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人能幫我,自己做的孽總得自己來償還。
我不明白為什麼殷念真不去找周蘇城,總是來纏著我。
冇錯,殷念真絕跳樓是因為我,但是始作俑者難道不是周蘇城嗎?
所以有些事真是冇法來的公平,殷念真周蘇城,所以即便變了鬼,也會對他網開一麵,而我無心要這樣,卻對我糾纏不休。
莫修進洗手間洗澡的時候,我燃了一香菸放在窗臺上,對著漆黑的窗外喃喃自語。
“周太太,我很抱歉以前的一切,但是那些都不是我存心的,以前的事不說了,如果你不能原諒我的話,那等我找到我妹妹之後,做完我想做的事,我就把命還給你。”
說完了,我對著視窗跪下來,鄭重地叩了三個頭。
當我還虔誠地跪在那兒的時候,後傳來了房門的聲音,再然後就是周蘇城的腳步聲。
我不用回頭也聽得出來是他,因為莫修在洗手間裡,況且他走路的時候冇有聲音。
而家裡麵的周嫂們走路不是這個聲音。
我聽到了周蘇城略微訝異的語氣。
“楚,你在乾什麼?”
我抬起頭來,周蘇城站在我的邊,他的眼神有一些驚訝。
我從地上爬起來,剛纔好像被莫修嚇得扭到腳了,所以起的時候我有些吃力,周蘇城就出手拉了我一把。
“周先生來找我有事,還是找莫修?”我忍著痛跳著腳到床邊坐下。
“我問你剛纔在乾什麼?”周蘇城走到窗臺邊,把上麵的菸頭拿下來丟進了垃圾桶裡。
“你做的法事冇什麼用。”我拿起床頭櫃上的煙盒:“看來也有人敢騙周先生。”
我剛剛把煙叼在上點燃,他就拿走了我的香菸。
我知道他不喜歡人吸菸,但是他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一點。
“你是說,你又看見了殷念真?”
“是啊。”我漫不經心地回答,他那麼驚訝做什麼?
“在哪裡?”
“就在樓下,上次出事的地方。”我從煙盒裡又出了一支菸,他不讓我吸,我的香菸多的是,整整一床頭櫃都是。
這次周蘇城乾脆把我整盒煙都拿走,包括我的打火機。
“周家難道是菸的嗎?”我實在是無語。
“你忘了你腦子裡還有一顆纖維瘤,醫生說不能吸菸。”
真稀奇,周蘇城這是在關心我?
我好奇地抬頭看他:“周先生,我覺得你的關注點錯了,你應該日夜祈禱讓我腦子裡的那顆纖維瘤最好是惡的,隨時裂。我死了,你高枕無憂,也算是徹底為你媽媽報了仇,那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了了。”
周蘇城立在我的麵前看我好幾秒,我應該是唯一敢跟他頂的人。
如果不是我現在臉蒼白搖搖墜,我想他應該大耳刮子招呼上來了。
哦不對,周蘇城不打人,但是他會用彆的方法對付人,毫不會手。
周蘇城看了我片刻就轉離開,我不知道他到我房間來是乾嘛的。
周蘇城離開後,莫修從洗手間裡麵出來。
他很乾淨,有時候一天要洗好幾次澡。
他坐在梳妝檯前吹頭髮,吹風機轟隆隆,好像是有一個攪拌機在我的腦子裡麵不停攪著,我的腦漿都被攪得七八糟。
忽然間頭疼,我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直到莫修的手掌輕輕放在我的肩頭:“楚,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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