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建黨打算

去往揚州的船上，應李茂的要求，他和張知木陳玉鋒，進行了一次深談。三人坐好，由於太正式，都顯得有點不自然。張知木喊來楊玉琳，讓他上一壺茶。喝了一口茶。李茂開口說：「知木賢弟、陳叔，馬上到揚州了。有些事我一直想和二位聊一聊。從我見到知木那天起，我覺得這人絕非常人。我能捨棄我經營多年的生意，追隨而來，一是想到南方來好好看一看。最主要的是要跟隨知木，想做點大事。這一路上，知木所作所為，真的遠遠出乎我的意料。以前我一向自恃很高。說實話，好多人，不論是高巨賈，我都沒放在眼裡。可是我對賢弟是服了。我覺得賢弟絕非是一個以賺錢為目的普通商人。如你有啥打算，一定告訴為兄。也好讓為兄知道如何下手幫著出力。如是說經商和打打殺殺，賢弟已經不缺幫手了。」

張知木和陳玉鋒互相了一眼，喝一口茶張知木說：「李兄，這一路上小兩手，已顯英雄本。雖然事小，可是一斑見豹，難得的是李兄時時能收斂鋒芒。我一直很看好李兄。論能力，我這百十多號弟兄能及李兄的沒幾人。就憑你扔家舍業而來，也絕非一般人所為。我想問一下，李兄這一路上，所見所聞有何想。到是殍遍地，戰火不斷。尤其是，你看到那黃河岸邊，那些骨瘦嶙峋的縴夫，你有何想？你再看看這不夜的淮安，又有何想？」

李茂說：「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歷朝歷代都是這樣，我們只能多賺點銀子，力所能及的幫助一下。多次，民眾造反，一直想均貧富，也沒改變得了。」

張知木說：「你知道為啥沒改變得了嗎?」

「你說為啥？」

「這是因為，誰坐了天下，就把天下當自己的。然後就是瘋狂的攫取財土地，最後土地財又集中到數人手裡，民眾又是造反，奪天下。往複不停。始終逃不出這個怪圈。」

「那你說，有啥辦法？」李茂問。

「有辦法。那就是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那一個人的天下。建立一個共和的國家，所有各級員，都由民眾選舉產生。不合格的員，民眾可以罷免。其實，王莽早就提出均田地的想法。」張知木說。

李茂一聽，很興，問：「那由誰來，組織選舉呢，有人想擁兵自立，怎麼辦？」

「國家可以實行，三權分立也可以三權分治，就是立法權、行政權和司法權相互獨立、互相制衡。到做法上，即為行政、司法、立法三大權力分屬三個地位相等的不同政府機構，由三者互相制衡。軍隊國家化，任何個人團不得擁有軍隊。地方治安，可以建立警察負責維持。軍隊只能用於對外作戰。任何人想獨立分裂，可以重罰。倡導民眾當家作主，只要不違反法律的事，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行，尤其是言論自由必須保證。要建立起完善的民眾監督政府員的監督制度。政府員，每花一分錢，最後都要公示於民眾。平分土地，任何人不得買賣土地。鼓勵發展工商業。」張知木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李茂都聽傻了，陳玉鋒也是第一次聽張知木說這些。

李茂說：「如果能這樣，就太好了。可是這可是太難了！」

張知木說：「李兄問我，有啥打算，那這就是我的打算。當然，這一切還太遙遠。這次我們出來，就是要打開一條商路，積攢點啟的銀子。也好好看看這個幅員廣闊的國家。」

李茂說：「賢弟有如此雄偉理想，為兄願追隨左右，共同鬥。」

張知木說：「若建立起一個國家，沒有一個政黨不行，這個政黨必須實行集領導。這樣才能互相監督，可以犯錯誤。有一個強有力的政黨，才能保證事業的連續。同樣，這個政黨必須不是屬於某個人的。要實行民主集中制。以這個核心向外發展。這個政黨的黨員必須有堅定的理想信念，無私無畏，有鋼鐵搬的紀律，永遠保持自己的先進。」

李茂問：「那你想啥時候立這個黨。我第一個參加。」

張知木說：「現在時機還不。不過我們今天就算第一次籌備會議，如何？」陳玉鋒李茂都很興。

李茂說：「那我就說說我的打算。為啥今天問你呢，馬上到揚州了。我的想法是，我們在揚州設一個分店。這個分店，不同於前兩個。他可以聯通南北，位置非常重要。尤其是，我們有如此大的想法，這個店更應該設立。而且我也看了，我們這些人中，這個店就得由我來打理。」

張知木說：「李兄，回去后，我邊需要你啊。」李茂說：「你放心，給我一年時間。我會把這裡建一個我們的寨子。我盡量多聯繫些關係把基礎打好。」

張知木說：「我們今天說的事，就再也不能有其他人知道了。至於如何建黨的事，我們都在心裡好好想一想，此事不必急於求。到時水到自然。現在我們就把陸先生請來，商量一下揚州建店的事吧。」

把陸祥、閻伯駒請來后，張知木向大家說了揚州建店的事，大家一致同意在這建店。張知木知道這時的揚州，絕對堪比前世的上海。說這裡是南方的經濟中心，一點不為過。這裡由李某總負責，陸祥又把他另一個和木匠陸琪同名的侄子留下，李治邊那個人也留下了。又挑出五個人都一起留下。這時李治從窯崗帶來的三個人，都分別留在了三個地方，邊只剩下新人了。

