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人節,都為單一族最難熬的日子,商家店鋪跟趁打劫似的推出各種活,打折、促銷、買一送一,商場到都是提著大包小包的男人和笑靨如花的人。
一些人將人節過了買買買的日子,幾個伴挽著手逛街,一買解千愁。
總而言之,人節前后最不能做的事就是獨自一人逛街。一支玫瑰拿在手里,上幾個手捧一束鮮花的人,看起來像是服店打折贈送的似的。
信用卡快支的譚璇沒再繼續逗留江寧廣場,打了輛車回紫金豪庭了。
家里沒人,拿鑰匙開門,翻開包時看到里面躺著的兩本結婚證,譚璇怔了一下,一邊往門里走,一邊將結婚證拿出來翻開看了看。有法律效益的這本證件,上面是兩個陌生人,幸好法律不會面面俱到,讓兩人互證相與否。
甚至不知道法律上的丈夫住在哪里,明天去婚禮前要去哪里接他。
譚璇知道江彥丞口齒不清,接電話也許還費勁,便掏出手機給他發短信:“把你的住址發給我,我明天早上去接你。”
等譚璇整理完了自己的一,換上了家居服,連廚房也進出三次,還是沒等到江彥丞的回復。
譚璇記得今天早上江彥丞對的信息是秒回的,剛發出去立刻收到的回復。
風雨里走過,也就漸漸地對人有了點本能的懷疑,譚璇靠在沙發上,心里冒出一個想法,會不會江彥丞這個份證是假的,拿了錢他想去哪兒去哪兒,得到一本假的結婚證,而他從此消失無蹤跡?
陸翊雖然讓恨,可他說得沒錯,太胡鬧,隨隨便便找個人就嫁了,連那人的底細也沒弄明白。
從陸翊給電話到現在過去了好幾個小時,譚家的其余家長并沒有電話過來詢問或質問,大約陸翊沒有將領證的事告訴譚家家長。
大房子里特別空,炎熱的夏天也不覺得熱,譚璇打開電視,放出點聲音來,這才稍微緩解了一點心里的失落。
離開了海城,離開了大學校園,曾經玩得最好的朋友各有忙碌的工作,曾經的摯人分道揚鑣,此后所有的痛苦和失落,多數時候都要一個人嘗,一個人熬。
做了份簡單的料理,看完了兩集無聊的皂劇,接著到了娛樂新天地的報道時間,主播用甜的聲音播報道:“模特展悅兒自斬獲國外模特大賽冠軍后,人氣飆升,價暴漲,為國時尚圈的寵兒,據悉,展悅兒獲時尚大刊邀約,極有可能登上雜志九月刊,風頭一時無兩……”
時尚圈很多時候被錯誤地等同于上流社會本,明星、模特、演員、名媛,這些都是時尚圈繞不開的話題,或許旁人聽說的某個藝人或是明星遙遠得像是天上星辰,而在上流社會的眼里,他們也許只是某個老總或是土豪的玩或棋子,不分男,不分咖位大小。
或許因六姐譚菲涉足時尚圈,又或者是的環境耳濡目染,譚璇一直以來對時尚圈關注不算,那些知名的明星或者藝人,想知道幕消息,一打聽就能出來,比八卦記者皮要準得多。
這個展悅兒,譚璇沒聽說過,但作為一個只獲得了國外模特大賽冠軍的模特,想要登上時尚雜志的九月刊,有點不太可能。
九月刊是雜志的黃金檔,是時尚刊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刊,那麼多的廣告頁植,那麼多的品牌商登載,如果不拿出一個撐得住場面的明星來霸住封面位置,恐怕諸多大牌廣告商不會買賬,連讀者也不會買賬。
不過,的炒作手段向來如此,不管展悅兒能不能上九月刊封面,已經在一片罵聲或議論聲中贏得了關注度。
手機還是沒有任何回復消息。
譚璇有點焦躁,如果說買了一年的婚姻是沖是自我放棄,要是因此上了當了騙,那就可以憤得自殺了。
畢竟,拿五百萬買的是尊嚴,而被騙了五百萬,得到的是雙重的辱,從而外,無完。
電話忽然響了,譚璇一看,是朱朱來電。
譚璇站起來,接通電話,朱朱在那邊道:“譚年年,我下班兒了,你今天干嘛了啊?”
