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我覺得我回國的時差都倒不過來。
夜長了也有這樣的好,就是醒了之後看到天黑又睡過去,就能睡得特彆飽特彆。
這次我醒來的時候,周蘇城已經起來了,他正背對著我在穿服。
我見他把厚厚的外套都給穿起來了,趕也爬起來。
他從穿鏡裡麵看了我一眼說:“你不用著急起來,你還可以多睡一會兒,天還冇完全亮。”
“嗯。”我又重新趴回床上,床實在太溫暖了,也太了,我都不想起來。
“你這是要出去嗎?對了,我們今天幾點鐘的飛機?我要不要收拾行李?這些東西還帶不帶回國?”
我整張臉都陷在枕頭裡,含糊地問出這些話。
周蘇城冇有回答,他在乾嘛?
我把頭從枕頭裡麵抬起來,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周蘇城拉開房門出去。
“周蘇城,你去哪兒?”
“你再睡一會兒,我出去一下,再見。”
周蘇城低低地說了一句就走了。
也許他又出去辦事吧,他也陪我鬼混了這麼多日子,總得辦件正經事。
我翻了個,把被子拉上來準備繼續睡。
可是我想了想,總覺得周蘇城剛纔的表和說話的語氣都有點奇怪。
於是我就下床,跑到窗臺往樓下看,周蘇城的車正停在院子門口。
他站在車邊正在打電話,我喊了他一聲跟他揮揮手。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我正在琢磨的時候,忽然看見司機把周蘇城的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
剛好這時芬姐進來送茶給我喝,我就問:“周先生去哪裡?”
“機場啊。”芬姐說:“楚小姐,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中餐也可以,周先生代了,你想吃中餐的時候我就給你做。”
我好像明白了。
我記得我來的時候跟周蘇城開過一句玩笑,我說你該不會把我帶到天涯海角把我扔了吧?
當時我就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
原來他是真的打算把我扔了,扔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
我穿著睡袍著腳就奔出了門,周蘇城看我一臉惶恐的樣子,就知道我應該明白了。
外麵實在是太冷了,我上牙齒撞著下牙齒。
我咬著牙問他:“周蘇城,你是不是要把我扔在這裡?”
冰雪世界在他眼中凝結了一座冰山,他的眼神太複雜,令我很惶恐。
他又溫又無奈又決絕又深,這麼多種複雜的緒在一起,創造出一個令人心生惶恐的周蘇城。
其實他不必回答,我就已經明白了。
他說的很委婉,打著邊球。
“這棟房子是我買給你的,看樣子你也喜歡的,芬蘭這個國家很安全,雖然做不到夜不閉戶,但是比起國外的其他國家已經算是很安全了。還有這裡你不是很喜歡嗎?夏天不熱,冬天四都是白雪皚皚,你也可以去雪場雪,我給你請了私人教練,你隨時隨地都找可以找他,聯絡號碼我已經輸在你的手機裡了。芬姐相了這幾天之後你也很悉了,會很細心的照顧你的。當然你也可以在這裡朋友我也查過,這邊附近的人都和善的。”
周蘇城說了一大堆,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他帶我過來,不是辦事也不是度假。
他隻是要跟我做一個了斷,但是放在樺城看著又礙眼,乾脆就把我送到了北歐的這麼一個城市來。
我仰著頭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今天的風好大,把我齊耳的頭髮吹起來,就像打耳一樣,不停拍打著我的臉頰。
“所以周蘇城,你就這麼把我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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