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聖胥國人的含蓄不同,曜天國多山多丘陵,民風豪放,熱烈大膽,多擅音律、歌舞,每到節日或者慶典活,男老都會換上隆重華麗的服飾,載歌載舞地慶賀……
欒音眾人出了天水客棧,街上早已一派節日的熱鬧,到都是盛裝的觀禮者、沿途賣的商販,還有滿載禮的冗長車隊,可謂人聲鼎沸,人應接不暇……
欒音跟在眾人後麵,走了沒多會兒,落楓便問邊的夜白:“慶典不是要到中午才開始,怎麽這麽早就去?”
夜白斜他一眼,道:“帝君說可以先在街上逛逛……”
“逛?又不是第一次來了,有什麽好逛的?”落楓道,但旋即又回頭看看欒音,道:“哈,欒音倒是第一次來,便宜了……”
落楓一拉欒音,道:“今天你走運,趕上慶典的大集,有什麽喜歡的盡管說,我買給你!”
欒音點頭,開心地開始看沿路小攤上各各樣的小玩意兒,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瞧瞧那個,什麽都覺得新奇。
“喜歡哪個?我買給你。”落楓跟在後,看那什麽都好奇的樣子,覺得可。
“不買不買,隨便看看……”欒音放下手裏的東西,又跑去另一邊的攤位。
路過一個賣手工繡品的攤位,欒音蹲下來,撿起一個香袋仔細看,那上麵手工刺繡的紅花朵十分麗,又湊到鼻端聞了聞,一甜香便鑽進鼻子裏,十分好聞。
“好香啊……老板,這是什麽香,真好聞?”欒音讚道。
那攤主看了看欒音,不過一個十多歲的半大小姑娘,便道:“這個可不是尋常的香袋,是神賜福過的,帶著這個香袋,便能給你帶來好運,助你找到如意郎君……”
“哦?神賜福過的?”欒音重複這那攤主的話。
“是啊,你不知道嗎,神賜福了我們曜天國,日後也會久居於此,神護佑的曜天國,萬都到神的賜福,小姑娘,看你的穿打扮,想必不是本地人,那你今天就來對了!你帶一個神賜福過的香囊回去,走到哪裏都會好運的!”攤主說得信誓旦旦。
“哇,神這麽厲害啊!”欒音聽著有趣,便繼續跟那攤主攀談,“什麽都管嗎?除了姻緣還管別的嗎?”
“神當然什麽都管了,是神嘛,小姑娘,嫁個如意郎君,從此終有了依靠,這不是兒家最大的幸福了,你還想要什麽啊?”攤主問。
“有能助我發財的嗎?嫁個如意郎君,哪有自己腰纏萬貫來得保靠啊!要是有能助我發財的,給我來個……”欒音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個個香囊湊到鼻端聞了又聞……
“你這小姑娘,給你,這個……”攤主遞過來一個,那香囊是繡著一朵白牡丹,“這是富貴花,助你財源滾滾……”
落楓見欒音一直沒有跟上來,便折回來走到邊,問:“欒音,你在看什麽啊?大家都走遠了……”
“我想買個香囊,聽說是神賜福過的,能幫我找到如意郎君,又能助我發財,你說我選哪個?”欒音舉著手裏一個繡著白牡丹花圖案,一個繡著紅桃花圖案的香囊,給落楓看。
落楓剛要說話,卻見一隻手來,將兩個香囊都拿起來,道:“這兩個都要了……”
欒音和落楓同時抬眸,卻見龍天佑拿著兩個香囊聞了聞,目在欒音和落楓上涼涼一掃,才將香囊到欒音手上……
夜白趕給了錢,龍天佑已經頭前走出去好遠,欒音和落楓也不敢在耽擱,趕小跑幾步跟上……
“帝君不會是生氣了吧?”欒音低了聲音對落楓說。
落楓搖搖頭,道:“按理說不應該啊,可是剛剛帝君看我那一眼,我怎麽覺從頭涼到腳底?”
走在龍天佑邊的藥君忽然回頭看了看落楓和欒音的方向,兩人便同時閉了,不再多話。
幾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來到目的地,就是位於都城中央的巨大環形廣場,那裏早已搭起高高的看臺,一些份尊貴的邀賓客有些已經了座,就連廣場周圍一些茶館酒肆此時也已經人滿為患,都為了祭典之時可以親眼見證神屠龍獻祭的一幕。
顯然夜白早已準備好一切,事先已經預定了廣場附近最大的一家酒樓的頂層豪華包間,此時幾人上了樓,進了包間,打開窗戶,便看到那廣場正對著窗戶的下方,可謂是最佳的觀禮位置……
“哇,這位置看得清楚,真不賴!你們看下麵那麽多人,被說觀禮,估計沒等看到神,自己先被餅了……”欒音道。
“嗬嗬,那還用你說……”落楓了欒音的頭發。
“咦,落楓,你看那邊一排排的大水缸是做什麽的?”欒音發現廣場高臺周圍放了十幾個特別大的黑水缸,裏麵還盛著水,離著有點遠,所以也看不清楚那裏麵是什麽……
落楓道:“聽說這次祭典活最引人關注的一項便是要屠龍……我猜測那寫水缸裏裝著的估計就是他們抓來的龍……”
“啊?還真被他們抓到這麽多龍?”欒音有些吃驚。
“聽說數月前曜天國已經在九州四海懸賞收購活龍,就為了這次祭典,想必這就是他們從各地搜尋來的……還有一些權貴、商賈之家為了討好曜天國君,敬獻了一些……”落楓給解釋。
欒音不心中暗驚,不知道龍天佑可還有這些記憶,當時他也是要被抓來敬獻給曜天國君的,但欒音瞄龍天佑,他的表倒顯得很平靜,喜怒難辨。
欒音忽然低聲音,湊到落楓耳邊,問道:“這些龍雖然未必出於聖胥國,那算不算是龍族族人啊?是不是帝君的親戚啊?”
落楓皺眉,又搖了搖頭,道:“應該不算,雖屬同宗同源,但他們天龍族的統已經非常淡薄了,畢竟緣關係實在太遠……就好比尋常百姓家飼養的家,我總不能都認作是親戚吧?”
“噗,那……帝君沒打算救這些普通的龍嗎?”欒音心裏忽然有些難過。想到如果不是及時被救,龍天佑此時恐怕也在那些黑的大水缸裏等死,那是何等恐怖的事……
欒音的目不又看向龍天佑,卻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他那俊逸的眉目忽然蹙,欒音忙別開視線,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流出眼淚來了……
“欒音,你怎麽了?”一旁的落楓忽然驚異的問。
“沒啊,沒怎麽……剛剛有沙子吹進眼睛裏了……”欒音忙抹幹淨眼淚。
“給我看看……”落楓忙板正的臉麵向自己,仔細去看那仍帶著淚水的迷蒙大眼,吹了吹,才問:“好些了沒?”
欒音忙點頭,道:“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
再眼看向龍天佑時,他正低頭弄著茶碗,用蓋碗撥著茶葉喝茶,微微垂下的濃睫,擋住了眼睛,看不到更多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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