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開始打井

黃玉坤見表姐來了，非常高興。拉著表姐的手，進了屋裡。問：「表姐你怎麼來了？我正準備安排人去找你呢。」

表姐說：「哎呀，我再不來，天就要塌了。沒想到你們這裡現在已經變這樣了，難怪你倆個哥哥，非要來替你管事兒呢。」黃玉坤一聽，以為表姐是來做說客的。說：「表姐，是他們讓你來的？」

「沒有。他們差人來告訴我，以後不準再同你來往。我一問才知道，是你讓人把他們打了，據說打得還很重。他們說這事兒沒完，準備花銀子，非要到府告你不可。我不放心你啊。你知道他們和知府都有關係，我怕你吃虧，來勸勸你。不如認個錯得啦。終究是一家人。」表姐說。黃玉坤一聽笑了，說：「姐，你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怕他們。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若不是看在我父母面上，這次他們來了，我就不放他們回去了。」見黃玉坤說話的口氣和說話時的神態，表姐都有點不相信這是那個原來的表妹了，說：「玉坤，我就是擔心你才來的。只要你覺得沒事兒就好。」

黃玉坤說：「不瞞表姐，若說銀子，他們把家都賣了，也比不上我們一個小指頭；若說，用關係，皇上都賞給我們一塊銅牌；若說人，李自的軍隊都讓我們給打敗了。我們還怕他們？他們是自己丟了人，覺得沒面子，自己給自己找面子，他們若是真有這本事，就不會給你送啥信兒了。你說是不是？」

表姐說：「看到你能這樣，我太高興了。快給我細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弄這樣的。」黃玉坤說：「這些事兒，我們晚上慢慢說。我不是說，本來我就安排人去找你嗎，你知道為啥嗎？」

「為啥？」表姐問。

「我要結婚了。想請你過來。」黃玉坤說。

表姐拉著黃玉坤的手，說：「好事兒啊，快仔細說說，為啥不早點告訴我，我好過來幫你忙忙。」

姐倆在屋裡一直嘮到中午，不過一直不斷有人進來請示工作。表姐知道這個表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表妹了。表姐說要見見這個未來的妹夫。黃玉坤就讓人把張知木找來了。

張知木聽見黃玉坤的介紹，知道這就是幫過黃玉坤的表姐，連忙說：「多謝表姐當年對玉坤幫助，若是沒有當年你出手相助，玉坤母子可就太慘了。」表姐對張知木的印象也很不錯，由於家裡還有事兒，表姐不能多呆，就要馬上回去，對黃玉坤說：「來前不知道你這裡的況，等回家把家裡的事兒安排一下，就過來幫助你準備結婚的事兒。」

張知木派出了四馬車送表姐回家，當然南北採購的吃的用的，也拉了一車回去。

陳玉鋒聽張知木說了黃家的事兒之後，說：「短時間，山西任何員抓不住我們大的把柄，都不敢我們。不過我們要防著他們來暗的，他們終究還是有點銀子。小心點好。這事兒主要是要考慮大，否則沒這麼麻煩。」張知木說：「等我和玉坤的事兒辦完，我就去見晉王。這樣把關係搞好后，就沒後顧之憂了。順便兒我也想把那個冶廠弄到手。」

兩人邊說就來到化鐵爐前，張知木見工人都在熱火朝天的忙碌，突然發現工人怎麼都沒帶口罩。張知木把李棟喊了過來。張知木問李棟：「能說說，你當初為啥離開冶廠回家的嗎？」其實張知木早就聽李雲鶴說過這事兒。李棟一愣，沒想到張知木問這事兒，而且一臉嚴肅，回答說：「當初由於技好，我很早就被提為爐頭，負責一坐大爐子，由於我的爐子出鐵多，又省料。也沒得到獎賞，多掙了不錢。可是我知道，在冶廠掙再多的銀子也沒有命去花，那些冶廠的人三四十歲就都咳而亡。我就和幾個要好的兄弟說，我們必須裝病才能出去，否則好人是離不開冶廠的。所以我就假裝咳裝病，加上我以前幹得不錯，人緣還行。結果他們就把工錢給我結了，放我出來了。這樣我才回家，開了鐵匠鋪子，惹來大禍。看來該然有災的話，躲過這個也躲不過那個。」張知木接著問：「你知道哪些咳的工人得的是啥病嗎？」李棟說：「不知道。」張知木說：「不知道，那我今天告訴你，他們的得是矽肺病，就是他們的肺子被吸進去的灰塵顆粒都給堵死了，變的石頭了。所以就咳而死了。你也想讓我們的工人也都咳而死嗎？」李棟的臉有點掛不住了。心裡嘀咕，平時這當家的見誰都客客氣氣的，今天是怎麼了。連忙說：「不不，我怎麼會願意自己弟兄得病呢。」「那為什麼，給工人發的口罩都不帶呢，那樣灰塵和有毒的廢氣不就直接都吸進肺子里了嗎？」李棟一聽原來是為這事兒啊，說：「工人都說帶上那東西，出氣費勁，就都沒帶。」

