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雖然還遠遠夠不上周稷那個圈子,可今天既然說了這話,對付起葉家來,怎麼都夠他們吃一壺的。
這話一出,葉南瞬間面如土。
這段時間,葉家本來就步履維艱,連基本的收支的平衡不了,要不然,憑著前幾年靠周稷撐起來的那些傲氣,他再怎麼也不會求他這些他以前不大看得上眼的人跟前。
可現在,周稷當著這些人的面親自開口說了這話,風聲一傳出去,就代表事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葉家徹徹底底完了。
周稷點頭,看垃圾一樣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葉南,等出了門,走到拐角,才想起什麼,轉,語氣慢悠悠的,“對了,你的好侄,這兩天你沒見到人吧?不如好好打聽打聽,去哪了?”
他這話一說,還有誰不明白背后的意思的,可沒一個人敢拿同的眼看葉南。
這本來就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之前太囂張,背后干的缺德事太多,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周稷說完這話,也沒再管后的靜,就徑直往外面走。
這地方他以前來過說不清多次,可唯獨這次,卻越待越煩躁。
好像,他一直在等一通電話,在等一個人。
可心里又清清楚楚地明白,他等不到的。
……
這兩天,也不知道是司贏了還是為什麼,江季姝的任何事都進展得很順利,現在名聲大,很多事也都不必親自出面,都還算得上輕松。
最近新接了個設計,那人要求還多,就算是,也費了不功夫才做好。
設計圖紙發過去,那邊很快發過來消息。
【好的,但是我最近不太方便,做好以后,你能幫我送到一個地方嗎?】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江季姝問清地址之后,就答應下來。
沒多久,東西做好,上李衫一起,順著導航就往過開。
地方越開越偏,然后到了一別墅區。
李衫開口,“那人說了,跟里面的人都說好了,直接拿進去,然后給門口的人就行。”
江季姝點頭,“那我去吧。”
李衫也沒什麼意見,送個東西而已。
“好。”
這是個玉墜,一看就是做給老人家的,通翠綠,樣子也沉,下了大功夫。
江季姝拿著東西過去,門口正好站著個人,看清楚面前的人,還有手里頭的東西,微微錯愕,然后問,“這是……秦昇那小子讓你送的?”
秦昇這幾年在國外待得多,跟他們聚得也,和江季姝更是見都沒見過,這次也是聽說周家難得辦宴,這才說要送老太太點什麼,可人又回不來,前陣子神神地說準備了好東西,讓他等著取。
衛段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哪來的這樣的運氣,一找就找到了江季姝。
江季姝看著眼前的衛段,也有點沒想到,微微沉了口氣,“對。”
衛段想起前兩天周稷說起輸了司的那事,眼神不由自主地往江季姝上瞟了瞟。
不是他說,當時才認識那會,他可怎麼也沒想到,江季姝能有這麼個魄力。
還……讓人刮目相看的。
他們這地方說顯眼其實也顯眼的,就站了這麼一會,就被人注意到。
蕭怡景了眼睛,“哎,我說,你看,衛段那小子對面那人是誰?”
“臥槽,這不是……”
話還沒說完,又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正往這邊走過來的周稷。
難不,是稷哥把人過來的?
可前陣子,兩人不是還打過司嗎?
瞧著應該結果也不太愉快,這才過了多久啊,難道就冰釋前嫌,和好了?
周稷走過來,注意到他們的眼神,有些不解,剛要說上兩句,視線往過移,就瞥見了江季姝。
他的眸瞬間定住,然后看著郝聞和蕭怡景,眉頭深索,“你們來的?”
好,破案了。
不是稷哥的。
蕭怡景連忙搖搖頭,“不是,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剛剛一轉頭,就看到在那,不是我們的。”
可周稷已經沒什麼心思聽他說話了。
他看著那個方向,了,步子往前邁一步,又生生止住,最終也沒有往過走。
下一瞬,正好有人喊他,他干脆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步子也邁得很大,有些逃之夭夭的意思。
蕭怡景傻眼了,他搭著郝聞的肩膀。
“你說,稷哥這什麼意思啊?前段時間還為人家買醉呢,現在人到跟前了,怎麼反而還不去見了?”
郝聞看了他一眼,有些嫌棄,“把你的胳膊拿下來。”
蕭怡景瞥了下,“我不。”
郝聞嘖了一聲,“行,王宜寧可來了啊。”
蕭怡景視線趕往那邊看過去,等看到沒人,才拍著郝聞的肩,“來就來了,你跟我說干嘛?”
下一秒,他的胳膊肘就被人揪了一下,“你什麼意思,啊?蕭怡景,你什麼意思?”
蕭怡景瞪了眼郝聞,這才轉過又接著哄王宜寧,把別的事都拋到了一邊。
王宜寧剛剛換服用了不時間,這會有點傲,仰了仰頭,“怎麼樣?好看吧。”
蕭怡景連忙點頭,“好看好看,怎麼著都好看。”
王宜寧輕笑,“那是。”
“對了,你明天就要回蕪城了吧?”
王宜寧點頭,“對啊。”
“要不是想著這場宴會辦得熱鬧,我前兩天就回了。”
說著,又環視了一圈周圍。
視線落到一個地方以后,又回過頭,神愣愣的,“嫂……嫂子?怎麼也來了?稷哥的?”
這話一出,兩個大男人沉默了會,然后蕭怡景開口,“不是。”
王宜寧想了想,指了指那個方向,然后問,“你別告訴我,是衛段過來的?”
蕭怡景抿了抿,仔細一想。
怎麼說呢?
這雖然說起來是最不可能的一種答案。
可現在看來,好像還真是事實。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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