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石不僅能燒著,而且還很耐燒,一晚上丟個四五塊進去,就能保持大半天的溫度。
“你是從哪發現這些的?”明文帝驚訝。
楚昀寧嘆了口氣:“被關押五年,什麼都要靠自己,無分文也是沒辦法……”
每次都是用這個理由搪塞他,一兩次還行,時間長了,明文帝本就不相信。
“是偶然間得到了一本書籍,上面記載著很多事,我翻看了大概,記住了幾件,書已經燒了。”
這個理由不論對方信不信,一口咬死,對方也沒證據。
明文帝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走了幾步,抬眸看著天邊沉沉的,恍若大軍境,忽然開口:“東陵國和云瀾國已經聯手了,召集了五十萬大軍,不日就能軍臨城下,你可有什麼建議?”
楚昀寧的面變得有些凝重,行軍打仗只讀過孫子兵法,偶爾看看三國又或者是電視劇,真刀真槍這一塊并不擅長。
“皇上,臣只是一個小小婦人,對這些事并不擅長,皇上還是聽聽其他將軍們的意見吧。”
明文帝挑眉笑了笑:“你但說無妨,朕不會責怪你的。”
“皇上,依我愚見,只要能降低我軍傷亡,必要時可以選擇一些卑劣手段。”
聽著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一點也不晦,反而是讓明文帝有些尷尬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楚昀寧,你怎麼一點也不避諱。”
“避諱什麼?”楚昀寧蹙眉,實話實說不行嗎,可一點也沒有把明文帝當外人,接著又說:“皇上,我還有一個損的主意,不知該不該提。”
明文帝挑挑眉,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楚昀寧低聲音在明文帝耳邊嘀咕了幾句。
“皇上,此舉有些不道德,但可以在最短的時間給敵人來個措手不及。”
的辦法是在兩國必經之路上的水源下藥,等大軍境之日,每個人每天必須要喝水。
明文帝沉思了片刻,似是很難下決定。
“皇上,這名聲雖然不好聽,但效果顯著,敵人一定是沒有防備。”
楚昀寧越想越是覺得這法子不錯。
明文帝陷了為難,之所以為難是因為他第一次駕親征,還是比較惜自己的羽的。
“名聲在外可有可無,看結果如何就了,每個人的名聲就像是一面鏡子有好有壞,也做不到人人都喜歡。”
“就依你之見試試吧。”明文帝很快就被楚昀寧說服了,打贏這場戰最重要,余下的是其次。
幾日后
楚昀寧對著碧秀叮囑幾句大棚的注意事項,又著人擴大了規模開始種草,圈起地方開始養一些鴨鵝豬還有牛羊,甚至了告示,周圍村莊里有富余的糧食和家禽都可以拿來軍隊換錢。
被俘虜的云瀾國將士一看這架勢,這本就不是來打仗的,更像是來過日子的。
大量的儲存糧食,自給自足的種植瓜果蔬菜,連采暖都供應上了,全完改變了軍隊的死氣沉沉。
許是太放松了警惕,兩個云瀾國副將首領竟然趁逃離了營帳,走了大半天,其中一個材魁梧的做角鷹:“沈瑜,你說南端國的實力如何?”
“領軍的不是個孬種。”在他的地盤上,居然被人家給算計了,山坳那一戰,沈瑜輸的心服口服。
“也不知太子怎麼想的,好端端的挑起爭斗做什麼,南端勢力不弱,又不是隨意欺凌的小國,戰還沒打呢,云瀾已經損失慘重了。”
兩人相互扶持著走在大雪地里,腳踩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坑,一路走一路抱怨。
“太子打過幾次勝戰,得到好幾次夸獎,所以整個人都飄乎乎的,也不想想云瀾這兩年東征西討,正應該是修生養息的時候,居然還聯合四國。”
兩個副將越想越生氣,一邊走一邊罵,趁著漆黑的夜,一路潛逃趕往城外。
兩人又累又,終于在天亮時趕了回去,彼時兩個人已經凍的瑟瑟發抖,在營帳前還沒被認出來,險些就被當了敵軍抓起來,直到一位相的部下路過才認出兩人,這才順利的回到了營帳。
云瀾太子一聽說被抓走的兩個副將回來了,趕讓人將兩人帶上來。
“末將拜見太子殿下。”
“兩位副將請起來。”云瀾太子親自扶著兩人站起,著急的問:“兩位是怎麼回來的?”
