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簡寧跪下,秦宗寶哪怕再對簡寧不滿,也不能看著被白家辱。
正要上前去阻止,卻被白夜行手攔住,白夜行笑得坦又危險:「唉,大舅子,老祖宗的規矩如此,我們永寧白家幾十年一直尊崇禮法,作為未來的孫媳婦給爺爺磕頭請安,這是規矩,不能廢。你和秦管家嘛,就不必了。」
不跪不可能,跪了也沒什麼損失,簡寧並不在乎,按照白夜行的要求,雙膝著地對著的仇人跪了下去,盡量恭敬地對白家老爺子道:「爺爺您好,我是秦莫苒。」
白老爺子一氣呵寫完了一幅字,這才放下筆,立刻有人接過去,同時遞給他手的巾。
白老爺子抬起頭,視線掃過來,眾人紛紛覺得上一冷。
這是個氣場強大的老人,目矍鑠,威風凜凜,能在東南亞這片地方拿下一個島嶼困難重重,想要生存,一定經過的洗禮。這種氣場,是長久以來歷練出來的,再偽裝也偽裝不了。以白老爺子的神頭,白夜行對秦昱鳴說白老爺子病了的借口,恐怕也是杜撰。
白老爺子的目最後停在了跪著的簡寧上,開口問道:「老七,這就是秦家的兒?」
眾人本來還迷誰是老七,直到聽見白夜行笑道:「是啊,長得很漂亮,做寨夫人沒問題。寶貝兒,你抬起頭給爺爺看看。」
簡寧的所有尊嚴都已經丟進太平洋,想要活命,只能唯命是從,所以白夜行說什麼就聽什麼,讓跪下就跪下,讓賣笑賣笑,乖乖抬起頭來給白老爺子看。
白老爺子掃了的臉一眼,點點頭,對的相貌沒話說,可他還是沒打算讓站起來,視線盯著站在白夜行邊的秦宗寶,發問道:「秦昱鳴的誠意就這樣?讓兩個小輩來談,他們知道什麼?嚇哭了小娃娃,又該說我白家欺負人了。」
這話是針對秦家所有人說的,秦宗寶的確被白老爺子的氣場得不過氣來。他想開口說話,卻沒人讓他說話,白老爺子的眼神給他頂了回去,他木然地站在原地,有點下不來臺。
他的年齡和閱歷有限,還沒學會秦家的迂迴手腕,也許這也是秦昱鳴讓秦宗寶來北山島的原因,力求不與白家起衝突,讓一切爭端都有挽回的機會,而非引起激烈對抗影響他的仕途。
「行了,我今天很累,人都帶下去吧。」白老爺子似乎是覺得沒什麼可談的,十分不悅地下了逐客令。
白夜行將簡寧攔腰從地上摟起來,笑道:「爺爺,您先休息,那批好東西已經到了,明天給您賀壽。」
簡寧斂下眼睛,好東西是指什麼?不過白夜行總算有一件事沒有胡說,明天的確是白老爺子的壽辰。
白夜行將秦宗寶和秦管家安頓好,卻將簡寧帶到了他的房間,一進門他就按捺不住地吻上來,將簡寧的抵在了窗臺上。
窗下的院子裏到都是保鏢或雇傭兵,紛紛抬頭看過來,看白夜行在天化日之下做這種勾當。可似乎每個人都很習慣,還有人吹起了口哨起鬨好。
說明在北山島,白夜行的這種行為得到默許,他肯定不止和一個人這樣放過。
既然跟著白夜行回來,簡寧從來沒想過還能保住清白。什麼清白,哪有這樣的東西?與命相比,貞潔並不重要。
放開了自己,隨便白夜行索取,眼看著槍走火,樓下有人在喊:「老七,東西到了,快下來清點!」
白夜行將簡寧控在窗臺上,如果是普通的人,也許腰都已經折斷,可的大部分探出窗外,快被白夜行折九十度,卻一點事沒有,白夜行咬著的耳朵笑,讚賞道:「小可,你的腰真夠的。」男人總是知道怎樣的人才是極品。
他將鬆開,眼裏的魅泛濫,還沒有散去,可顯然那所謂的「東西」更重要,能讓他在關鍵時刻剎住腳。
「今天晚上我應該不會回來,明天爺爺的八十大壽辦了之後,我再來辦你。」白夜行壞笑道。
簡寧了被他咬得發痛的,反問道:「為什麼不現在辦?你爺爺對秦家一點都不尊重,我覺他也不喜歡我。我上了你的當了,進到北山島,你們那麼多槍支彈藥,我連都不敢,除了聽話,只有死路一條。」
