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師父……師父和他有仇?不過也沒什麽不可能,他這樣的人,仇人遍布暗界大陸,也不算什麽稀奇了……”瑾繡歎了口氣,估計是看在紅月之前也救了,給渡靈力驅寒的恩,才沒好意思說,之前也很下了他。
欒音點點頭,表示理解,道:“我能理解你的,不過你師父既然不是想要他的命,那就隻剩下另一個原因——想要控製他……”
“控製他?”瑾繡更是不解,此時再看向紅月,他已經眉頭鎖,微微閉上了眼睛,本無暇顧及兩個人的對話。
欒音也已經早就從他的背上下來,扶著紅月,一邊跟瑾繡詢問著紅月的狀況,一邊憑借自己的直覺和經驗給紅月施針。
可能是之前在被緋櫻公主抓去族營地的那段時間鍛煉出來的沉穩和積累了很多實踐經驗,欒音的醫已經有了質的飛躍,再不是當初在天帝城瓊華宮中一個小小的藥人能比……
無意間想到天帝城,某個影忽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的確啊,太久沒有見到那個人了,而且以後恐怕也不可能再“見”到了,如今兩人又分別在不同的時空中,想要見麵,恐怕更是不太可能。
也不知道換了眼睛之後,他覺得如何,他用著的眼睛……嗬,也算是他們在一起的一種方式吧,雖然隻有一個人知道,在以另外一種方式陪著他,一刻都不會離開他了……
或許,他早就不記得了吧?原本也不是他的什麽人,份低微的一個專屬藥人而已,沒有了,師父還可以給他培養出十個、二十個,甚至更多的藥人,他們可能各個都比有用,都比厲害,都被麗……
對哦,現在是個瞎子啊,本與麗兩個字無緣了……
“喂……喂……你醒醒啊,你醒醒啊!”邊忽然傳來瑾繡的呼喊聲,欒音這才覺察到瑾繡在驚著,呼喚著,甚至搖晃著紅月的,想醒紅月……
“怎麽了?”欒音回神,便問瑾繡。
“你還問我怎麽了,他現在完全沒反應了啊,你覺不到嗎?結界消失了,現在好冷啊,你不冷嗎?”瑾繡說,“快想辦法啊,不然我們會被凍死的!”
被瑾繡這麽一說,欒音這才覺到周圍的溫度的確低了很多,但好在紅月雖然陷昏迷了,他本能還是維持著結界,但這樣的況能持續多久,誰也不好說,而且這樣其實對紅月的傷害更大……
正如瑾繡所說,得立即想個辦法……
欒音:“瑾繡姑娘,幫我個忙……”
瑾繡忙道:“好,你說吧,要我做什麽?”
“幫我抱著紅月的頭,撬開他的齒關……快……”欒音道。
瑾繡立即照做,等到將紅月的掰開,抬頭對欒音道:“好了,之後呢……”
話未說完,卻被欒音的舉嚇了一大跳,隻見欒音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而且正在用那把匕首割開自己的手腕,鮮眼見著就湧出來,刺紅的幾乎讓瑾繡沒上來這口氣……這姑娘不是傻了吧?是怕自己被凍死會痛苦,所以提前先自行了斷嗎?
“喂,你這是要幹什麽?”
“幫我把我的未給紅月喝下去……”欒音道,沒收到瑾繡的反應,知道對方可能被自己嚇到了,忙又解釋著說:“我的可以解毒……快啊,晚了就來不及了……等下我會慢慢給你解釋的……”
聽欒音說的能解毒的時候,瑾繡便明白欒音先前古怪舉的用意了,雖然對說自己的能解毒這點仍保持懷疑的態度,可是看著的鮮已經汩汩地湧出來,甚至已經打了的擺,還在地上零零落落滴了一片,便也不再遲疑,一把拉過欒音的手,將的傷口對著紅月的被撬開的,讓欒音的滴紅月口中……
“這樣真的行嗎?”瑾繡便作,便問著,“為什麽你的能解毒呢?還是說誰的都可以解毒,他中的毒隻要鮮就可以解?如果我的也可以,待會就換我來給他喂,你弱,我怕……”
欒音搖搖頭,打斷瑾繡,微笑著說:“不用,隻有我的可以……”
“哎,你什麽意思啊?瞧不起人啊?”瑾繡以為欒音是小看自己,所以才不用的,有些不滿地說。
欒音臉的笑容卻笑得更開了些,道:“瑾繡姑娘不要誤會了,的的確確隻有我的可以解毒……因為我曾經是一名藥人,雖然已經很久沒有服用藥,但這麽多年幾乎是在湯藥裏泡大的,多多裏還是有藥的……隻不過,我也不能確保自己的一定對他有用,但現在這個狀況下,哪怕隻有一希也不能放棄……咳咳……咳咳……”
欒音開始輕輕咳嗽起來,瑾繡卻皺眉,道:“藥人?你是……藥人?那是什麽意思?”
欒音笑笑,不知為什麽,忽然不想解釋自己的這個份,並非覺得這個份低微下賤,說出來怕被人看不起,而是忽然覺得自己與某人之間好像隻有這麽一點點關係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曾是他專屬的藥人——隻有這個份是被人知曉,又都承認的。
雖然後來,親自求他,讓他免了這個藥人的份,從此以後再不是他的藥人了,但是裏的還殘存著藥香,還帶著些許藥,這些似乎也是唯一可以證明曾經真的是他藥人的這段經曆……
其餘的,都無人知曉,也無以為證了……
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想要自己獨自保存這份記憶,不想再跟其他人分,所以選擇了避而不提。
見欒音半晌沒有說話,瑾繡也沒有糾纏於這個問題,眼前的狀況也的確不容繼續八卦一些有的沒的。
隻聽瑾繡很快又問:“如果你的不起作用,那要怎麽辦?”
這的確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畢竟連欒音自己都說,也沒什麽把握自己的能紅月上中的毒。
“那就隻能是麻煩你跑一趟……去找你的師父求,求他拿出解藥。我想他其實也是樂見於此的!”欒音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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