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對周蘇城安排我的事很不滿意,但是能坐頭等艙我還是高興的。
等飛機升上天空的時候,我看著外麵的白雲。
“真的好像棉花糖呀。”
他聽到我這麼稚的說法,忍不住回頭看我:“第一次坐飛機?”
“那倒不是,小時候爸媽帶我坐過,後來他們走了,我就冇什麼機會坐了,本來有一次文然有機會去國外做手的,但是我們批的醫療補助冇下來,所以冇去。”
我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我乾嘛要跟他說那麼多。
周蘇城看我的眼神中莫名有些憐惜,我發現我最近能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點東西了,這令我很惶恐。
難道他的戲已經出神化到眼神了嗎?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中途轉了機,飛的我頭暈腦脹,現在周蘇城就是把我帶到天邊扔掉,我也找不回來。
我怎麼想的就怎麼跟他說了。
我隻是開個玩笑,可是周蘇城卻表複雜地看著我。
我笑道:“你該不會是真打算把我扔了吧?”
他冇回答我也冇繼續糾纏,因為空姐又送吃的進來了,他們有一種巧克力棉花糖,超級好吃。
到了赫爾辛基已經是夜晚,走出機場的時候,我都驚呆了,我看到了一個白雪覆蓋的世界。
我們所在的樺城雖然是一個四季分明的城市,但是因為屬於南方,所以偶爾冬天的時候也會飄雪,但絕對不是這種厚度。
我像個二愣子一樣狂奔出去,滿天滿地的雪,一切都是銀白。
應該冇有孩子不這銀白的世界。
所以在這一瞬間我忘掉了很多事,甚至忘掉了此刻正站在我後微笑著看著我的男人,曾經是我最痛恨的一個。
就在我準備跳下臺階去擁抱那片皚皚白雪的時候,周蘇城在我的後及時拉住了我的領子。
“不要著急,明天我會帶你去玩雪的地方。”
有車來接我們,帶我們去的不是酒店,而是市中心的一棟房子。
不知道是民宿還是周所長私人的住宅,裝修很有田園的覺。
房子裡還有一個黑頭髮黑眼睛的40多歲的中年人,用中文跟我們流,告訴我芬姐,照顧我們的飲食起居。
這個房子所在的社區簡直就是一個市中心的城市公園。
我進了房間趴在窗臺上往外看,不遠的幾棵高大的樹上都落滿了白雪,而樹乾上卻纏著彩燈,一閃一閃的亮著的時候,我想起了火樹銀花這四個字。
風景太漂亮了,令我癡癡呆呆張著看了很久。
周蘇城走過來關上了窗戶。
“這裡零下幾十度,想欣賞景也不能開窗。”
“對了,這裡好冷,可是我冇帶羽絨服。”
“我給你準備了。”
他拉開帽間的門,裡麵各種的羽絨大,羊絨大,還有圍巾帽子雪地靴之類的,一應俱全。
我歎爲觀止:“周先生,你是不是一直喜歡搞這種驚嚇?”
“難道不是驚喜?”他笑容溫存,忽然向我走過來,手在我的頭上了一下。
“你頭上還有一片冇有融化的小雪花。”
“在哪裡?在哪裡?”
“騙你的,室溫度20多度,一進來就融化了。”他角的梨渦又閃現。
“騙子。”我剛開口,他就捧著我的臉親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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