張知木說：「那以後咳了，出氣就不費勁了，是嗎？」李棟一下子無語了。張知木說：「以前公司沒規定時，不算，現在有了規定，你不執行，這是對工人的健康不負責任，拿公司的規定當兒戲。這事兒，你必須負責任。現在馬上改正，至於你今天的錯誤如何理，我們研究一下再定。」李棟趕過去，讓工人都把口罩戴上。其實，這些工人都是窮怕了，他們不戴口罩，一是帶上是會呼吸不勻暢，但是有些人是拿到嶄新口罩捨不得帶。

不過，張知木來到李雲鶴這邊時，心就好多了。李雲鶴已經按張知木的要求，開始澆鑄徑為三寸壁厚二分和徑一寸壁厚一分半長兩丈的鋼管了。李雲鶴說：「現在砂眼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只要砂模干，效果就好多了。現在已經批量生產了，不過鋼簧馬車已經停產了。」張知木說：「現在突擊弄這些鋼管，另外，我說的各種接頭、三通接頭、閥門開關、暖氣片都要同時趕出來。我們今年冬天，要把所有房間都要安裝上暖氣。我給你畫的那些工，也要安排人弄，別啥事兒都自己干，我看你手下有幾個人，可以獨立承擔一些事兒了。」李雲鶴說：「事兒都分配下去了，有些已經在制模，有些正在圖紙上改進呢。這製圖方法學完，可起大作用了。過去，非得東西弄出來才知道對錯，現在有些東西，圖一畫出來就知道對錯了。你放心吧，這幾件事兒都耽誤不了。」張知木說：「你可千萬別陷進去，我還有重要的事兒，要你去做呢。另外，南方來的那些人幹活咋樣？」李雲鶴說：「都行，剛開始說話費點勁，現在行了。那些人腦子好使，告訴一點，就能學很多，以後有這樣的再弄些過來。我覺得以後，這些人會更不得了。」

離開李雲鶴，張知木對陳玉鋒說：「我要是再有倆李雲鶴就好了。」陳玉鋒說：「得啦，你有一個就燒高香吧。」張知木說：「那些弟兄，忙著蓋房子是累壞了。不過現在該緩過來了吧。我看這些小子，沒事兒就願意往戲班子那院轉，是又有神了。」陳玉鋒說：「沒事了，該幹啥就幹啥吧。」張知木說：「人員分兩部分，一部分去搞農田水利建設；另一部分跟我打井。我們買下田地都是山坡地，存不住水，有雨水就水土流失。我想都改水平梯田，等井打完，就可以完全是水澆地了。修梯田的同時，要留好水渠。我們這裡水貴重，有些地方可以用竹筒子送水。我已經讓缸窯燒缸時燒一些能送水的缸管子，水渠就可以用缸管子在地下走了，這樣可以省很多水。」陳玉鋒說：「這些都行，可是你在這崗上打井，井就要很深，若是往上打水的話就太費勁了，人用那點水到是沒啥，可是澆地那是要很多水，你想過沒有。」張知木說：「我想過。陳叔，你說我們這窯崗為啥沒有太高大的樹木？」陳玉鋒問：「你說為啥？」張知木說：「因為我們這崗上風太大，樹太高活不了。就因為風大，我就想用風機來提水。」陳玉鋒笑了，說：「你凈能整出新新玩兒仍，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用風來提水的。」「我說的事兒不都實現了嗎？你就等著瞧好吧！」

