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柄在你手上抓著呢……”江彥丞都氣笑了，湊近的臉，冷聲道，“譚璇，小流氓，你什麼不敢抓？你怎麼那麼能耐呢，嗯？”

譚璇不為所，仰起頭跟他對視：“你自找的。不想出點什麼事兒就給我老實點兒！”

江彥丞很老實，忽然若有所悟地笑開了：“這也算合同條款是嗎？把柄給你握，下回該睡我了？小流氓，你拿我當什麼人呢？我陪睡很貴的，五百萬可拿不下。”

“惡人先告狀你有本事。”譚璇冷哼一聲，還沒松開手，江彥丞忽然朝上面的樓道門看了一眼，極快地握住譚璇的手腕，給扯開了危險部位：“松開，到都是我員工，給我留點面兒，想抓回家給你抓。”

這人，變龍投胎是嗎？

譚璇猝不及防被他推開，他還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服，直腰繼續下臺階，這男人……

“呸，鬼才想抓你！不要臉！”譚璇跟在他后下樓，想罵他也能張口就罵了。

江彥丞回頭，一臉欠揍地附和：“是，隨便抓人把柄的小流氓要臉，你怎麼這麼多道理呢小流氓？你長得好看，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

江彥丞說這話半點不刺耳，還帶著點兒無限，譚璇聽著很怪，說罵吧是罵，說計較吧也沒真計較，連說好看，也沒嘲諷的意思。不愧是風華娛樂總裁，罵人也不帶臟字，還能哄得人反駁不了。

很快就到了樓下餐廳，后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譚璇這才有點不自然，不知道剛才樓道里的那一幕有沒有人看見。

“譚老師，看什麼呢？怕被人看見耍流氓啊？”江彥丞也停下腳步半側回頭看，那笑張狂而欠揍。

兩人私下里怎麼較勁也沒事，到了公共場合，誰都要臉。

譚璇抬頭，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道：“江總，不好意思，我這手剛抓過臟東西，快爛了，我得去消消毒，您先去吃飯吧。回見。”

“……”江彥丞挑眉，做了個請的作，笑道：“譚老師隨意，以后不該的別，譚老師的手還得拿攝像機呢，出了事就麻煩了。”

譚璇撇撇，笑道：“江總先別太高興，江總的心上人現在可有麻煩了，多雙眼睛盯著呢，哎呀，我不該現在說，江總看到了微博熱點也許連午飯也吃不下了。”

說完就走，譚璇還暗自罵了罵自己，司徒展悅出事多和有關，雖然不認為自己拍攝的作品有問題，只是這一系列的風格的確出自的手筆，為了損江彥丞，不惜對司徒展悅落井下石。真是被氣得沒下限了。

“譚老師！”

譚璇剛從洗手間洗完手出來，李婭就風風火火地追上，急道：“完了，完了，譚老師，這回微博熱門話題不只是罵司徒展悅了，咱們工作室也被罵了！有人在微博上放出了料，說是、說是……”

李婭說都說不清了，結結的。

“先別著急，找個地方坐下。”譚璇拉住了，這是在凌云珠寶的餐廳，有多話都不好在這里大聲嚷嚷。

李婭拿了點吃的，跟譚璇找了個角落坐下了，八卦狗無不在，互聯網時代，熱門話題就是大眾茶余飯后的談資。

只聽鄰座三個人在竊竊私語：“司徒展悅這回是作死了吧？再牛的超模一回國就拿下了時尚雜志九月刊封面，這就算了，還找了個那麼出位的攝影師拍那麼骨的照片，我們還要不要看雜志了？以后悅己我都不想買了。”

“對啊，這樣還不如去看男人裝好了，悅己現在的定位是越來越不清楚了，為了炒作無下限。”

“還有啊，你們聽說沒，那個司徒展悅是咱們新總裁的妹妹，有人捧的，不然你以為一回國就能有那麼好的資源？兩個人在公眾場合哥哥妹妹的，我覺得這關系太……嘖嘖。”

人天生八卦，飄進耳朵里的關鍵詞想不聽都不可能，剛才才跟江彥丞吵了一架，真想沖上去給個結論，你們說的一點沒錯，猜測都是對的，那兩人的關系啊，嘖嘖，不可描述。

“貓膩暗箱作無不在，剛剛不是有人出來了嗎？那給司徒展悅拍封面的攝影師也是個bitch，新人上位，一路睡過來的。據說還沒到三十歲，第一個作品就是這。”

