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真的是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可他是一國之主,不能了自己的方寸,所以一直都在剛著。
這邊李二和大臣們開始商議論功行賞的事。
而長安城,工部鄭大人家裏即是一片的殺機。
方二斷了他們的主脈,相當於是把一棵大樹的樹心掏空了,這棵大樹再也經不起風雨!
鄭大人坐在主位,心裏隻覺得無比的沉重。
夜襲方家,是他派人去的!
事沒辦不說,還捅到了李二那裏,所以,他隻好停手觀。
可他沒想到,這一觀,隻看到了自家祖地都沒了!
他是鄭家分支,算是二房出的。
上一任的家主是他的大伯,他和剛剛死去的家主是堂兄弟。
事鬧這麽大,李二卻沒有毫的反應,前日早朝,他向李二哭訴,換來的隻是等不良人追查的結果。
可這都兩三天了,卻沒有毫的線索,李二這是明擺著不想管!
他用屁都能想出來,這事肯定是方二幹的,他在報複鄭家!一定是那天派出去的人招供了!
現在大房沒了,各個分支的人,都等著他拿主意。
“天河,現在你是二房,你倒是拿個主意,咱們鄭氏幾百年的榮,什麽時候過這樣的侮辱!”
一個分支的當家人,對著鄭天河說道。
鄭天河,就是工部鄭大人的名字。
“就是,就是,以我看,不如派死士,直接去把那勞什子方家莊直接平了!給主脈報仇!他一個寒門子弟,敢在我們鄭氏頭上土,如果就這麽不管了,那我們鄭氏麵何存?”
另外一個人也對著鄭天河吼道。
“依我看,別管哪房的人,也別管是哪一支的,誰能給主脈報仇,誰就坐家主的位置!”
一個老者,把拐把桌子敲的砰砰響。
“這個主意好!誰去報了這個仇,誰就坐家主的位置!”
“對!就這麽辦!”
“我同意!”
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
“那好,既然你們都同意,就這麽辦,各自下去準備,取得方賊首級,便是我鄭家下一任的家主。”
眾人意見一致,鄭天河也隻能同意。
方二毫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報複,已經拉開了序幕!
他這幾天一直在忙著製作教材。
從長安城來了兩個儒生,一個名字馬通遠,二十七歲,長安本地人,其父是商人出,家道中落,無人舉薦,這才被方二開出的條件吸引了過來。
而另一個,張之民,是張員外的侄子,二十二歲,張員外聽說方二這邊在招儒生的時候,主帶著張之民過來給方二過目。
這兩個人學識都還不錯,通各種典籍,隻是因為家世的原因,沒能進場,經曆過社會的毒打,也都知道了謙卑。
方二把自己從記憶中抄出來的東西,整理了書冊。
《三字經》
《弟子規》
這是他準備用來給孩們啟蒙用的東西。
當然,關於這兩本書裏,涉及到唐以後的容,都被全刪去了。
比如像三字經。
就隻到“唐高祖,起義師。除隋,創國基。“連同這一句帶後麵的,全部刪除掉了。
後麵太多的容如果寫出來,怕是會解釋不清。
張之民和馬通遠人手一本,看著上麵的容。
“公子大才,此書用來啟蒙再合適不過!短短千餘字,盡是人生至理,妙!妙!妙啊!”
張之民拿著弟子規,越看越激,越看越興。
“是啊,這本三字經朗朗上口,易讀易記,而且裏麵太多的先賢事跡,引人向上,憑借這書,公子必能在儒家聲名遠播,青史留名啊!
馬通遠同樣看的是麵紅耳赤,就好像看到了絕世人一樣。
“隻是閑來無事,編些好玩的文章罷了,裏麵的各種典故想必二位都悉吧?這些回頭可是要靠你們來給孩子們講解了。“
方二很淡定的裝了個。
“悉,都悉!公子放心,必不會讓你失!“
二人拍著脯保證道。
莊口的學堂,也在一天一個樣子的搭建了起來。
莊戶們的民房都是土胚磚,也就是粘土混合著麥桿,製方形,一塊一塊搭起來的。
而學堂這邊,方二直接用的是青磚紅瓦。
現在整個方家莊,最熱鬧的就是這裏。
雖然莊戶們沒聽說過“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
但他們都清楚這裏麵的道理,這可是關係到子孫命運的大事,一個個都十分的積極。
每一塊磚、每一梁,甚至每一片瓦都是小心翼翼的擺放,生怕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影響了工程質量。
學堂外麵的地麵,被莊戶口們拉著石碾子,一層沙土、一層砂石,一遍又一遍的實。
五天,隻用了五天的時間。
學堂的房子生生從無到有,建好了!
方二站在學堂裏麵,看著寬闊的教室,聞著木頭散發出來的清香,很是滿意。
教室足足二百多平,容納上百孩都沒問題。
在教室的邊上,還有一排房屋,這是莊戶們給教書的儒生搭建的。
次日一早,接到方二通知的莊戶,帶著自家的孩子,來到了學堂外麵的空地,一個個都無比激。
空地上已經擺上了條凳,莊戶帶著孩子,坐在凳子上,期待著開學儀式。
“玉不琢,不。人不學,不知義。“
“而學,壯而行。上致君,下澤民。“
“揚名聲,顯父母。於前,裕於後。“
“各位父老,方某來到莊子上已經月餘,這座學堂就是方某給方家莊的禮,從今往後,莊子上五歲以上的孩都可以來這裏讀書,咱們不能讓孩子繼續做一個隻會種地的莊戶!“
“要讓他們認字、明理、識、知禮!“
“以後無論是出仕為,還是做吏,又或者是行商,再或是學得一技之長,都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方某從長安請來了兩位儒生,都是學識淵博的,以後他們就是孩子們的啟蒙老師,現在都帶著自己的孩子,去兩位老師那裏登記。“
方二站在學堂大門前,講著他準備好的話語。
下麵的莊戶們聽不懂大道理,但是方二後麵的話,他們都聽懂了。
馬通遠和張之民,就坐在學堂大門兩側,前一張桌子,上麵放著筆墨和削好的竹片。
莊戶們帶著孩子登記報名,拿到一塊塊寫著名字的竹片,一個個高興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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