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嚇得趕要護住遲靜姝!
不想,旁邊徐媽媽幾個居然將拉開!
遲蕓兒抓住遲靜姝,出長長的指甲就朝遲靜姝臉上撓去!
一邊還大罵,“就是你這副狐子的臉,勾引了五皇子,還想賴在我姐姐頭上!我抓爛你的臉,看你們以后還怎麼用這張臉惺惺作態去!”
遲靜姝拿手護臉,手腕登時就被抓了兩下,火辣辣的疼。
心里暗惱——看來今日不得要吃虧了。
卻也不肯就這麼了遲蕓兒的糟蹋,便哭著喊道,“二夫人,您心里有氣,可也要分了事的青紅皂白!今天郡主還告訴我,說是五姐姐和七姐姐故意設計我,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反砸了自己的腳??我并未信,難道??啊!”
話沒說完,被遲蕓兒按在地上。
一只手,狠狠地朝臉上抓來,“還敢胡說八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我們算計!我抓爛你的!”
遲靜姝眼瞳驟!
明明遲蕓兒著自己行兇,而那邊徐媛和遲章平,竟無一人出聲阻止。
只覺滿心森冷。
眼看那尖利的指甲到了跟前,這副子骨卻本無法反抗。
只能用力地閉上眼。
不想,隨后,卻聽到另一聲慘呼,上著的重量驟然減輕!
還沒反應過來時。
頭頂傳來遲烽的怒斥,“混賬!混賬!何統!你們都瞎了麼!就任由小姐們這般打鬧?”
遲烽居然能來得這樣快?
小四子的腳按說沒有這樣快啊!小四子,便是方才守在側門的那個外院的小廝,前些日子被遲靜姝調到竹苑伺候的那個婆子的兒子。
方才遲靜姝那一眼,是暗示他去找遲烽。
本預料遲烽至還有一刻鐘才能回來,不想竟趕了個這麼寸的時間到了這里?
心下正疑,便睜開了眼。
隨即看到眼前出現的一張修長有力的手掌,微微一怔。
抬起眼,眼底微。
竟是??蘇離?
輕抿了下,沒出手。
蘇離卻淺淺一笑,毫不避諱地扶住的胳膊,將扶了起來。
男人的氣息驟然這般靠近,讓遲靜姝有種被迫的窒息。
連忙低頭,退后兩步,朝遲烽福,“父親。您??”聲音跟著已是哽咽!
遲烽此時已是滿臉鐵青!
看著狼狽無助的遲靜姝,再看平時疼此時卻跟瘋了一般的遲蕓兒。
尤其方才那一幕,還當著蘇離的面!
遲烽就覺得腦子都快炸了!
狠狠地瞪向徐媛,“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鬧出這樣的靜!這家,你是怎麼管的!”
徐媛聽著他的斥責,只覺不敢相信!
從遲靜姝回來后,遲烽這是第幾次對自己撂臉子了?!
還沒開口。
旁邊的遲章平已經下了臺階,走到遲烽跟前,無奈地說道,“原是今日三個妹妹去平南侯府參加春日宴,偏偏敏敏和蕓兒都出了事。敏敏尚在昏迷,蕓兒說是靜姝設計陷害,母親心中有疑,便過來問一問。不想蕓兒擔心敏敏,跟拌了幾句口角,就
鬧了起來。父親看到這般場景,著實并非母親的本意。”
徐媛登時心里大為舒坦,朝遲章平憐地看去。
然而遲烽聽了那話,卻目不善地朝遲靜姝看去,“你陷害敏敏和蕓兒?”
遲靜姝登時瞪大眼,想說什麼,可眼淚卻不斷地流,完全無法開口的樣子。
那模樣,不像是心虛,反而像是盡了委屈,卻不知該如何辯駁才是。
遲烽皺了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遲蕓兒立時在旁邊說道,“父親!就是心中有恨,恨您對我們好,恨您將舉薦牌拿給了我。才想了這麼個毒計,利用五皇子糟蹋姐姐清白,又利用郡主,責罰姐姐!”
遲烽一聽,臉就變了,“什麼?五皇子毀了你姐姐清白?!”
遲蕓兒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他還沒來得及手,就被我帶人阻止了!”
遲烽松了口氣。
遲靜姝在旁邊看著遲烽的反應,分明剛才差點被遲蕓兒抓爛臉時,他都不曾有毫這樣的在意。
呵呵。
垂眸,只覺心頭一陣寒涼。
這時,遲烽已經轉過臉,看向遲靜姝,“果真如此麼?”
遲靜姝了櫻。
然而,這一回,尚未等開口,旁邊一直靜默看的蘇離忽然笑道,“七小姐當真是個能說會道的。”
遲蕓兒剛剛就注意到了這個翩翩如玉的佳公子,聽他言談自己,登時出幾分赧,“你認識我?”
也不看看自己此時渾狼狽,還故作的模樣,有多麼可笑。
偏偏蘇離像是看不出的丑態般,和煦含笑點頭,“今日平南侯府的春日宴,見過幾位小姐,自是認識的。”
遲蕓兒愣了愣,隨后覺不對,“今日你也去了?”
話音剛落,遲烽眉頭一皺,“放肆!怎麼跟蘇將軍說話的?!”
幾人都是一怔。
遲章平看向蘇離,“父親,這位是??”
遲烽咳嗽一聲,道,“鎮北將軍,蘇離。還不見過將軍。”
遲章平頓時眼前一亮,連忙上前行禮,“久聞蘇將軍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在下遲章平,見過蘇將軍!”
蘇離的目正放在遲靜姝上,在聽到遲烽的那句介紹時,明顯像是被嚇住了一般。
含著淚朝他看來。
不過對上自己的目,又匆匆避開。
跟小鹿似的,看得人心疼。
可蘇離明明知曉,這小丫頭這副惹人憐惜的皮相下頭,是怎樣一副毒蛇心腸。
卻在看這副弱無助,被至親懷疑針對時,還是忍不住的滿心。
朝遲章平點了點頭,“不必多禮。遲大人教子有方,大公子好一派金玉之表。”
金玉之表,敗絮其麼?遲靜姝心中冷笑。
遲烽卻顯然高興了幾分,又道,“家丑,蘇將軍見笑了。”
蘇離笑著搖頭,“遲大人家事,蘇某并不關心。只是今日那春日宴,蘇某也是參加了。卻見有人顛倒黑白,著實心中不快,想要直言幾句,還請遲大人莫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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