“長得漂亮哇？不然怎

麼當bitch？哈哈哈。”

“噗……”譚璇差點噴了，不到自己頭上不嫌事大，才想伙一起罵江彥丞，現在是自己被人罵了。

“譚老師，別生氣，都是群長舌婦。”李婭在一旁聽見了，怕譚璇炸，忙安道。

但李婭還真沒見過譚璇發飆，安過后又覺多余，什麼時候都冷靜自持的譚老師，連被人罵還能忍，這心理素質不是一般人有的啊。

“真沒人覺得這封面不錯？不覺得司徒展悅了嗎？”譚璇忽然把手機推到李婭面前，低聲道：“作為孩，你喜歡這風格嗎？”

李婭咳嗽了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道：“譚老師，你是希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譚璇不說話了。

李婭忙道：“是很，司徒展悅那大長、那，都好看了，我是人也想上去一把一把，但是譚老師，悅己家雜志的定位從來都是都市，讓們去接這種大尺度恐怕很難。沒準還有人指著司徒展悅的鼻子罵，不要臉，穿這樣勾引我男朋友老公，類似這種的……”

“譚老師，我就是隨便胡說，應該沒有參考價值……”李婭的聲音越說越小，譚璇的臉越來越不可思議，一個封面上升到了這種高度了嗎？人不能正視自己的？不，這只是一種風格，何以會為眾矢之的？

敢大膽啟用這組封面，自然有路易斯的拍板決斷，但悅己主編李琳達肯定也有想博銷售量的意思。

譚璇覺得略失落，不是因為司徒展悅被罵，也不是說自己被人罵bitch，什麼睡上位的人攻擊對無用。每個人在關注的都是攝影師或者演員的風流韻事，對于作品本沒有任何人談起。

微博評論里甚至還有一條：“部人員料：拍攝當天雜志編輯組給司徒展悅的是另外幾套服和造型，攝影師當場撤換fei家的服，更換jans.c家的這幾套造型，讓藝人能多多，還因此與司徒展悅的經紀人產生……”

“jans.c真邪門兒，雖然現在已經躋國際一線時尚品牌，但他們家總設計師的傳說到現在還蠻滲人的，這次不會是那個簡寧還是莫苒的大小姐鬼魂回來了吧？攝影師被鬼魂縱了？”

“jans.c下的一盤大棋啊，你們看看設計圈有哪個是正常的？fei家的創始人譚菲是殘疾人，雙癱瘓。vivi的創始人秦采薇大小姐新婚不久就守寡，前不久被出有神病，經常去各大寺廟找法師，據說是懷疑老公沒死。jans.c的創始人簡寧死于非命，第二任總設計師莫苒無故失蹤……設計圈的水很深啊，咱們這樣的正常人玩不起的。”

“樓上大哥，你了解很多啊，看樣子也是部人士吧？”

“歪樓了歪樓了，現在談的是悅己封面，司徒展悅和這個雜志名字還真配的，展悅，悅己，別說，司徒展悅的材真好，我一的都看了。”

“哈哈哈，樓上人妖嗎？”

話題持續發酵，連設計圈的風流韻事都扯出來了，譚璇的心很down，等李婭吃完，兩人便起離開餐桌，跟凌云珠寶的新負責人朱迪打了個招呼，便要回工作室去。

“江總，江太太食不佳啊，沒吃兩口就放下了，是不是凌云這餐廳的飯菜不合胃口？”

餐廳的另一邊角落，被屏風擋住的區域，周坐在江彥丞對面，與他們江總一樣，時刻注意著江太太那邊的靜。

江彥丞一只手刷著手機，問道：“藝人部、公關部那邊準備到位了？”

周吃了口，味道真不錯，點頭道：“嗯，那家買了話題度的雜志也是腦子有問題，明顯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們錢多了沒地方燒。公關部那邊趁機給展悅小姐刷刷好度，前期越黑，后期才能越紅，畢竟從風評上來說，這次雜志封面并不至于給展悅小姐造什麼實際影響，反而傳播度大了很多，這期的雜志應該能賣得不錯。”

“好。”江彥丞點頭，“明天的工作安排，設計大賽的分決賽現場，慕揚在？”

周咳了一聲，臉有點憋笑：“江總，您坑了慕那麼大一筆錢，那房子買的價格低到不能再低了，慕明天見到你估計得黑臉。”

見江彥丞睨他一眼，了解事全經過的周忙又道：“當然了，讓慕放點也是應該的嘛，江太太的神損失費，房子打五折算是慕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