船到揚州是個早晨，大家早早的就來到甲板上。快靠岸時，看見碼頭上有人在廝打，和人的喊聲。李菁上去打探一下回來說，有一群家丁圍著一個戲班子，不讓上船。

張知木最見不得這種事兒。上岸來問明況。原來是這些家丁，要戲班子一千兩銀子，否則就要把戲子紅玉帶走。紅玉正在那哭呢。那班主說，昨天去黃宅唱堂會，他家公子，非要把紅玉留下，紅玉不從。撕擄中碎了一個花盆，他家說這個花盆值一千兩銀子。今天早晨，本來想早早遠走，可是黃家的家丁，追到碼頭，說：「不銀子，就得人。」

張知木不想在這得罪人，心想，給他們點銀子算啦。就讓陸祥拿出一千兩銀子，給那些家丁。可是那些家丁拿了銀子，還是不放手，說：「實話告訴你吧，多管閑事的。我家公子，看上這個紅玉了，你多銀子也沒用。」張知木說：「你拿了我的銀子，就該完了。你這是幹什麼？」

那個家丁可能是狗仗人勢慣了，說：「我看到你們船上得是虎威鏢局的旗，可是別忘了這是揚州，你再給我錢，我還要。可是人我必須帶走。」

張知木氣的，說：「你就是人家養的一條狗，揚州怎麼了。揚州人脖子再，頭砍下來也就是碗口大的疤。」說著，張知木上去就是一個大。這個打的這個惡奴，轉了一個圈。估計牙被打掉了幾顆。說話開始不清了，這傢伙沒想到有人敢打他。說：「我們黃家，京城都有親戚。你敢打我？」

氣的張知木一揮手，李菁等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領人上去一頓拳腳，把這十幾名惡奴，等都打的不能了。這時跑來十幾名衙役，剛想對張知木他們手，可是一看，船上著虎威鏢局的鏢旗，都沒敢手。衙役的頭過來說：「幾位英雄，惹麻煩了。他們黃家可是京城裡都有親戚。」

張知木笑了說：「沒事兒，現在，在皇上面前，我們比那些皇親國戚有用得多。你沒看他們在這朗朗乾坤下作惡欺人嗎，如果沒人管，不是沒天理嗎？」

衙役說：「咳，別說欺人了，就是殺人也沒人敢管。他們黃家，拿金子也把人死了。」

「行啊，我倒要看看，是他們黃家的金子，還是我們刀頭。」張知木看準了一點，越有錢越怕死。

見那幾個戲班子的人還不走。張知木說：「這裡沒事了，你們走吧。」那班主苦著臉說：「惹這麼大的事兒，我們哪敢走啊。他們黃家找到我們，我們必死無疑。」張知木這才意識到，能把人嚇這樣，這黃家可不是一般的。說：「你們先住我們船上，沒人敢你們。」又回頭對李茂說：「李兄，你面對的對手不簡單那。」李茂一笑說：「惹上我們，害怕的是他們。我們呆不住可以走，他們沒走。再說，現在的府，沒皇上的旨意，不敢我們。下黑手，他們更不行。沒事，這是為我開羅唱戲了。」

張知木很欣賞，李茂這種遇啥事都風輕雲淡的輕鬆。那是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是一種非一番經歷之後，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陸祥很快找好客店。留下劉雲負責看船，一行人來到客店。剛剛洗漱完畢，黃家來人了。是黃家老爺黃貌紳親自來了。一共就一頂小腳，兩個隨從。一見面，黃老先生就施禮，說：「英雄們遠來，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大量，多多原諒。」張知木見人家如此客氣，也就說：「我們初到貴地，也不想與任何人結怨。只是方才在碼頭，這幾個家丁，實在太給黃家丟臉了，不得已才替，黃老爺教訓一下他們。」並把事經過說了一下。張知木知道這些家丁回去，一定不會照實說。黃老爺原來並不知道事的細節。只是覺得來的這夥人，不能得罪，出於商家的自保的本能，想先一步把事化解掉。一聽事的經過。連忙說：「死我了，我家數代經商，可是出了個這麼個逆子。唉！把我們黃家的臉丟盡了。一個花盆要人家一千兩銀子。收了人家銀子，還不放人。這是啥道理。張東家你為啥不一下子就把這群惡奴都打死。我家還怎麼在這揚州府住下去。」

張知木說：「黃老伯，這事到這為止，不會再有人知道。以後我們在此經商還不了要向老伯請益呢！」

「多謝張東家，大仁大義。我先告辭了。」黃貌紳一聽事是這樣，而張知木也答應不再說出去這事，他實在呆不下去了。回去趕差人送回了那一千兩銀子。

大家都分開，各忙各的。張知木和陳玉鋒又帶著楊玉琳逛揚州風景去了。這揚州可不淮安可比的，繁華熱鬧的不可想象。在這揚州，到是深宅大院，每個宅院里都是一個的小園林。流連在這白牆黛瓦之間，看著這紅男綠，張知木覺得心都醉了。可是邊的楊玉琳一紅裝，更是到惹眼。張知木忍不住，說出兩句詩來，「春風十里揚州路，卷盡珠簾盡不如。」楊玉琳也是從小就讀詩書的，知道這是誇自己的，得滿臉通紅。

按照張知木的吩咐，陸祥盡量把繳獲的那些珠寶首飾在這裡變現。陸祥是一家一家珠寶商的跑。回來跟張知木說：「好東西就要在這賣。能賣出價錢。」

兩天下來，陸祥和李菁賣珠寶首飾，抬回來的銀子就有二十萬兩。陸祥還說：「這只是賣了三四。大頭的還沒賣呢。我們在汾河得了不珠寶，在土匪那又得了不，還有我們從窯崗帶出來的。這東西，埋在地下啥都不是，拿出來就不得了。」

張知木說：「剩下的賣一半就行了。都換銀子，反倒不好帶。賣一半的錢就夠我們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