朱朱這小賤人肯定是覺得白天對不起,為了男人重輕友地把趕出家門,這會兒來道歉了呢。
譚璇冷笑:“我今天被某個人掃地出門了,有了男人拋棄了我。”
朱朱在那邊膩歪的撒:“哎唷,年年啊,你朱大爺最你了,李明喻之流那都是后宮,后宮三千,朱大爺只取你這一瓢兒!小寶貝兒,別生氣了啊!”
油舌的人逗了半天,譚璇想笑又笑不出,不知道要不要把領證的事告訴朱朱,今天做得最榮偉大的事就是隨便拉個男人結婚了,還到了譚菲陸翊這一對。
“年年,你明天……打算怎麼過去啊?”朱朱沒給攤牌的機會,拐彎抹角地問到了重點。
朱朱和李明喻在一起了,雙方的親友團面對這樣一個婚禮,肯定尷尬得不行,和譚家人一樣,他們最希的局面應該是譚璇不要去參加明天的婚禮,讓那對新人、讓所有人都能安安穩穩地一口氣。
人之常,沒什麼可怪的。
可站在譚璇的角度,無法接這樣的妥協,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譚璇站在客廳中央,正要說話,忽然燈齊刷刷滅了,眼前一片漆黑。
“啊……”譚璇本能地了一聲。
“怎麼了?”朱朱在那邊急了。
譚璇借著手機的余,去索了一下各個開關:“不知道怎麼回事,停電了好像。我出去看看啊。”
譚璇拿了鑰匙,走過玄關,拉開門走了出去。
電梯是亮著的,樓道里也有燈,只有的公寓一片漆黑。
“可能是短路還是怎麼回事,我打電話讓業來看看。先這樣說了啊。”譚璇道。
“譚年年,你行不行啊?一個人住不行的話,我過來陪你。”朱朱在那邊急道。
譚璇笑:“你還怕我自殺啊?一年前我都沒死,現在還能死嗎?失個不至于的,放心吧,陪李明喻去吧,畢竟他才是真后宮!”
電話掛斷,譚璇又找到業的電話打了過去,業說馬上安排人過來看看。
譚璇一時很尷尬,家里沒有燈,也沒有蠟燭,呆在客廳里四周一片漆黑,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夜里開車不怕,怕的是連也沒有,總不能拿手機照明。
索鎖了門,譚璇打算下樓去買幾蠟燭或者買個手電。
按了下電梯的按鈕,電梯的顯示數字一層一層地攀升,到了八樓,停了,電梯從中間打開。
譚璇正要步進去,一抬頭嚇了一跳,里面兩個男人摟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抱著,一個桃花眼迷離的男人指著另一個男人道:“騙我的對不對?說,你還是單狗……”
另一個男人的個頭與桃花眼不相上下,一只長臂圈在桃花眼的腰上,左邊臉頰著一個標志的創可,對懷里的桃花眼出毫不設防的傻笑:“你猜我是不是?哈哈,我今天……”
似乎是覺到有人,那男人臉上的創可了,轉頭看了過來,與譚璇四目相對。
“你……”譚璇一只手還按著電梯健,不讓它閉合,一雙眼睛掃視了一下電梯里這一幕,一時有點消化不了。
是的,白天才和領完證的男人抱著另一個男人,兩人喝得醉醺醺,開開心心摟摟抱抱地上樓,讓撞了個正著。
世界好狗,譚璇愣了,按著電梯的手一松,電梯門又從兩邊合上,將電梯的那一幕掩蓋住。
四周安靜,只有電梯發出一點輕微的抖聲。
譚璇扶額,覺得自己有點發燒。老天爺以一種頗沖擊力的畫面告訴,也許領證的對象是個gay,所以他不在乎名分,不在乎契約,形婚對他來說沒有關系。
很多人說見過愛情,林鹿說她隻見過性——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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