沈瑜說:“回殿下,末將二人是趁人不備一路潛逃回來的,一個月前那場襲者是南端皇帝親自領兵去的,半路上挖坑,導致我方大,兩面夾擊之下,這才……”
說到底還是兩個人輕敵了,這才讓人有機可乘,自以為南端皇帝來了以后不會這麼快發攻擊,所以要給對方一個教訓,卻沒想到正好落對方的陷阱中。
這場戰,令云瀾損失慘重,全軍覆沒,實在是丟人。
云瀾太子又問:“現在南端況如何?”
沈瑜和角鷹彼此相視一眼,角鷹慎重的說:“殿下,南端皇帝已經在邊城腳下暗影扎帳,有一部分士兵在種地,挖煤,養牛羊,而且大冬天可以吃上新鮮的蔬菜,將士們每個人都可以喝到姜湯,經常會改善伙食。”
聞言云瀾太子的眉心皺:“種地?”
“殿下,南端皇帝駕親征,這是第一次上戰場,肯定不懂經驗,在此瞎折騰,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咱們有四國聯手,還不怕弄不死南端?
”軍師一臉不以為意,區區一個南端而已,上次只是僥幸贏了,往后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角鷹卻不這麼認為:“殿下,咱們幾次東征西討雖擴大的版圖,可實際上云瀾也需要休養生息,冬日里本就費口糧,這一場仗若是拖延下去,
咱們就未必是南端的對手!”
“皇上萬萬不可輕敵啊。”沈瑜在明文帝手中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所以他必須要小心謹慎,不能再輕敵了。
軍師哼了哼:“兩位副將也太膽子小了,南端皇帝沒有經驗,楚將軍又沒有跟來,咱們拿下南端簡直就是探囊取。”
在軍師看來,明文帝來邊關打仗就像是來過家家似的,沒有兵馬,反而是帶兵種地,傳揚出去簡直要讓人笑死了。
沈瑜說:“殿下,試問誰能在冬日里種蔬菜功,就憑這個,南端皇帝就不簡單。”
輕敵是兵家大忌。
云瀾太子陷了沉思,軍師卻說;“真如兩位副將所言的話,那按照以往的規矩,兩位早就了亡魂了,為何還有機會逃離出來,這就說明南端皇帝太稚了,本不懂戰場上的規矩。”
聽軍師這麼說,沈瑜和角鷹兩個人后知后覺的像是發現了什麼,若是戰中虜獲俘虜,大部分的概率是會殺掉。
可南端皇帝不僅沒有把人殺了,只是關在營帳里,每天兩頓飯,該吃吃該喝喝,本就沒有要殺人的意思。
細思恐,兩人彼此看了一眼,甚至覺得他們兩就是故意被放出來的。
“殿下,無論如何您可千萬不要輕敵啊,這南端皇帝邊高人無數。”
“沈副將說的沒錯,南端皇帝第一次來就能打贏勝仗,不可小覷。”
“兩位將軍是被人打怕了麼,怎麼如此膽小,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軍師板著臉,目中約有些鄙夷,仿佛是在說兩個人就是膽小鬼。
沈瑜和角鷹還要再說什麼,云瀾太子抬起手:“夠了,什麼都不必說了,孤自有分寸!”
這場戰還是要打的,箭在弦上不得不拔,他已經聯合了其他三國一塊了,沒有退路了。
他就不信,區區一個南端又能如何?
“兩位副將先休息吧,等三日后其他三國大軍境,一舉攻城!”云瀾太子說。
聞言,兩人嘆了口氣,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件事有貓膩。
天未亮,軍營里的燭火卻燃了一整夜,士兵們個個捂著肚子,來來回回的穿梭。
“外面什麼靜?”沈瑜從睡夢中被驚醒,他好像聽見了馬蹄的聲音。
“你聽錯了吧?”角鷹打了個哈欠,忽然眸一怔,飛快的掀開被子站起:“是敵軍來了。”
“怎麼可能呢,一點消息都沒有人直接來了?”
