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救命啊!”
戶部尚書家的庶在水中拼命的撲騰,一聲聲救命喊得凄厲又絕。
然而趙韞姝寒著一張臉站在那里,誰也不敢。
撲騰的聲音和求救的聲音一點點消失,最后完全不見。
人沉下去了。
活生生的淹死在水底。
趙韞姝冷笑,“殘忍嗎?當時巧云在水底,想必也是努力掙扎,絕求救的,你們放過了嗎?本宮不是什麼好脾氣,我是喜歡南淮王,但我喜歡的明正大,用這種卑鄙齷齪的伎倆來對付我。
巧云的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顧瑤和珍妃對視,又很快錯開了目,顧瑤心頭生出劫后余生的慶幸。
慶幸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親自安排的。
太后皺眉看著趙韞姝,養尊優的忍了這麼久,實在忍不下去,“哀家已經將蘇落抓了,你還要如何!凡事適可而止,一定要鬧得兩國面子上都過不去嗎?”
趙韞姝冷笑,“死的是我的婢,害死的是你們的人,到底是誰讓兩國面子過不去呢?別和我說什麼適可而止,人命關天,止不了。”
太后的面子被趙韞姝丟在地上踩,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放肆!”太后一聲怒斥,沖著趙韞姝,“你已經將船上的一位小姐丟到了水里,難道還不夠?”
趙韞姝頓時冷笑。
“人是我丟下去的,你們的護衛也是我攔住的?你們船上岸上站了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跳下去救人,怪的著我?
我為什麼把丟下船你心里沒數?
蘇落當真是推我下水的兇手?
你睜不睜眼說話我不知道,但是我心里明辨是非,我喜歡南淮王也沒有喜歡到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不過不妨礙我幸災樂禍蘇落被你們冤枉。”
太后:......
太后后太后豢養的寵狗:......你特麼才是真的狗!
趙韞姝說完,撂下一句話,“查兇手吧,查出來,大家下船,查不出來,就耗著!”
太后快要氣死了,一瞬間懊悔的腸子都青了,好端端的,為什麼想不開偏要來這個朝花節。
若是不來這個朝花節,今兒這船上就算是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也和沒有半點關系。
偏偏來了!
鐵青著臉,怒火游竄的五臟六腑火辣辣尖幽幽的疼,太后咬牙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到底是誰指使的你,哀家再給你一次機會,說!”
六十多歲的太后娘娘,一聲吼,吼得聲音都撕裂了。
那男人原以為蘇落被抓,他的審訊也就結束了,后面就是他被抓起來,然后當時指使他的人給他找個頂替死罪的人進去頂了他的罪,他也就平安無事了。
沒想到事竟然走向這樣。
太后怒火讓平時保養得當的臉帶著蒼蒼猙獰,宛若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嚇得那男人一個哆嗦,“是,是個四十多歲的嬤嬤找,找到的我。”
他的口供改口的一瞬,太后臉上火辣辣的疼。
剛剛才把蘇落帶下去,現在......咬牙切齒,太后道:“哪個嬤嬤?可在現場?”
男人放眼去看滿船的人,看了一圈,搖頭,“沒有,那個嬤嬤眼底帶著一個痦子。”
鎮寧侯夫人只覺得手腳冰涼,搖搖墜,旁邊顧瑤心的扶了一下,聲音不高不低,“母親你沒事吧?”
這一聲問,讓所有人的目都落向鎮寧侯夫人。
鎮寧侯夫人本來就讓這男人的招供驚得心神不寧,惶惶不安,臉灰白的宛若死了,此時迎上這麼多目,險些一頭暈過去。
眾人目各異。
先前鎮寧侯夫人和蘇落之間的那些齟齬八卦還在大家腦海沒有褪去。
要說機......
這鎮寧侯夫人的機更大。
簡直一箭雙雕。
畢竟四皇子是珍妃的兒子,一旦四皇子娶了南國公主,鎮寧侯府一樣得力,并且還能同時除掉心頭恨蘇落。
太后眸一閃,瞬間想到什麼,是鎮寧侯夫人?
若當真是鎮寧侯夫人做的,那一旦揪出真兇,是置還是不置?
不置,趙韞姝這里說不過去。
置,皇上都惹不起鎮寧侯,怎麼可能置鎮寧侯夫人!
這特麼還不如查不出來呢!
太后慪的險些一口噴出來。
趙韞姝覷著大家的臉,挑眉笑,“怎麼,這是有目標了?”
誰都不敢說話。
那男人不知道什麼況,但被現場這冰凍了一樣的氣氛嚇得渾發,“我,我擅長畫畫,能畫出的樣子。”
太后:......
尼瑪找人作惡還要找個擅長畫畫的?
這是唯恐自己死的不夠快?
太后刀子一樣的目嗖的向鎮寧侯夫人。
鎮寧侯夫人搖搖墜靠在顧瑤上。
趙韞姝哈哈大笑起來,“等著,本宮親自給你拿紙幣,讓你畫!”
趙韞姝嚯嚯嚯的進了船艙。
名門閨秀們出來游玩,詩作賦自然不得,船艙上一早準備了上好的狼毫湖筆,徽州硯臺,澄心宣紙。
啪的往那男人跟前一擺,趙韞姝道:“畫!”
那男人著皮抓了筆,他是真的會畫,嗖嗖幾下,勾勒出一個人面部廓,跟著補齊五,一張生而鮮活的臉便躍然而出。
“天!”
“這!”
人群里,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鎮寧侯夫人讓刺激的白眼一翻,直接一頭昏厥過去。
趙韞姝轉頭問一側的一位貴,“上面畫的誰?”
那貴是八大世家中和鎮寧侯府敵對一家的嫡出小姐,本不怕鎮寧侯府,直接就道:“是鎮寧侯夫人跟前伺候的嬤嬤,跟著鎮寧侯夫人出席過幾次大大小小的宴席,大家都比較眼。”
趙韞姝轉眼朝鎮寧侯夫人看過去。
顧瑤攙扶著已經暈倒在自己上的鎮寧侯夫人,朝趙韞姝怯生生的說:“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母親怎麼會害蘇落,就算是害蘇落,也不會連累公主殿下啊。”
立刻就有八大家另外一家的小姐嗤笑,“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能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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