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沉默,紅月都要以為神眼不會回答了,他已經被低低的問話到了絕境,徹底無力反駁了。
但是,神眼卻在這時候開口了,他說:“雖然我也不知道真正的主人什麽時候出現,但我相信那個人……他會完自己的使命……”
“哈哈哈哈……你在說誰?那條連自己是什麽都已經忘得一幹二淨的龍嗎?你還在指他會找到神嗣?別做夢了……你一定不知道他為了一個人,已經放棄了自己的使命,墮落一個低賤的螻蟻一般的人……”弟弟顯得有些激,眼中赤紅的芒暗了暗,像是憶起了什麽不愉快的往事……
“你在說什麽?是什麽意思?”哥哥追問著,紅月到他的急切,即便他現在完全無法話進去,可是他還是約到了哥哥的焦急。
“大哥,如果你還念及我們的分,那麽你就聽弟弟一句勸,趁早放棄尋找什麽主人,從今以後,你我分立一界,各守一方,相信沒有人還能與你我抗衡,到時候這整個天地都是你我兄弟兩人的,還需要什麽主人?我們的能力完全可以治理好這個世界……”弟弟說到興時,瞳孔微微張大,連瞳孔周圍的赤紅虹的壑都跟著起了變化……
忽然,紅月發現麵前被神眼弟弟控製住的子好像也有了變化,子的頭微微揚起,睫輕輕地,而最明顯的是雙眼的眼球隔著眼皮也能看出在飛快地轉著……
“真是可惡……這個子怎麽會有這麽完全的意誌力,就算被我控製這麽久了,竟然還在抵抗我……等等……這是怎麽回事?”神眼弟弟發出一聲淒厲的,令人骨悚然的喊聲,接著就見欒音頭頂的那枚神眼的漸漸變淡,亮也黯淡下去……
“怎麽回事?這……這究竟是……”神眼弟弟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
紅月已經覺到自己是忽然一輕,就好像裏之前始終著一塊千斤重石,而就在剛剛,那枚重石不知怎麽的,就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怎麽回事?”紅月心中起了猜測,他環顧四周,便察覺自己的好像能了,而且他看到的是一片帶著微紅底的視野,可下一秒他立即意識到自己是因為閉著雙眼才會覺得黑暗。
紅月張開眼睛,卻隻看到金水和金天以及對他有些畏懼的瑾繡。
三人都正看著他,神中難掩焦急和關切之。
見到紅月忽然張開眼睛,幾個人還嚇了一跳,表現最誇張的還是瑾繡,本能地向後推開……
“主,您這是?”還是金水率先開口詢問紅月的況。
紅月剛剛醒來也是一陣頭暈,但大概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和其餘人等仍在先前的室,他的手還牽著欒音的手,手上的已經幹涸,但他能到,欒音的微弱心跳——還活著,而且好像剛剛,連神眼哥哥也已經進了欒音的大腦裏,想要控製住的這。
雖然紅月能明白這一對兄弟如果共,變化讓兩人截然相反的力量完全抵消,雖然那樣強大的力量就此被直接抵消非常可惜——不,應該說是暴殄天,但紅月可沒有心思去關心別人,他最關心的隻有欒音的安危……
“阿音,阿音——”紅月的手沒有鬆開過,但他的注意力此時都放在欒音上,他低低地呼喚著阿音的名字,想要醒來,可是連著喊了幾聲,都沒有什麽反應。
隻見欒音的臉早已布滿豆大的汗珠,雙眼閉,眼球卻都飛快地轉,額頭上之前的那個眼睛形狀的紅印記卻在漸漸淡去……
忽然,欒音張開了雙眼,的眼眶從前是沒有眼球的,可是此時卻出現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黑白分明,流轉,著異樣的麗神采……
“阿音,阿音……你醒了?”紅月呼喚著欒音的名字。
欒音先是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眼神從迷離轉為漸漸清明,的目落在一旁的紅月上,其實這應該是第一次真正的見到紅月,仔細地看了半晌之後,忽然就笑了起來。
“你……你是紅月?”欒音笑著問,“原來你真的長得這麽好看……”
紅月微微蹙眉,疑地問:“阿音,你能看到了?”
欒音似乎剛剛才意識到似的,手到自己的麵前,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再度看了看周圍,“咦,我真的可以看見了……”
欒音的雙手著自己的眼睛,有驚喜也有疑。
“紅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欒音低頭檢查著自己的,坐起來,活活四肢,“上的傷也全好了……你到底用了什麽方法?”
紅月也盯著看,仿佛要從的臉上看出破綻,哪怕一丁點兒,紅月道:“你真的是欒音嗎?”
欒音被他這麽一問,也停了下來,看了看另一邊的金水河金天,還有因為害怕始終躲在眾人後的孩,道:“小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剛剛醒來的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又在做夢……我仿佛一直在一個又一個連環的夢境裏,甚至就算現在,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仍在夢裏……”
欒音站起,環顧室的四周,越過站在原地的幾人,來到室的邊緣,手著室的牆壁,微微瞇起眼睛,仿佛是到了什麽,欒音出一個微笑。
回頭再看下紅月的時候,的語氣轉而平靜了許多,道:“我知道了,你是把你的那隻紅的眼睛給了我?”
這話顯然是對紅月說的,可是聽到這話,金水和金天都出了震驚的表……
“你說什麽?主……主的?”金水不可置信地看向紅月。
而金天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欒音,眼睛盯著麵前的子,尤其是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
金天的臉上一片震驚:“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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