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告別函谷關

開會回去的各位很快就把意見傳達完了，大家一聽，講的都在理，都沒啥意見。張知木過去，站在一輛馬車上，沖鬨哄的人群揮揮手，人群安靜下來了。張知木大聲說：「各位老爺們，兄弟姐妹們。我知道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想和我們窯崗商貿總公司的人，一起離開函谷關，一起一路衝出去。我謝大家對我們的信任，同時我們也覺到力很大。我們大家生逢世，為了生存出來闖，每天都是把腦袋別在腰上。我們窯崗人也是這樣，再來到這的路上已經有不兄弟倒下了，還有不兄弟也了不同程度的傷。可是我們前面的路更加兇險，我不敢保證大家都能安安全全走過這一程，因為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可是我也知道，大家都在此困了多時，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了。如果這樣，我們大家就一起闖一下吧，上天會垂憐我們這些在困苦中掙扎的子民，保佑我們順利闖過去。我也希大家把最壞的事先考慮清楚，向邊的人代一下自己的地址，一旦有啥不測，也可以給家裏帶個信息。當然，只要大家一路上聽從安排指揮，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把大家安全的帶回去。我們窯崗人有這樣一句話，對自己的弟兄，永遠不拋棄，不放棄。就是死了，也要把首帶走。今天我也對大家說一句，這一程我大家就是兄弟姐妹，我們對大家也會不拋棄不放棄。」張知木說到這，下面一片沸騰，有的人的掩面而泣。一看火候行了，張知木一揮手說：「出發！」

李菁一馬當先，從函谷關西門進了關城，門軍問都沒問，放行。他們早就被這龐大的商隊氣勢震住了，更何況有張知木在領隊。商隊從西門進東門出才能向東行，沒有其它路可走。等張知木走到東門時，沒想到，守備李靖在這等著他呢，李靖拉著張知木的手說：「賢弟啊，你走後我看了，禮太重啦。」張知木說：「難道還有我們的意重嗎？」李靖一下子語塞了。張知木連忙說：「以後再別說這些啦，你對我的關照，我銘記在心，我們來日方長。」李靖說：「在陝縣前面，有一闖賊軍隊，大概有兩千人，領頭的武藝高強，而且有幾門大炮，我們吃過他的虧，陝縣軍也奈何不得他們。現在這伙賊軍已經紮下寨子了，你們一定要小心，實在不行，也別拼，留下些財，人最要。」聽著李靖真意切，張知木很，說：「放心吧！我們會見機行事。」後通過的商隊，見守備大人與張知木執手相送，也都羨慕不已。心想這商人可非同小可。張知木走出去很遠，還見李靖站在城樓上，向這邊眺。

這樣的商隊，僅馱貨的馬匹就不只一千匹，算上馬車，從頭至尾拉出去就有一兩里去。一路上本就沒有能容得下這麼大的商隊的村鎮，中午大家也就是吃了點乾糧。主要是閻伯駒一直嚷嚷，馬要喂啊。所以沒人敢對喂馬有一點含糊。飲過馬以後，商隊繼續趕路，傍晚將黑的時候，林欣民過來找張知木說：「不能再往前走了，我雖然記不準確，但是賊人應該離這不遠了。再說這有一條小溪，就在這紮營吧。」張知木一看，這林欣民人還明，就跟陳玉鋒說：「就在這紮營吧，我們一起向前面再探一探。」然後派人向後傳信，告訴趙喜來局主，向後的哨兵要放遠點。又告訴陸祥，雖然都是自己開火做飯，把車上拉的咸馬給大家都分點。然後張知木和陳玉鋒帶著劉雲、李威、李菁還有柳璜一起騎馬向前奔去。李菁還是一馬當先，快馬加鞭一會就把眾人甩在後面。不過大家騎馬走了也就是小半柱香的功夫，李菁打馬跑回來了。說前面就是賊軍營寨了。大家收住馬，讓馬碎步前進，這樣馬蹄聲會小一些。來到一樹林拴上馬，大家悄悄的趴在草叢裏，向闖軍的寨子觀看。前面一條路是東西走向，這段道路勉強可以並排過兩輛車，路兩邊都是山，路北的山坡陡峭一些。這個營寨依山建在南側比較緩些的山坡上，四周都是用木頭做的圍欄，修得很牢固，寨子前面圍欄上，修了一排廊道，上面可站著弓箭手，寨門前有一個天然山，隔在道路和寨門之間，有一個弔橋連著兩岸，正好把山當防守寨門的封鎖。設計的是非常巧妙。可是，凡事有弊也有利。在道路邊上的土堆上放著一些拒馬等雜，看來這是白天攔路用的。為了防守寨子，雖然不可能短時間就修起城牆，可是在寨子裏用青磚修起了一個炮臺，可以清楚地看見炮臺上擺著幾門大炮。看得差不多了。張知木示意撤退，大家撤回，騎上馬向回趕去。誰都沒說話，可是張知木心裏有數了。