白夜行哈哈大笑,著的臉道:「小可,你說得沒錯,我爺爺不喜歡秦家人,可你馬上就要嫁給我,到時候就要照規矩跟我姓,我再努力努力,咱們生個兒子,讓爺爺抱上孫子,誰敢你?」
他彷彿對的不滿同:「小狐貍,我現在沒時間,辦你要好好辦,十分鐘怎麼夠你爽?」
「好了,我先下去,你有事他們。放心,在我的地盤上,你比你的宗寶哥他們自由得多。」白夜行給了簡寧一個邪肆的笑臉,繼而大步下了樓。
簡寧聽著白夜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整理了一下被弄得七八糟的服,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並不在乎和白夜行的曖昧,的腦子裏卻回憶起顧景臣的話,他的姿態與白夜行不同,他肯定地說,十分鐘夠你的。
眼神怔怔,一切放空,簡寧著窗外結了果子的高大檳郎樹,想,顧景臣和秦採薇的月旅行走到了哪裏?顧景臣應該永遠也想不到,明天就要死了。第二次失去,顧景臣會有什麼反應?
……
當黑夜來臨,站在別墅的同一個窗口,最佳的觀景位置,整個北山島上的夜景一覽無餘。不遠的燈火和海上的點點細碎燈,海風吹拂而過,夾著約的海腥味。
為了明天白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別墅區外許多人在忙碌著,白夜行也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回來,簡寧已經豁出去,不願意坐在房中苦等。反正時間已經不多,多了解一點這個海島,也算是多了解一點白家,也許可以找到更多的突破口。
簡寧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和持槍的保鏢打聽白夜行的行蹤。保鏢們彼此流了一下眼神,最後還是帶去了。
說明白夜行承諾的沒錯,在北山島,比秦宗寶他們自由得多。
簡寧跟著他們走,一邊問道:「為什麼你們白夜行老七?」
保鏢笑,沒什麼好瞞的:「因為他排行老七啊。」
「他上面還有兄弟姐妹?」簡寧追問,覺得不可思議,「那為什麼他是白家主人?」
那麼多的兄弟姐妹,就算按照長的順序也不到白夜行當家,除非一種可能——他們都已經死了。
保鏢的腳步一頓,似乎簡寧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簡寧自己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答案並不重要,所以笑道:「你們不告訴我也沒關係,等會兒我自己問他。」
保鏢將帶到一開滿罌粟花的高地上,那裏駐紮著許多頂帳篷,走過帳篷時,偶爾能聽到裏面傳來曖昧的聲音。
「什麼人?」
前路忽然被人擋住,保鏢停下腳步,指著簡寧道:「來找七哥。」
昏暗中,對面穿迷彩服的年輕人眼神不明地著簡寧,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問道:「勞軍?」
保鏢立刻用槍抵了他一下,罵道:「七哥帶回來的人,林琨你小子想什麼呢!」
那林琨的年輕人「哦」了一聲,卻還是不讓步,對簡寧道:「七哥在辦事,暫時沒空見你。」
從這片帳篷所的位置、裏面的靜,以及林琨的眼神和一群人的反應里,簡寧大概知道白夜行在做什麼,也不在意,笑道:「我和他準備結婚,他說我在北山島有絕對的自由,不管他在做什麼,我應該知道。」
一個要和白家主人結婚的人,地位當然不同,林琨他們弄不清真假,為了避免主人不高興,他們首先要做的,肯定是客氣點。
思索了一會兒,林琨還是給帶了路,靠海的一頂帳篷里點著燈,一男一的影子投在帳篷壁上,正在做著下午白夜行沒對做的事。
