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絕無助的小姑娘,林澈突然能理解為什麼黃叔這麼講原則的人,卻偏偏在這個案子上例外了,或許這就是為人父母的心吧。
“找證據的事,給我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們工作,好嗎?”
雖然林澈的聲音聽起來并不溫,語氣也只是平平淡淡的,但是悉他的人知道,這就是林澈安別人最常用的方式。
夏婧點頭,臉更白幾分。
“今年九月份,金開郝的妻子到金才公寓去找過你,這事你還有印象嗎?”
夏婧小聲開口,“嗯,誤會了我和金開郝的關系,以為我是金開郝養在外面的小三,上門興師問罪。”
“這件事最后是怎麼解決的,之后王萍還找過你嗎?”
“我跟解釋,但是不相信,執意要進屋,我攔著不讓進還手打了我。一進去就開始砸東西,我沒辦法,只能趕給金開郝打電話,金開郝很快就來把人帶走了。當天晚上金開郝約我在西苑吃晚飯,跟我道歉,說他已經解釋清楚,消除誤會了,讓我安心住著。之后王萍也沒再沒來過,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完全沒多想。”
“在你們認識這段時間,金開郝給你送過什麼禮嗎?”林澈問。
“他給我送了一套他自己編寫的書《論詩經》,項目組里的每一個人他都送了。”
林澈拿起一張照片,是金開郝用信用卡在萬聯百貨購買的蔻馳包的款式,“這個包,你見過嗎?”
夏婧前傾子,仔細看了看,搖頭,“沒見過。”
“那這些東西呢?”
林澈又展示了幾張照片,是之前川路派出所調查時,金開郝提供的,據他說是在兩人往期間自己送給夏婧的禮。
夏婧還是否認。
“那這幾次特殊金額的轉賬是怎麼回事?”
林澈舉起證照片,“金開郝的銀行卡消費記錄顯示,從去年六月份開始,他陸續給你轉了十多筆錢,其中有一筆1314元,五筆520元,最近的一筆是去年12月24日,平安夜當晚,給你轉了520元。”
“有些是我的項目補,那幾筆特殊金額當時我收到的時候也覺得奇怪,第一次我退回去了,是他給我打電話解釋,說是給項目組每個人都發了,借著節日表達對大家的謝,所以我才收下了。”
“那你和其他人證實過嗎?”
“沒有。”夏婧搖頭。
“據金開郝的說法,你們在去年暑假的時候,8月17號到8月21號,還一起去蘇州游玩,住嘉達酒店808號房,你倆是同住一屋的,對嗎?”
這個容,林澈在之前的筆錄上看過一遍就記住了所有要點信息,無錯無。
“是同住一屋,但是兩張床睡的!”
夏婧急忙解釋,“我們也不是去游玩,是出差!出版社邀請他過去的,因為我參與了編寫和校對工作,所以他讓我一起去。酒店是出版社那邊訂的,他們以為只有金開郝一個人去,所以只訂了一間房,我們去到辦住的時候才知道的。因為是暑假旅游旺季,酒店房間都住滿了,沒辦法我們只能同住在808,但是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夏婧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也有后悔的緒在里面,說著又哭了起來。
“這些肯定都是金開郝一步步設計好,我怎麼這麼笨,一直都沒發現,還傻傻地以為他是一個好老師,我真笨!真笨!”
夏婧說著反手給了自己兩個耳,力氣一點都沒收著,蒼白的小臉瞬間就紅了,指頭印清晰可見。
林澈不太會安別人,特別是在審訊過程中,但他心細,給李禮發了消息,讓人送了兩個冰袋進來。
徐洋在旁邊記錄,眉頭越皺越,雖然在上很同夏婧,但就目前來看,在證據層面上確實只能證明兩人發生過關系,但要定罪強很困難。
“再說說蘇婷的事。”林澈開口。
“我也是參加社團活的時候,偶然聽一個學姐說的。說蘇婷之前也是金開郝的學生,因為績一般,加上普通話不是很標準,一直沒找到工作,金開郝就以職推薦信為條件,睡了。結果金開郝事后翻臉不認人,完全不承認推薦信的事。蘇婷在學校鬧了好一陣,影響很不好,還被記了個大過。學校鬧不,蘇婷就找到金開郝家,結果被金開郝老婆辱了一頓,就是在從金開郝家回學校的路上出的車禍。”
林澈思索片刻,關于蘇婷的事,夏婧和王萍的說法有很大出,除了人是在從金開郝家回學校的路上發生車禍這事兩人說法一致外,其它部分簡直就是兩個故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蘇婷的事的?”
“大一開學沒多久吧。”
林澈眸暗了幾分,還不等林澈問,夏婧又接著開口,“因為這件事,在報名金開郝那個校對小組的時候,我特意查了學校當時出的通告,知道了是蘇婷要改績才會去金開郝家,才遇到的車禍。我不放心,還和幾個上過他課的師姐打聽過,們對金開郝的評價都好的,說他學識淵博,認真負責。”
“學校里有些東西都是越傳越變樣的,比如說我們學校老圖書館吊死過人,跳明源湖殉,哪個老師和學生談等等,所以我以為蘇婷這事也是大家瞎傳的,就沒在意。直到……”
夏婧松開的手再次攥,“直到我被金開郝強后,我才懷疑有關蘇婷的傳言不是空來風,我找了大四和研一的很多學長學姐,包括蘇婷的同學,他們的說法雖然各自有出,但是都更接近傳言的版本,本不是通告里說的要改績!”
夏婧抬起頭,定定看著林澈,淚眼中著恨意,“我還查到,蘇婷從金開郝家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著急過馬路不看紅綠燈,是因為金開郝一路從家里追著蘇婷出來,是為了躲金開郝才會因為闖紅綠燈被撞死!金開郝這個人渣,不強學生,他還間接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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