點。柳璜看著左右兩隊包圍車隊的騎兵完了對車隊的包圍，他就帶著一百騎兵，按照劉雲的吩咐前出偵查警戒。雖然現在天已經大亮了，可是由於一直下著小雪，能見度不是很高。可是由於地面有些上凍了，格外的，所以馬蹄聲也特別的響。劉雲帶著警戒騎兵，很快聽見了對面有馬隊行的聲音，對面的滿清騎兵也聽見了劉雲他們的聲音。雙方都是警惕的相向前進，不過劉雲命令排好火槍騎兵對騎兵的隊形。這是劉雲經過仔細研究提出來的又經過陳玉鋒和歐鶴參與意見確定的一種戰，這樣可以充分發揮火槍騎兵的威力。

對面的滿清騎兵是一牛彔打前站的騎兵，一共有三百人。他們一向非常狂妄，認為大明的軍隊只要拉開陣勢嚇唬一下就都跑了。除了以前袁崇煥的關寧鐵騎能和他們一戰之外，野戰時明軍中難尋對手。特別是他們幾次衝進大明朝腹地燒殺劫掠，周圍的明軍就向送行一樣把他們送出長城外，已經了他們人人都知道的笑談。常年的馬背上生活使這隊騎兵的牛錄額真（牛錄的頭領）對騎兵非常的悉，他聽得出來對面的馬隊應該有一百騎左右。在人數上他們也是佔優的，所以他更不害怕了。只是揮手讓他的士兵拔出馬刀、長槍，準備開戰。雙方幾乎是同時發現對方的。滿清鐵騎，能連續降服幾個以勇猛頑強著稱的蒙古部落，他們實際的戰力也不是可以小看的。這隊滿清騎兵的牛錄額真非常有經驗，他知道騎兵只有跑起來利用速度的衝擊才能發揮出騎兵的優勢，所以他想佔先手，揮手命令騎兵沖了過來。柳璜的戰是想發揮火槍的火力優勢，先盡量延遲雙方在火槍火力範圍的接近時間，這樣可以給對方以最大的殺傷。所以柳璜的騎兵沒有跑，而是站在那等他們。騎兵對付步兵那是有天然的優勢，即使衝過來的騎兵的馬刀砍不到步兵，馬匹的衝擊力也會將步兵撞到、踩死。而騎在馬上的騎兵即使不跑起來，由於是騎在馬上抗衝擊的能力也不是步兵可比的。

面對衝過來的騎兵，柳璜的騎兵自地分開，三人站一組。按照訓練柳璜在對方衝到三十米的距離時命令開槍，所有的火槍手都是「砰砰」的兩槍齊，完完后三人一組的一個人上實心彈，另外兩人上霰彈。然後是自由擊。一次集中火力齊，強大的火力給對方以極大的殺傷的同時也產生了極大地震懾。這些勇敢的滿清騎兵，沖在前面的基本被打下馬。其實由於對方想依靠集的衝鋒沖對手，可是隊形集又造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加大了火槍的殺傷效率。因為前面的騎兵沒被子彈打中的話，後面的可能就接住了子彈。由於現在的火槍用的是膛彈，口徑大。一般的馬匹命中一發也是非死即傷，人員命中了就更可怕了。

不過這些滿清騎兵儘管被突然響起的一片槍聲打死不，也被從沒聽過的火銃聲震懾住了。可是他們認為火銃再次裝填子彈很慢，所以他們以為對方的火銃響過之後，他們的機會就來了。後面的騎兵更是驅馬沖了上來。不過令他們不解的是，對方的站出了奇怪的隊形，並沒有按照騎兵作戰的方式迎著衝上來，等到有騎兵衝到三人一組的騎兵面前時其中一人先開槍，另兩人掩護，等第一人擊完了，退後一步裝子彈，另一人擊，第三人掩護。

等最後面對面對決時，柳璜的騎兵用的都是霰彈，這時也不用瞄準了，因為霰彈擊一打一大片，抬手一槍就可以解決問題。有些三人小組面對的騎兵實在是太多了，三人都來不及裝子彈時，前面的一人掄起槍管格擋一下，後面的二人也就把子彈上了。這樣就又可以擊了。

柳璜在開戰之時想到的是一定要通知後面劉雲他們，所以在槍響的時候，柳璜扔出了幾顆**。因為**的炸聲大，一定會引起後面人的注意。

等雙方一個照面之後，能從柳璜的騎兵隊伍中衝過去的幾乎沒有。前面第一層防線都沒被衝破，就順利的結束了戰鬥。可是這時柳璜腦子非常清醒，他知道滿清不會就這麼一點人，他們後面一定有大軍隨後。他沒有顧上打掃戰場就命令一個十人小隊的前出偵查。

這一場遭遇戰沒用多時間，等劉雲帶著人趕過來時，一切都結束了。劉雲命令先不用管了，收集跑散的戰馬，然後回到馬車隊那裏。

陳玉鋒和歐鶴聽完方才的況，歐鶴說：「滿清的大隊人馬不會太遠，方才一陣槍聲**聲他們一定聽見了，他們沒弄清況之前，不會貿然對我們發起攻擊。所以現在我們慢慢地撤退，但是靠撤退是跑不過騎兵的追擊的。我們必須做好打大仗的準備。一會他們追上來，我們就把車隊橫起來遲滯他們速度，這樣就更能發揮我們的優勢。方才柳璜的小勝，說明我們以前研究的戰還是有用的。再次遇到他們時，我們就有數了。不過這次我們幾乎沒有損失，是因為他們沒發揮他們善於騎的優勢，不然一陣弓箭來，還是會對我們照傷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