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寧環顧一圈,角勾起冷笑:“麗淑妃好不容易從一個貴人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真的要冒險對我手?”
麗淑妃似是心思被看穿,眼神有些心虛。
“麗淑妃你只是尹家旁支姑娘,你找我,對你有害無利!”
麗淑妃捂著小腹:“你在威脅本宮,本宮懷的可是皇上長子,你氣著本宮,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皇上絕不會輕饒你!”
原本以為麗淑妃能在后宮這麼多妃嬪里殺出重圍,懷上孩子,必定是個有手段的人。
但現在,楚昀寧為麗淑妃的智商到堪憂。
“麗淑妃為了嚴懲我,拿孩子做賭注,值得嗎?”
楚昀寧指了指不遠的湖泊,微風拂過,波粼粼泛起一層漣漪。
“五年前蕭王府的葉側妃掉下冰冷的河水里,不僅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沒了,還差點溺斃,從此以后吃了無數副藥也沒辦法再有孕。”
楚昀寧每說一個字,麗淑妃的臉就白一寸。
“直到現在葉側妃還在四求偏方,這子嗣也小氣得很,選中了你做母親,可你不珍惜,下回啊就不來了。”
“蕭王妃在這裝神弄鬼嚇唬人,本宮懷的小皇子絕對不會出事。”
麗淑妃沒好氣瞪了眼楚昀寧:“倒是你,要是讓皇上知道有人詛咒小皇子,你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看麗淑妃一臉得意,以及的穿著打扮,發鬢上幾支海棠金步搖隨著作輕輕搖晃,耳垂下掛著進供的珍珠耳環,一價值不菲的嫣紗,擺還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在下閃著金的芒,仔細看居然是用了金線繡的。
真是奢靡!
楚昀寧腦海里直接蹦出三個字:“暴發戶!”
麗淑妃此時此刻典型的暴發戶臉,從不寵的小明,一躍而起了香餑餑,滿宮的人都讓著。
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讓忘乎所以,虛榮心膨脹。
再這樣下去,麗淑妃前途堪憂。
“可有人證?”楚昀寧反問。
麗淑妃冷笑:“只要本宮開口,皇上就一定會嚴懲你,所以本宮勸你識趣點,不要再和怡紅樓做對,見好就收。”
楚昀寧緩緩站起,深吸口氣,瞇著眼沖麗淑妃笑:“麗淑妃說的是,我聽您的,不會再和怡紅樓做對。”
麗淑妃還以為是自己的威脅奏效了,更加得意,又說了一些話。
楚昀寧耐著子聽。
“麗淑妃,時辰不早了,起了風也該涼了,您還是盡快回宮吧,畢竟這可是皇上唯一長子,將來說說不定還能繼承皇位,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楚昀寧懶得再和麗淑妃廢話,只想盡快把人安安穩穩送回去。
日后再也不會單獨和麗淑妃見面了。
“是,你說的沒錯,本宮要盡快回去了。”
麗淑妃小心翼翼的護著肚子,生怕有什麼意外。
有些時候越怕什麼就來什麼,麗淑妃剛剛站起臉就變了。
楚昀寧見狀大罵了句晦氣!
“來人吶,快來人吶!”楚昀寧扯著嗓子大喊。
四周依舊是沒人。
“啊!本宮的肚子,好疼!”
麗淑妃嚇得花容失,連連大。
楚昀寧低著頭看了眼麗淑妃擺下蔓延的跡,心里咯噔一沉,趕上前扶著麗淑妃,指尖搭在的手腕上。
麗淑妃的確是懷孕了,一個時辰前誤吃了藥,現在有胎之象。
再不及時制止,孩子就保不住了。
楚昀寧很不想理會麗淑妃,但這一胎若是保不住,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王妃,救救本宮!”麗淑妃大喊,不一會兒就疼的小臉蒼白,一滴滴汗珠兒滾落,片刻花了妝容,不復剛才的囂張跋扈。
楚昀寧鎮定下來,拿出銀針替麗淑妃保胎。
“蕭王妃你干什麼,你敢暗害本宮,這可是皇上唯一的小皇子!”
麗淑妃看著楚昀寧掏出銀針,嚇得大喊大。
“你閉!”楚昀寧怒喝:“
想要保住孩子就閉!”
被猛然呵斥,麗淑妃嚇得不敢開口。
等了小半個時辰,麗淑妃的胎象才堪堪保住了,楚昀寧也累的滿頭大汗,裳都了。
“娘娘!”
麗淑妃的小宮這時才趕來。
不一會又來了好幾個太監,紛紛圍著麗淑妃。
“快,快給本宮請太醫,去請皇上!”麗淑妃喊。
半個時辰后,后宮主子都來齊了。
看著烏泱泱的人,楚昀寧眼皮跳的厲害。
“楚昀寧,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暗害皇嗣!”宮皇后手指著,一副恨不得要將生吞活剝的架勢。
“皇上,麗淑妃的胎一直很穩定,只有見了楚昀寧以后才出了事兒,就是要害皇嗣,皇上可要嚴懲啊。”
明文帝冷著臉看向了楚昀寧,眸凌厲。
“皇上明察秋毫,今日是麗淑妃邀我宮......”
