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說。
知道他這個人有多麼自傲,如果告訴他其實是因為想要保護他,保護他的商業帝國才這麼做,他該有多麼難堪啊?
男人的自尊心,容不得人踐踏。
不想在這個關口還要傷他。
于是補充道,“前段時間是我不好,緒波,再加上孩子的事,我實在也做不到能夠輕易的平復自己的心,但是無緣無故的波及到你,我道歉,我知道顧靈悠的手段,可還是遷怒于你.......”
他臉不大好,聽到這副語氣就知道有些不對勁,于是冷聲道,“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些,為我的人,想要怎樣發火鬧脾氣都是你的權利,我不會生你的氣,你不必道歉。”
“可是我自己心里過意不去,霍傅斯,在事沒有被揭發出來之前,我們辦理好離婚手續吧?我不想到時候鬧得太難看,原本只不過是父母那一輩的按瓚事而已,結果到了我們倆這里卻還是這樣......這太可笑了,我承不起,我無法接世人的謾罵不齒,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吧,這樣子對你對我都好,不是嗎?”
聽到這話,霍傅斯瞇起他那雙幽深的眸子,忽然咧開笑了起來,只是那笑意冷諷刺眼,人從骨子里覺到恐懼,“分開?我們不知道都睡過多次了,就連孩子都有過,你現在跟我說分開?聶云蘿,你不覺得自己這麼做很可笑嗎?”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更從未用這樣激烈的言辭與說話,一時間,聶云蘿覺得眼前的男人如此的陌生,可卻清楚的知道,其實一開始,他就是這樣的人,只是因為,才會讓他在面前暫時的收斂了鋒芒。
“你有必要說的這麼難聽嗎?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我父母之間的糾纏,如果我知道,就算我們之間什麼緣關系都沒有,我也不會靠近你半步!”
“呵.......”聽到這話,他渾散發出巨大的冷意來,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他出手,用力的掐住的下顎,力道之重,令聶云蘿不得不抬起頭迎合他的作,才能稍微減輕痛意。
“難聽?現在就嫌難聽了?我告訴你,想跟我分開,這輩子都別想!”
“你理智一點好嗎?我們分開是對彼此最好的決定,你不要意氣用事行嗎?”
“意氣用事?如果我真的意氣用事,你現在就不能坐在這里這麼好好的跟我說話了,聶云蘿,你真是厲害,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我的耐心,每次發生什麼突發事件,你的第一選擇永遠都是推開我。”說到這里,他的嗓音忽然變得極低,像是抑著什麼一般,“你說你我,可是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刨開你的心看一看,那里面到底有沒有我......”
男人一臉的痛苦折磨,眼眶猩紅,因為巨大的高差,聶云蘿清晰的看見,男人眼底閃爍著的水。
心頭一驚。
呼吸頓挫。
沒見過這樣的霍傅斯,這樣的,傷,對展出最弱勢的那一面。
在面前,他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勝券在握的樣子,何時表出分毫的脆弱?
可是現在,因為說要徹底與他分開,他居然.......
不是不難過的。
可是不能意氣用事!
于是狠下心,別開視線不再看他黑沉抑的眸子,冷聲道,“也許在孩子流失之前是有的,可是漸漸的,你已經徹底的剝離出去了,我們分開吧,不管是對你對我都好,如果你真的對我還有半分喜歡,就請你放手吧,放過我,好嗎?”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只知道心口哪里傳來的割裂般的疼痛是那樣的qing‘xi而強烈。
這人怎麼就可以做到這樣狠心決絕?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消息,就可以做到這樣絕,毫不猶豫的推開他.......
渾渾噩噩的坐進車子里,就聽到前排傳來助理白巖休的嗓音,“霍總,事一僵辦好了,如今的顧靈悠,就如同一只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出兩天,顧家這個氏族,就會徹底的湮沒在晉城的族之中.......”
報復,就要報復的徹徹底底毫不留給敵人轉圜的余地。
BOSS大人抑忍這麼久,就只是為了等到這樣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顧家一窩端,絕不留給他們一分一毫的轉圜之地。
這就是得罪他們家老板娘的下場!
“還有就是,您我查的,當年林氏,確實就只誕下一,并沒有再生育過了,霍總,您這樣追查這個胎記,莫不是因為它對您有什麼重要的意義麼?”
當年的孩子就是太太,那麼也就是說太太上有一枚胎記,可是BOSS卻一只追查是否還有另一個孩子,那麼也就是說明,太太腰間并沒有胎記,可是.......
他凌了。
回頭一看,總裁大人的心似乎并不怎麼明朗的樣子,英俊好看的臉上布滿了霾,于是白巖休更納悶了,剛剛進去的時候不是還心不錯的麼?怎麼轉個臉就黑沉滴的了?
“白特助若是覺得自己不夠忙,可以去跟進東郊的項目。”
BOSS大人沉的開口。
白巖休額間冷汗涔涔,自知犯了太歲,連忙噤聲,再不敢隨意開口說話了。
不該問的別問,這是他們作為下屬的基本準則,他怎麼總是得意忘形了呢?!
“去會會霍康城。”良久,后座傳來一道低沉喑啞的聲音,逸在暗之中,帶了抹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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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里,有一個瘋瘋癲癲的人,著凌,脖頸上還遍布紅的於痕,看起來狼狽不堪,令人無法直視。
人人避之不及,唯恐被瘋人盯上了,惹上一腥臊。
忽地,一個小護士被瘋人抓住,一把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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