「哦,果然正在辦事。」簡寧遠遠看著,也沒有掉頭走開,而是坐在了海邊的石頭上,很善解人意道:「別去打擾他們了,我坐著等就行。」
欣賞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有聲「皮影戲」,裏面終於辦完事了,林琨這才湊上去,隔著簾子對帳篷里說了句什麼。
兩分鐘后,白夜行從裏面走了出來,已經穿戴整齊,可頭髮卻糟糟的,映著模糊的燈,簡寧看到他的胳膊上有幾道人抓出來的紅痕。
「你怎麼來了?」白夜行叼了煙,瞇著眼睛朝簡寧走過去。
帳篷里的人忽然探出頭來,上半還藏在簾子後面,顯然沒有穿戴好,沖白夜行喊:「老七,你真要結婚了?」
那人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簡寧,人與人之間的敵意明顯到骨。
林琨見白夜行的眼神掃過來,忙將那人推了回去,低聲道:「六嫂,你先進去吧!」
那人沒得到答案,憤恨地一甩簾子又了回去。
簡寧本來是在看好戲,揣測著這個人是什麼份,讓白夜行一回來就往的帳篷里跑。
可聽到林琨對人的稱呼,簡寧的腦子一時有點混,又覺得有點好笑,六嫂?老七睡了老六的人,這北山島真是噁心了,不幹凈的何止漫山遍野的片花。
白夜行察覺到的笑,猛地一把住了的下,俯下盯著道:「你笑什麼?」
簡寧也不躲避,仰視著他,直言不諱道:「你跟我爸爸說的還真是事實,你不會只有一個老婆,才回來就迫不及待地跟別的人敘舊,你們男人不是有句心裏話嗎,最好玩不過嫂子……」
「你敢管老子!」白夜行的手勁下得更重了點,差點碎了簡寧的下。
見皺了眉頭哼了一聲,白夜行又鬆開了手,一把提著簡寧的胳膊將拽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猛地將簡寧摔在了開滿罌粟花的山坡上。
麗的花朵被倒一株,寬大的葉片過簡寧的手腕,讓泛起恐懼——雖然明知道不會沾上就染了毒,可或多或知道這是一種不得的東西。
白夜行沒有跟著簡寧坐下,也沒惱怒撲上來撕碎了,他似乎有點煩躁,一直站在風口上煙,煙的一點紅火忽明忽暗。
簡寧沖他的背影喊:「給我一。」
白夜行不,毫無反應。
簡寧站起,走到他面前,手想奪他裏的煙。
白夜行閃躲開,了兩口將煙踩在地上,嚨里有一濁氣卡住:「……這煙你不了。」
簡寧立刻就聽懂了,這煙是加了料的,起來指不定會有什麼反應,能不,肯定不會去。
但是白夜行的反應很奇怪,之前在C市時,他還樂滋滋地說要帶嘗嘗加了料的煙,起來如何有滋有味,怎麼現在反而不給了。
不好的煙不讓,不能的煙不讓,簡寧幾乎要以為這是一種憐惜。
簡寧不敢太自作多,不會以為白夜行對放了真,男人的脾氣有時候喜怒無常,誰知道他這時候在想什麼。
簡寧繼續演戲,又坐回了原地,著高高在上的白夜行道:「我覺得我之前的想法有點天真了,以為你在同我,因為我是個被秦家算計的可憐的私生。可是剛剛看了半個小時的戲,我忽然大徹大悟,世界上的私生那麼多,你同還同不過來呢,沒有理由對我不一樣。白夜行,我錯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妄想,我會好好地繼續我們的易,當然,你是主宰的那個人,我沒有權利反抗。」
說完,等了好幾分鐘,沒等到白夜行搭腔,似乎是默認了的話。簡寧也不想再等,自己轉走下山坡,還是讓保鏢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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