“皇上,臣妾只是聽說了楚昀寧在京城開了鋪子和怡紅樓對著干,就想做和事佬,沒想到楚昀寧不僅不領還詛咒皇兒,才導致臣妾驚了胎氣,求皇上替臣妾做主啊!”
麗淑妃哭哭啼啼的跪在了明文帝膝下,一副弱不經風可憐樣。
楚昀寧蹙眉:“麗淑妃,你可不要污蔑我,我何曾詛咒皇嗣?”
“是你怪本宮懷上子嗣,否則皇上無子,將來整個江山都是你兒子繼承!”
麗淑妃一句話驚呆了在場的人。
“楚昀寧,沒想到你至今還賊心不死,本宮也實在沒法子替你瞞了。”
宮皇后一臉失的看了眼楚昀寧,又轉頭對著明文帝說:“皇上,一個月前蕭王妃找到臣妾,讓臣妾過繼北北,也算江山后繼有人,被臣妾當初拒絕,蕭王妃便辱罵起臣妾,怪臣妾這麼多年都沒誕下皇子,臣妾慚愧。”
宮皇后說完眼眶都紅了,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樣子。
楚昀寧都驚呆了,好家伙,合伙給拽下陷阱呢。
“皇上,臣妾好怕。”麗淑妃躲在明文帝懷中,明文帝拉起:“地上涼,妃放心,朕一定會審問清楚給你個代!”
明文帝對著楚昀寧沉聲問:“蕭王妃,你有什麼可解釋的?”
楚昀寧思緒轉的飛快,暫時還不清楚到底有幾個人參與了制作陷阱。
“皇上,我是被人冤枉的。”
“你的意思是本宮拿皇嗣開玩笑冤枉你?”麗淑妃冷哼。
楚昀寧說:“麗淑妃的胎并不穩定,我宮到現在只有一個半時辰,從麗淑妃的脈象看,兩個半時辰前服用過藥,導致麗淑妃差點小產,可以讓太醫檢查。”
在明文帝的示意下,兩個太醫上前替麗淑妃診脈。
很快就出結果了。
“回皇上,麗淑妃娘娘脈象上并未察覺任何一種藥。”
“臣也沒查出來。”
楚昀寧冷笑,這太醫也是被收買了。
“楚昀寧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宮皇后怒斥:“你連醫都不會,卻在這裝神弄鬼,現在還敢欺君,簡直該死!”
“皇上,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麗淑妃手去拉明文帝的胳膊。
“皇上,以麗淑妃的懷上子嗣不容易,這兩位太醫還是在診斷一遍吧,否則銀針一拔,麗淑妃胎兒不保,你們兩個太醫首當其沖要負責!”
楚昀寧指著麗淑妃腹部的銀針。
麗淑妃手要去拔,楚昀寧猛然呵斥:“這銀針拔掉,孩子就保不住了。”
“你嚇唬我!”麗淑妃上這麼說,手還是老實的放了下來。
“兩位太醫看準了,麗淑妃明明有胎之象,且已經見了紅,絕對不會是被氣的!”楚昀寧說。
兩位太醫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不該聽這話。
楚昀寧又看向了明文帝:“皇上,我絕對沒有陷害麗淑妃,更不敢肖想不該有的,至于麗淑妃為何要污蔑我,我實在不知。”
“有皇后有證,本宮還能和皇后一塊誣蔑你嗎?”麗淑妃沒好氣的說,宮皇后神復雜地看了眼麗淑妃,沒有反駁。
“皇后為后宮之主,這麼多年膝下無子本就張,一個月前皇后娘娘提及要帶北北宮被我拒絕,今兒又為何提及過繼,我實在不理解,畢竟皇上還這麼年輕,何愁沒有將來沒子嗣?”
楚昀寧不顧宮皇后要吃人的表:“當時我還勸皇后娘娘未雨綢繆,這麼著急過繼,難道是昭告天下,皇足無嗣?”
“楚昀寧!”宮皇后大聲呵斥,怒罵放肆。
“皇上的手足不止蕭王一人,我又哪里來的自信,皇上一定會過繼北北呢,我若是皇帝,一定過繼個剛出生的孩子,畢竟北北都這麼大了,什麼事都懂,再教也來不及了。”
既然要把話說開了,干脆就別有所顧忌,什麼都說了。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誰也不敢胡開口,大家屏住了呼吸,等著明文帝的反應,畢竟他才是掌握殺生之權的。
明文帝忽然冷笑:“太醫,麗淑妃的孩子究竟如何,再給朕重新診脈,不得有誤!”
“是!”
兩個太醫戰戰兢兢的上前診脈,麗淑妃想說什麼,可及了明文帝冰冷的神,嚇得了回去,乖乖的出手讓太醫診斷。
過了一會太醫說:“微臣剛才在淑妃娘娘的脈象中并未發現任何藥,蕭王妃一定是猜錯了。”
兩個人篤定楚昀寧不會醫,咬死了不肯承認。
“本宮就知道你是裝神弄鬼,嚇唬人的!”麗淑妃手就把腹部的銀針拔出,狠狠的丟在地還上,還不忘記碾踩兩腳。
楚昀寧見狀忍不住倒吸口涼氣,大喊:“快去派人準備艾草和人參!”
“皇上,又在胡說八道......啊!”麗淑妃話沒說完臉就變了,捂著肚子喊疼,兩之間一暖流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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