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咬金到了方府的時候，方二正在灶房忙活著。

他正在弄鹽。

沒有合適的過濾材料，他將從係統兌換出來的紗布，疊了十幾層，中間還夾著炭粒。

準備好了這些過濾用濾材的東西之後，便開始弄鹽水了。

“俺說方兄弟，你這大早上的跑到灶房裏忙活什麽呢？”

程咬金很好奇方二怎麽又跑到灶房麵了。

正將鹽往燒的滾開的水裏麵倒呢，就聽到後傳來了程咬金的聲音。

“程大哥，這大早上的，什麽風把您吹來了，不是又饞酒了吧？”

方二毫沒有停下手上的活，隻是對著程咬金問道。

昨天夜裏，程咬金和尉遲黑子兩個人，是大半夜走的，酒醒了之後，便離開了方府。

“那必須啊，不過另外有個事，就是前天晚上那幾個賊人已經招供了，說是你去當東西的時候，被那掌櫃的盯上了，周通他們幾個是那掌櫃的派來的，還有，那掌櫃的居然膽大到冒充俺的名頭，在外麵招搖撞騙，這次一並論罪了。”

程咬金就湊到方二前，將事說了一遍。

“我說呢，怎麽下午當了東西，晚上就有賊到家裏來了，既然招了，那就按律法辦唄。”

方二倒是無所謂。

鍋裏已經倒進去好幾斤的鹽了，這會兒已經很難再溶解更多的鹽，方二便將一個木桶取了過來，用勺子盛著鹽水往濾材上麵慢慢的澆了下去。

很快，紗布上麵就出現了一些過濾出來的砂粒，還有一些別的雜質，被紗布中間夾著的炭粒吸附住。

連續過濾了三次，中間換了三次濾材。

方二用手沾著過濾後的鹽水嚐了嚐。

“嗯，不錯，這才是我要的鹽水，小青，刷鍋，然後把這桶鹽水煮幹，把裏麵的鹽提煉出來。”方二了頭上的汗，這尼瑪。太熱了，三伏天跑到灶房煉鹽，真不是人幹的活兒。

看著方二一直在忙活著，程咬金也不知道這是在幹嘛，看方二這是打算給下人做了，又問了一句：“方兄弟，這麽熱的天，你不在外麵涼快著，跑到灶房忙活什麽呢？”

“呼！還是外麵涼快，走，到院子裏坐著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方二故作神的也不說，隻是拉著程咬金，來到院子裏坐下。

一個丫環，連忙送上提前準備好的涼白開。

方二一碗下肚，差點爽的出來。

太特麽爽了，就好像蒸完桑拿，拿了一瓶冰鎮宅水一樣爽。

程咬金見問了兩次方二都不說，也不再追問，就坐在院子裏和方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爺，快看，那鹽水竟然煮出了鹽，這鹽也太細了，而且還不苦不，這是上上等的好鹽呢！”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小青端著一碗鹽，一路小跑著給方二送了過來。

方二沒啥驚奇的，這都是在他預料之的事。

程咬金坐不住了。

不苦不的上上等鹽，就這麽在方家的小灶房裏給弄出來了？

程咬金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搶過小青手裏的碗，就看到碗裏滿滿的一碗雪白的鹽，用手了，還冒著熱氣，嚐到裏，沒有毫的苦味道。

“俺說兄弟，你這是變的什麽戲法？就那大鹽，你就在這小灶房裏就給弄了這種上上等的鹽？”

他不敢相信的抓住方二的胳膊問道。

“這有什麽難的？很容易的好不，我家丫頭現在都學會了，對了青丫頭，記住怎麽做的了沒？”

方二滿不在乎的回答道，然後又問向小青。

“爺，很容易的啊，小青一學就會了。”

小青很驕傲的回答道。

雖然也覺得神奇，可是為了給自己家爺長臉，也隻能裝做很靜。

這可是上上等的鹽，以前市麵上賣的最好的也就是青鹽。

青鹽是湖鹽，這鹽是海鹽提煉出來的。

青鹽的價格一斤要五錢銀子，一般的人家本吃不起，他們吃的都是鹽，三十文一斤，裏麵砂石雜質很多。更窮的人家就隻能用醋布調味，那是一個酸爽！可這用鹽提煉出的的鹽，比那青鹽味道都好！毫沒有青鹽的苦！

“方兄弟，你這鹽本幾何？”

程咬金激的問道。

“本的話，差不多三斤鹽能出兩斤鹽，扣除各種人工、柴錢，頂多五十文錢一斤鹽。”

方二在心裏稍稍算了一下。

程咬金聽到五十文一斤，激的都要跳起來了：“兄弟說的可是真的？五十文錢一斤鹽，你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方二白了他一眼：“還能代表什麽？我一個平頭百姓還能去賣鹽不？這可是豪族的，我隻是為了讓自己吃的舒服一些罷了，那狗屁青鹽和鹽，太特麽難吃了！”

程咬金也平靜下來了，他自己就是草一個，要不然也不會當了山匪，最後才跟了李二。

現在市麵上的鹽都被世家豪門把控著，這個時候還沒有鹽鐵專供，這買賣連李二也隻能跟在豪門後麵喝點湯水。

壟斷的生意，利潤自然是高的可怕，三十文一斤的鹽，按購買力來換，相當於後世三十塊錢，三十塊一斤的鹽疙瘩，這特麽要放到後世，估計連看都沒人看，就這現在還有一半的百姓吃不起！

“兄弟，你是不知道，俺老程的兵現在連鹽都是限量的，你既然會提煉鹽，那你會製鹽不，如果兄弟你能解決這個問題，俺老程保你加進爵？”

程咬金眼珠子轉了轉，對著方二拍脯說道。

“程大哥，你也太抬舉我了，我這鹽都是東市買來的呢，沒礦又不靠海，我去哪兒給你整鹽去？”

方二無語了，這特麽的，鹽又不能憑空變出來。

“方兄弟的意思是，你真的會製？隻是沒條件？”

程咬金瞪大了眼珠子問道。

“多稀罕啊！有礦就能采，采回來煉就是了，靠海能曬鹽，這應該是常識吧？”

“方兄弟，你說的海水曬鹽這我知道，可是產量太低了，一個鹽工，一天也才曬不到五斤鹽，那鹽礦年前倒是發現了一個，可那鹽跟本沒法吃啊！比鹽還難吃，而且吃多了還容易人都容易出問題！兄弟，你有辦法？”

曬鹽一個鹽工一天五斤鹽，這是程咬金親眼見過的，那礦鹽他自己也嚐過，所以才知道這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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