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欒音被龍天佑說得又是一陣臉紅赧,但他眼中卻是另一番小兒的姿態,心中更多了幾分甜意……
“我說是便是了……”龍天佑有些耍賴地說,專為逗。
欒音卻有些心急地解釋道:“龍天佑,我可不是同你玩笑,我是真的覺得你有危險,尤其要提防……提防……”欒音說到此又實在說不下去,到了現在也不願意相信是藥君背叛了龍天佑,對他下了毒……
龍天佑見神如此為難,又言又止,終於也收了玩笑之心,道:“阿音,究竟是何事,你但說無妨……”
欒音道:“總之,你要多多小心,我現在還沒有證據,但凡是口的東西都最好都要謹慎些,就算是藥君師父給你的東西,你也要謹慎,知不知道?”
龍天佑聞言,神越發嚴肅起來,語帶責備地道:“阿音,你究竟是什麽意思?是聽到了什麽閑言碎語,還是怎樣?藥君師父的為人,別人不清楚,你還能不清楚嗎?怎麽也隨別人如此汙蔑他老人家,若是真的被藥君聽到這番話,不知道他要多傷心難了……”
欒音還想再說,但又一時語塞,是啊,連自己都不相信藥君會害龍天佑,就算是任何人有害他之心,都不應該是藥君,可偏偏,就聽到了藥君和鍾山君的對話,加之聯想之前發生的種種,也有很多事巧合得有些離譜,若真是藥君對龍天佑早有異心,便著實可以說得通了。
“總……總之,你凡事小心便是,我自然也不希冤枉任何人,尤其還是我的恩師……”欒音不想過多再提。
龍天佑盯著看了一陣,又忽然問:“你怎麽知道我之前了箭傷?”
“啊?”欒音被他問得有些支支吾吾,怎麽能告訴他之前他傷時就是給拔毒治療的,甚至後來他的眼睛中毒失明,也是將自己的眼睛換給他的。
“總之,你就不要多問了……謹慎一些總沒壞……”欒音說著,又吃力地下榻,卻被龍天佑一把拉住手腕。
“你還沒有回答我,是如何知曉我傷的?”
“我……我就是聽你們說的啊!”
“我們?你說的究竟是誰?”龍天佑步步問。
“我說了,記不清楚了……”欒音也有些急,想要掙開他的手,但的還傷著,行不便,這麽一拉一扯,難免牽之前的傷口,痛得咧“嘶”的一聲痛……
“怎麽了?”龍天佑心中一急,卻也沒有放開欒音。
“咳咳……”門口傳來一聲輕咳,兩人抬眸看去,這才發現夜白正端著一碗藥湯側站在門口,目偏向別。顯然夜白是來給龍天佑送藥,卻在門口看到兩人拉扯的作,又不好再進門,所以故意發出些許聲音,提醒兩人……
欒音頓時臉一囧,看著竟比之前更紅了。
龍天佑倒是不以為意,道:“夜白,把藥湯端過來吧……”
夜白口中稱是,便將藥湯端了過來,龍天佑被欒音扶著起,正要接過藥碗,卻被一旁的欒音先搶了去……
“哎……”龍天佑正要說什麽。
卻見欒音已經將藥碗放到鼻端輕輕嗅著,像是聞出了什麽,眉頭微蹙起來。
想到之前欒音對他講的話,龍天佑便也沒再堅持要回藥碗,可下一秒他卻見到欒音將那還有些微燙的藥湯湊近邊,開始喝了起來……
“欒音姑娘……”
“阿音……你這是……”
夜白和龍天佑都有些驚訝,但很快兩人都想到了欒音的意圖。
龍天佑有些微怒地道:“你胡鬧什麽?”
欒音卻仍是將整碗藥喝完,才道:“藥君師父不也說了,你不住這藥的猛烈,既然我在這裏,就盡一盡藥人的本分,有何不可?”
“就算你取了我也不會喝的。”龍天佑臉已經沉下來,很是難看。
夜白看著兩人,勸道:“帝君,其實欒音姑娘說得有道理,這幾日,盡管是為了拔毒,但服用的藥對您的損害也是極大的,若非如此,您也不會嘔多次,既然阿音姑娘在此,倒也不是……”
“你閉!”龍天佑喝止夜白繼續說下去,“何時要你們這般不守規矩,做的起我的主了……”龍天佑的話還未說完,便是一口腥甜到了嚨口,又被他生生了回去。
欒音見他如此,也是心中一陣慌,忙扶著他的口,幫他順氣,口中低聲道:“你就暫時聽我的,有些事我也許要再查看清楚,若是我弄錯了,日後必當賠罪,你且先聽我的好不好?”
欒音向來子直來直去,說話做事向來是雷厲風行大大咧咧,多會兒見日此溫言語的勸說誰了?
龍天佑見這般,不忍再反駁,心急,上雖然沒出聲應允,但已經躺下來,還微微閉上了眼睛。
欒音看他這樣,便對夜白道:“煩請夜白將幫我守一守門。”
夜白看一眼龍天佑,見他不說話,便知他是默許了,便對欒音一抱拳,隨即轉走出了門,又將房門輕輕闔上了。
夜白走後,欒音從榻旁的小幾下麵取了一個小包,從裏麵翻出一些瓶瓶罐罐來,欒音斜睨一眼仍閉目躺著的龍天佑,自顧自地道:“這些藥是我讓落楓幫我悄悄收集來的,你若信我,就讓我為你解毒,藥君師父的藥也讓我先飲下,再取藥,給你服用。若日此幾日有了效果,我們就繼續如此,若是沒效果,我也不勉強你再飲我的藥,如何?”
“那你要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龍天佑道。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更不想冤枉任何一個好人,或者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所以,給我幾日,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解釋,可好?”欒音轉頭看龍天佑,發現他也已經張開眼睛,正目灼然地看著自己。
“可好?”欒音又催問了一次。
龍天佑終於微微點頭,道:“就給你三日,三日之後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欒音思忖了一會兒,三日其實未必能真正見效,但看龍天佑的意思,恐怕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便終於答應,道:“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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