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安轉,本想要回到小溪亭邊,忽然又想起什麼,略一遲疑了下,朝另外一頭走去。
而九曲回廊這邊。
蕭知才轉了轉眼珠子,正拔腳要走。
就看對面走來一個裊裊婷婷的小人兒,見著自己也不躲,竟直直地走過來,福行禮,“見過五皇子殿下。”
蕭知才下一抬,“哦?你是誰?竟認識本皇子?”
“小遲蕓兒,乃是大理寺卿遲烽之嫡次,曾偶在宮宴上見過五皇子,五皇子一表人才人中龍,令人過目不忘。”
原來是遲蕓兒。
被人如此吹捧,不論是什麼人都是高興的。
蕭知才上下打量了一番遲蕓兒,“你倒是很有眼嘛!怎麼不在亭子那邊玩,反來了此?莫不是故意尋著本皇子麼?”
遲蕓兒差點要被他那眼神和調戲的語調給惡心吐了!
但是為了眼前的計劃,只能強行忍了。
笑著說道,“特意來尋五皇子不假,卻也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我家九妹前來的。”
“你家九妹?”
蕭知才忽而眼前發亮,“哦?是我三哥的未婚妻?”
遲蕓兒笑著點頭,“正是。”隨后臉上又出一點苦意,“五皇子,今日比琴時,您也瞧見了。三皇子與楚大小姐那般??九妹妹雖心里不說,可到底還是有些難過的呢!”
蕭知才‘嘿嘿’笑了兩聲,看,“是麼?九小姐竟這般在意我三哥?”
遲蕓兒無奈,“可不是,我與姐姐方才怎麼勸,都不聽。就想著,您與三皇子乃是弟兄,想來對三皇子品行多是了解。若是您能去勸一勸我家九妹,定是能讓聽進去幾句,心能夠好上許多呢!”
蕭知才笑了起來,又看了看遲蕓兒,“你讓我去勸九小姐?”
遲蕓兒頷首微笑,“正是,有勞五皇子。小不勝激。”
蕭知才笑著搖搖頭,隨后突然一手,住遲蕓兒的袖子,往跟前一拽!
遲蕓兒嚇了一跳,差點沒撲到他懷里去。
驚恐地抬頭,便看蕭知才笑得惡意,“本皇子啊,平生最討厭兩件事,一,就是利用本皇子。”
遲蕓兒眼眶一瞪,隨后又聽蕭知才道,“二,就是你們這種自作聰明的人在本皇子面前賣弄顯擺。”
遲蕓兒的臉頓時慘白。
不想蕭知才又一把將推開,臉上再次浮起一副玩世不恭的笑來,“不過麼,今日那九小姐,也著實讓本皇子起了興趣,便去看看也無妨。”
遲蕓兒站在后頭,只覺渾發冷,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
卻看蕭知才回頭朝看來,“今日這樁事,無論你們鬧什麼樣子,本皇子都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利用者。可知道了麼?”
遲蕓兒立時點頭,眼睜睜看著蕭知才朝遲靜姝所在的方向走去,忽然腳底發寒地忍不住打了個踉蹌!
后頭的丫鬟金蓮忙來扶。
就聽急聲道,“快去通知姐姐,五皇子過去了,讓找個由頭離開,留遲靜姝一個在那里!我很快就會帶人過去!快去!”
金蓮也一臉的驚慌,連忙答應,轉跑遠。
&n
bsp;遲蕓兒捂著口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忽然又狠地冷笑了一聲。
轉,朝小溪亭那邊走去。
??
另一頭。
一間雅致的亭臺里。
楚夢然含淚看向對面的蕭云和,泣聲道,“殿下,方才我真的是忍不住,您不要怪我,好麼?求求您,不要怪我。”
蕭云和看得心疼不已,走過去,將扶起來,坐在長椅上,聲道,“那樣的場合,你??唉。”
楚夢然眼底一道暗意猛地掠過,口中卻凄楚不斷地哭道,“我聽到旁人那般議論殿下和九小姐,心里就覺得難過得很。對琴之時,竟不自覺想起咱們從前快樂的時候,就沒忍住彈出了那曲子,殿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您不要生氣,好不好?”
蕭云和看一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只覺得心都化了,握住的手,低聲道,“我若真是怪你,何至于能放下來尋你。然兒,你在我心里,始終比更重要。”
“殿下!嗚嗚??”楚夢然一下扎進他的膛里。
兩人正濃之時,忽然旁邊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咳!咳咳!打擾二位了。”
兩人一驚,立時分開。
就見前頭走出一人來,正是嚴安。
嚴安有些好笑地看蕭云和,“三殿下,您這要與人花前月下,好歹也挑個合適的地方,這可是平南侯府,若是被人瞧見,傳揚出去,您跟楚小姐的名聲,都不要啦?”
他本就一副紈绔公子的模樣,這話雖說得油氣,卻也是在為蕭云和考慮。
蕭云和將楚夢然護在后,無奈搖頭,“還請小侯爺莫要對外聲張。”
嚴安失笑,“窈窕淑君子好逑,更何況是楚小姐這般致的人人,三皇子的心思,在下理解。”
蕭云和意外地朝他看去,片刻后,笑道,“小侯爺有何要求,只管提來。”
嚴安一笑,朝楚夢然看了一眼。
蕭云和頓了下,回頭朝點點頭。
楚夢然還紅著眼眶,可憐兮兮地朝嚴安看了一眼,匆匆離去。
嚴安朝蕭云和笑,“三殿下,這邊請,在下正好有個為難之事,想請殿下幫個小忙。”
蕭云和臉一沉。
連續兩次,因著楚夢然被人連翻要挾。
心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看了眼嚴安,跟著離開。
??
而楚夢然,從那離開后,走了好遠,才漸漸恢復心神。
只是暗暗皺眉,覺奇怪——嚴安怎麼會知曉會跟蕭云和在那私會的?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就看前頭跑過去一個丫鬟,瞧著有些眼,便朝邊的丫鬟紅梅使了個眼。
紅梅當即站出來,“喂!你是誰?在平南侯府這般跑來跑去,毫沒有規矩!”
金蓮被斥了一聲,嚇了一跳,一扭頭,看到是楚夢然,忙跪下來,“楚,楚小姐。”
楚夢然一驚——這丫頭認識!
可看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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