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發呆，走啊。”顧清寒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的態全變了，變了需要依靠的小孩，看到就很想呵護的那種，路揚一時分不清是在演戲，或者這本就是真實的。

“就當演戲！”顧清寒咬牙又說。

“哦。”路揚右手胳膊用力，把手夾了。

顧清寒：“？”

這樣演的？

沒人察覺到兩人的異樣，所有人都沒起，所有人都看著這對璧人，路揚迎著他們的目，總覺得這是婚禮現場。

挽手的新人接所有人的祝福，他老爹老媽的臉上也在開花，就像是慶祝兒子迎娶到了好媳婦。

“嫂子好！”

膽最的李霞喊出聲，平靜的湖面被大石砸中，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夸贊：

“在電視上見了很多次，終于見到真人了。”

“路揚朋友真漂亮。”

“般配！”

“......”

顧清寒跟他們擺擺手，又下頭去，話題中的兩人低了聲音談。

顧清寒：“現在該怎麼辦？”

“我哪知道？”路揚一愣，作勢又把顧清寒抓得更近了一些，惹得對方翻白眼，卻不拒絕。

這事是顧清寒安排的，兩人在車上本沒想過如何應對，都是雛兒，如今自然沒什麼辦法。

“算了。”顧清寒說，“把我送到你媽那。”

路揚：“......”

明明是他的生日，但怎麼這客人要找的是其他人？雖然是自己老娘，但風頭被老娘搶的覺還真是怪異。

這家伙看上自己老媽了？

他來不及多想，不管顧清寒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可人還在自己手上，路揚能到手臂上傳來的，像是到大號果凍。

討論聲中，他把顧清寒送到牌桌旁，老媽扯出一張塑料凳，用手，又示意顧清寒坐下。

“于姨。”顧清寒打上招呼。

這聲調甜得路揚都沒聽過！

“誒！”老媽回應。

這聲調溫得他也沒聽過！

路揚不忍心看，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在他面前上演母深，顧清寒已經跑了過去，他手臂空的，正不知道干嘛呢，老媽的聲音又響起。

“幫小顧烤點東西，這孩子，太瘦了。”

前半段是喊，后半段是帶著溺的輕聲責怪。

區別對待！

赤的區別對待！

路揚轉跑到燒烤爐，以極其嘚瑟的眼神掃視幾個小伙伴，那邊氣，這邊肯定要出風頭。

“看什麼？都有對象了？”他得意洋洋地說。

時至今日，他也是能坦然問出這種問題的存在了，就算關系是假的，可剛才顧清寒挽過來的時候，真得不能再真。

以至于現在的他還在回味。

“我還在讀書，家里不催。”

“我結婚了。”

“我小孩都會說話了。”

路揚：“......”

他就不該問，他知道的，只是一時得意給忘了，如果這兩個家伙結婚晚一些，他就不會被催婚。

不過現在想想，被催婚也是好的，至有顆大白菜長了鉆進來。

“路哥！”李霞悄咪咪地問，“你和嫂子誰追的誰？”

“你說呢？”路揚好不容易找到氣的機會，他指指那邊的顧清寒，“自己過來的，都沒告訴我。”

“神！”

“超人！”

夸贊到這里就停止了，只有李霞看著牌桌那頭的于梅和顧清寒，一針見道：“我怎麼覺像于嬸幫你追的......”

路揚手上拿著羊串，聳拉著腦袋往那邊看去，老媽一邊在牌桌上呼風喚雨，一邊教顧清寒如何打牌，到最后還讓位置給。

“說的什麼，你見過哪個老媽幫兒搞對象的？”路揚說。

沒等回話，他把烤串往李霞邊塞，“吃！”

這還堵不住你的？

年輕人就是太閑，吃的苦不夠，就應該多遭點廣場舞的罪。

...

魔都。

【顧清寒節目過后飛速趕往湖州，與路揚相會。】

顧源死死地盯著這則消息，來回踱步，不斷地唉聲嘆氣，就是不說話。

“這不是正常的事？”方菲說，“顧清寒知廉恥，他們的發展快不到哪去。”

方菲認為這兩人在演戲，畢竟宣了虛假的關系，如今行為更像是為了在大眾面前確認。

而且照片上的兩人的確是在相擁，可相互之間還有距離，有些時候，那一點距離能說明很多東西。

“哎。”顧源長長地嘆氣。

“你在憂慮什麼？”方菲皺著眉頭問。

從那通電話起，就發現顧源一直沒有好心，說不清被煎熬還是折磨，問了很多次，可他就是不回答。

“沒什麼。”顧源說，“我煙。”

他走出房子，坐在屋外的草坪上看星星，顧添衡給他說的事，他肯定不能給方菲代。

很多事，男人和人看待的方式并不相同，顧家父子兩認為路揚不算劈，畢竟他和顧清寒是假關系，也沒和另一個人在一起。

但如果這事給方菲知道，那結局肯定是勸顧清寒和路揚離遠點，不管什麼關系都要分開，眼里容不下臟東西，這也是退出娛樂圈的原因之一。

“接著。”方菲在樓上喊。

顧源抬頭去，一個鐵皮罐子掉到他邊，是一聽啤酒。

“多的沒有。”方菲關上了窗。

也不管有沒有看見，顧源隔空舉杯。

上了年紀的男人總要擁有自己的空間，或許是下班停車后的那幾分鐘，又或許像他這樣在空地上喝酒。

有些事沒辦法跟人傾吐，自然只能藏著，爬到顧源這種位置的人，邊朋友很，甚至可以說沒有。

“都是姓路的，怎麼差距那麼大呢？”把啤酒喝，顧源用力罐子。

這瞬間他想到了當兵時的某個老大哥，時間過去太久，當年也沒個手機電話，漸漸斷了聯系，只知道姓路，著一口流利的粵語。

這麼說來，風水流轉還真沒錯，幾十年前有個姓路的幫他，幾十年后有個姓路的小兔崽子來折磨他。

只是路揚是湖州人，所以他一直沒往那方面去想。

湖州......好像不說粵語吧？

“媽的，如果真了，那狗崽子贅算了。”

把罐子丟進垃圾桶，顧源罵罵咧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