張知木說：「先平出十傾地，要深翻，我要馬上種上橡膠草。」

陳玉鋒說：「就是為了鉛筆字。你就要種十傾地的橡膠草？」張知木說：「這橡膠可不是就這麼點作用，有了它我們首先就可以做出膠皮軲轆的馬車。那時你就知道啥舒適了！」

陳玉鋒負責領人去平整土地，張知木親自領人在選定井位四周平整出很大一塊地方，然後用石墩子夯實，又墊上一層砂子。把石匠來，張知木說我這口井，打一丈開口的，井壁的四周要修八面，而且都要用石條互相咬合砌，至於這井有多深，現在還不好說，總之，一定要打深井，即使別都旱了，這口井也要出水，所以你們石匠，現在就要開始按尺寸打石條。又把陸琪找來，讓他安排人，在井口位子做了一塊大木板就把井口位子留出來，這樣井開挖時，人員在井外踩在木板上，就不會將井沿踩塌了。又讓陸琪訂做了軲轆備用。

請來歐先生選了吉時，就開始挖井了。

可是，這時有個麻煩事兒來了。黃玉坤的表姐過來幫忙了。

他來的同時，把自己的兩個兒子也帶來了。要求黃玉坤給安排事兒做，不但要安排事兒做，還要求要給安排個管事兒的。因為上次來時，黃玉坤跟講過，這裡不同職務就有不同的工資，所以這次人家來了，不想白白多拿工資，一定要給安排一個職務。這下子黃玉坤為難壞了，因為這是表姐的事兒，而且表姐還說了，跟家裡人打了保票，玉坤妹子一定能幫把事兒辦了。張知木心想，這些事兒怎麼哪朝哪代都有啊！沒辦法張知木只好親自來問表姐，想給兒子安排啥工作。表姐一聽有些生氣，說：「我哪裡知道你這裡有啥工作，我怎麼能安排。」張知木只好問來的兩位表侄子：「你們都有啥特長，我可以安排適合你們的工作。」兩孩子倒是實在孩子，一個說：「我們都沒啥特長，姨夫安排啥幹啥。」張知木說：「那現在讓你倆去當掌柜的，你們能不能幹？」那邊表姐一聽當掌柜的，那得掙多銀子啊。可是他那倆兒子，知道知己半斤八兩，一個人撓撓頭說：「我們幹不了。」那邊表姐氣得直瞪眼。張知木說：「你們要是喜歡做生意的話，陸先生馬上就辦一個學習班，就是學習做生意的，你倆都識字，應該去學習學習。然後我再給你們安排。」倆孩子都說：「太好了。」表姐也辦法了。

張知木這幾天一直在打井工地，親自指揮工人打井，井很快就打到兩丈深了，張知木開始讓陸琪準備竹管子和煉鐵爐那樣的鼓風機。張知木這回是把竹管子一直到井的底部，因為他知道，人呼出的二氧化碳等氣比較重，容易沉到井底，這樣用鼓風機從井底往外空氣，就很容易把二氧化碳等有害氣出去，新鮮空氣從井口進。以後，若是用黑**進行破的話，煙霧也容易出去。

張知木一直在忙著，突然發現，窯崗的空地上，搭起了不大棚子。張知木問正忙著的陸祥：「這是要幹什麼？」陸祥很奇怪的看著張知木說：「幹什麼？你自己的婚事，還問我這是幹什麼，這都是為你娶媳婦準備的。」張知木說：「那也用不了這麼些地方吧，我們的餐廳就很大了。」陸祥說：「哎呀，我地天哪。你知不知道你是誰呀！你是窯崗大當家的，現在不用說這窯崗和秀容了，恐怕全山西都知道你要結婚，那些大的商家，哪個不是想借這個機會來個臉，也好結識您一下啊。到時候你就等著瞧吧，我現在覺得這些棚子遠遠不夠。」這回張知木才覺得，自己的這個婚禮，絕對不是，以後和黃玉坤上床合理了的一個儀式這麼簡單的事兒，這回要玩一把大的了。同時又很佩服陸祥，這人力充沛，每天從早忙到晚，沒發覺他有累的時候。覺得他腦子一直在不停地轉，好像不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