一陣陣的馬蹄聲驚了云瀾國的戰營,云瀾太子站在主營帳前問:“怎麼回事兒?”
“回殿下,是南端國派人來襲。”侍衛說。
“襲?”云瀾太子的臉唰的沉下來,攥著拳:“還愣著干什麼,準備敵!”
一聲令下,云瀾國的營帳忽然熱鬧起來,一個個火球從天而降,落在了營帳上,頃刻之間,營帳就著火開始燃燒起來,轉眼就變了滔天大火。
一個兩個,無數個營帳燃燒起來。
云瀾太子仰著頭看著天上一飛而過的黑人,從天而降的火堆,本避之不及。
“給孤下來!”
弓箭手準備完畢,對著天上狂,可掉下來的箭往往會傷及無辜,再加上對方的背影也涂抹了漆黑,和夜融合一,本就看不清是誰。
冷不丁的一團火球下來,立馬調轉方向,耍的地上的人東奔西走,云瀾太子怒不可遏。
“殿下不好了,咱們的水里被人下了毒,已經很多人出現癥狀了。”
狂拉不止,兒都站不住,更別說拿起武去抵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可惡!”云瀾太子話音剛落,一只火球從天而降,要不是邊的侍衛手疾眼快,直接就把他給砸中了。
這一下徹底惹惱了云瀾太子。
“來人吶,給孤圍繞三里地,但凡是從天上下來的,一律殺!”
“是!”
這一夜南端國徹底戲耍了云瀾國,只用了三千兵馬,就折損了對方十萬人,營帳也損毀無數。
天剛蒙蒙亮,云瀾太子看著這一幕,心里的怒火止不住的燃燒,軍師立即說:“南端皇帝不講武德,太不厚道了,居然搞襲,實在是太卑鄙了。”
沈瑜聞言上前一步:“皇上,現在最要的是趕帶兵后撤,再清點人數,準備調養生息……”
話音剛落,云瀾太子抬腳就踹向了沈瑜:“孤了這麼大的委屈,讓孤退軍,豈不是告訴所有人,孤是個膽小鬼,打不贏這戰嗎?”
面子上掛不住,云瀾太子可是和皇帝信誓旦旦保證過,一定要割南端十座城池,否則絕不會回朝。
戰還沒開始,他就后退,絕對不行!
“殿下。”沈瑜被踹飛好幾米遠,捂著心口,他算是意識到了差別,南端皇帝聽得進去勸說,而他們的主子卻只會狂妄自大,仗著打贏幾次,就可以為所為了。
“殿下,沈副將說的也沒有錯,咱們現在損失慘重,貿然進攻,只會徒增不必要的傷亡。”角鷹說。
恰這時侍衛來報:“不好了殿下,咱們的糧草昨兒晚上被燒毀嚴重。”
“什麼?”云瀾太子直接就炸了,怒氣沖沖的說:“一群廢,居然連糧草都看不住,孤要你們有什麼用?”
話落,云瀾太子盛怒之下直接拔出劍殺了報告的侍衛,濺當場,死不瞑目。
在場的人愣了愣。
“從現在起不準再報告壞消息,誰敢搖三軍,孤殺他全家!”云瀾太子惡狠狠的威脅。
軍師立即說:“殿下驍勇善戰,那南端皇帝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幾次襲,若是正面迎上未必是咱們的對手,兩位副將千萬不要再替對方說話了,否則我們該懷疑,你們二位是不是私底下通風報信,否則,昨兒這群人怎麼會來這麼巧?”
這話也是間接的提醒了云瀾太子。
“是你們通風報信的?”
沈瑜和角鷹吃驚的著云瀾太子,他們跟隨了太子這麼多年,忠心耿耿從未有過外心,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懷疑自己的忠誠。
這對于兩人而言就是莫大的恥辱。
“來人吶,將兩位副將綁起來,務必要問個清楚,不論是什麼手段!”云瀾太子一臉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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