回到宿營地，飯已經做好了，知道張知木的習慣，泡茶的水都燒好了。沒啥菜但做了一個湯，新來的廚師手藝還行，把咸馬，用火烤得冒油，非常下飯。

晚飯後，張知木召集幹部們開會，把兩家鏢局局主也都請來了。張知木用筆在紙上畫了個地形圖，把山寨及周圍的環境都標示得清清楚楚。把基本況，介紹完了，張知木說：「明天，我們能和平通行的可能很小。因為從這個寨子設立的位子來看，他們就是想在這收刮過往客人的財，因為這裏不是什麼必守的要地。寨子也不是長期固守的寨子。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武力衝過去的準備。他這個寨子，依山而建，上面居高臨下，還建有炮臺，的確是易守難攻，還有前面圍欄上，修了一排廊道，上面可站著弓箭手，完全可以封鎖這條道路。但我們不是要攻他寨子，只要我們把炮臺上大炮打掉，再把寨子上的弓箭手都打下來，然後把弔橋前面的這個土堆佔領了，用火槍封鎖住寨門，他們就出不來，這個寨子能防守，也可以困住他們。這樣我們就可以掩護商隊衝過去。」

兩位鏢局的局主沒說話，因為在他們看來，張知木說的這幾樣，不論是打掉炮臺、打掉弓箭手還是封鎖寨門，都有些不靠譜。因為他們就那幾十個人，而守軍是一兩千人。但窯崗的人都沒說話，他們也只好看著再說了。

陳玉鋒說：「弓箭手就都持盾牌吧。與人家比弓箭我們吃虧。明天先看看他們先出來多人再說。」劉雲說：「不管出來多人，都要先滅了才有勝算，如是等他們都出來了，我們就徹底沒辦法了。」

張知木說:「若是都出來了，我們先顧人再說。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先用床弩發弓雷把炮臺打掉，這麼近的距離，應該打得中炮臺。床弩瞄準時，我們用人遮擋一下，要打他個出其不意。打起來時我們一起上，等封住寨門后，劉雲、李威和柳璜帶十名火槍手、五把弩開路，如果炮臺沒威脅了，床弩要帶走。閻伯和李茂帶著隊伍跟進千萬別讓隊伍出現混。劉文斌局主還是居中組織後續商隊跟進，趙喜來局主率你的鏢師負責斷後，不要丟下一個人，否則為你們二人是問。」幾位都知道這一戰馬虎不得，都很嚴肅的稱是。張知木說：「明天的事，回去先不要和大家說，以免引起張。」

二位局主，雖然對這個計劃還不甚了解，但見窯崗的眾人沒有太大的擔憂，也就把心稍稍放下下來了。對這群人的組織能力，由衷地佩服。

散會後，閻伯駒和李茂沒走，閻伯駒說：「明天你們打頭陣，今晚就早點睡，我和李茂今晚睡點，替大家守夜。」陸祥和林欣民也過來說，要守夜。張知木說：「這事，陸先生和閻伯商量一下，安排流值班，都要睡一會，這樣明天才有神。」

可能是太累了，張知木是躺下就睡著了。

張知木一睜眼，見大家都已經起來了。原來大家起來了，見張知木睡得正酣，就都放低聲音，沒有打擾他，知道他每天的心太多了，都想讓他多睡一點。

等商隊浩浩的啟程時，太已經升起來了，太線過山峰把路兩邊的樹木，映照得彩斑斕，很有層次。今天是個大晴天。

李菁領著他那倆寶貝，一直跑在前面，不時地來回報告前面的況。越過一個山崗，張知木知道，地方到了。這時李菁跑回來說：「事不妙啊，看來賊兵是有準備，出來有幾百人，都在路上等著呢。」張知木等人提馬向前一看，可不是嗎，對方顯然早就知道有大批的商隊要到來，提前擺好陣勢，在路上等著呢。整整齊齊的有幾百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把路都佔滿了。隊伍前面有五六騎馬的人，手裏不是長槍就是大刀。

陳玉鋒說：「他們是點出了五百軍兵。」

張知木心說：「真的不妙啊。」但是他表沒有任何變化，說：「按計劃行事。繼續前進。」劉雲放下所有的武，騎馬去聯繫去了。商隊繼續慢慢前進。

劉雲舉著鏢旗，騎馬來到軍兵面前施禮道：「秀容虎威鏢局前來借道。」

馬上一位手持大槍人說：「借道？哈哈！你們湊這麼一群人，不是來嚇唬人的吧？我們還沒見過這麼借道的。往日啊，我們的規矩是留下一半，放走一半。今天就改改，要想從這過去，把所有的不拉車的馬都留下，貨裝在馬車上能拉走多算多。或者你們派出人來，勝了我們幾個，就放你們過去。都不行的話，就回去吧，我們保證不追你們。」他們知道回去也無路可行。

劉雲還想再說說什麼江湖道義之類的，對方顯然不耐煩了。一個人猛然沖劉雲出一鞭子，劉雲沒注意發現晚了，一躲，鞭子梢著臉過去了。劉雲真是大丈夫，按自己的格，更希一對一的比試一下，更不能忍如此大辱。可是劉雲是忍住了，一下火辣辣的臉，竟然微笑著說：「這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回去通報一下。」然後，撥馬回去了，一轉是，後傳來一陣大笑。劉雲差一點把牙咬碎了。

張知木聽劉雲一說，知道一場大戰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