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怎麼這麼激?”
云傾煙眸微閃,轉頭看了一眼東方冥,兩人視線匯,眼底皆是閃過一疑。
這麼晚,太后居然還穿戴整齊,為什麼還沒睡覺?
而且,很張。
在藏什麼?
“對了,云嬋不是在這里嗎,太后病了,作為您的孫媳婦,為何不在跟前伺候著?”
“是個孕婦,不需要休息?”
“哦?是嗎,可臣妾怎麼覺得,此刻該不會就在您的床上吧?”
“……”
太后臉微微一變,但幾乎立馬就恢復淡定,目沉沉地盯著云傾煙,隨后又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東方冥。
“你們把哀家的大門堵上,怎麼個意思,是想哀家嗎?”
不聲地轉移話題。
“皇祖母誤會了。”
云傾煙還想說回云嬋的話題,可東方冥突然從上拿出詔書,打開遠遠地給太后看了一眼,語帶得意地道。
“您看,這是父皇剛剛擬好的傳位詔書,皇祖母,我才是您的皇孫,是皇家真正的脈,這東方家族的天下怎麼能傳給一個外人呢,您說是不是?”
不等太后回答,他又繼續說道:“我知道,皇祖母一直都是支持我的,現在好了,父皇也終于明白過來,等天亮后廢了桑湛,我就可以登基了,到時候,皇祖母還得為孫兒主持登基大典呢。”
由太后出面,他才能更加名正言順。
況且,還有太后的舊部,只要太后一句話,他們便會立即倒戈站在他這邊。
所以,太后暫時不能。
“……”
太后心底快氣炸了,可是為了拖延時間,多跟他們周旋一會,強忍著怒意,臉上沒有任何表,讓人看不出此刻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說皇帝傳位給你了,倒也是,桑湛再怎麼厲害,終究不是皇家脈,在哀家心里,太子之位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真的嗎?”
東方冥聞言,臉上出一抹激:“皇祖母真的這麼想?”
“當然,這還有假。”
太后神嚴肅誠懇,但隨后又微微一沉,很是不悅地道:“不過,你為何要派人看著哀家的門,不讓哀家的人出門去?”
“皇祖母,孫兒剛才不是說了嗎,都是誤會。”
東方冥連忙笑著說道:“那還不是因為父皇要廢了桑湛,擔心桑湛一怒之下會傷害皇祖母,孫兒這麼做只是為了保護皇祖母的安全,您可千萬別誤解孫兒。”
“原來是這樣。”
不得不說。
演戲,太后也絕對稱得上高手。
連云傾煙都有一瞬間就差點信了太后的話。
忍不住小聲提醒東方冥:“你別太天真,太后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不要輕易相信。”
“本王自有分寸。”
東方冥冷冷道。
云傾煙有些生氣,但的心思還在太后的床上,不知道云嬋到底是不是藏在里面。
按照云嬋的子,如果不是有什麼突發況,這個時候怎麼可能不出面?
算算日子,好像也快要臨產了。
難道……
“太后,夜深了,不如讓臣妾扶您進去休息。”
“知道夜深了你還不走,哀家有人伺候,用得著你。”
對東方冥,太后為了拖延時間還能裝的和悅,但對云傾煙,是一點也不想客氣。
虧得皇帝寵了那麼多年,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云傾煙:“……”
要不是東方冥這個蠢才,到現在還相信太后會幫他,又何必再這個老太婆的氣。
深吸了口氣,云傾煙決定,無論如何,今晚必須要搞清楚里面是個什麼況。
“謙王,你就不好奇,這麼晚了太后為何還穿戴整齊的站在這里與你我說話嗎?”
“為何?”
“因為,的寢殿里還藏了人。”
“藏了人?”
東方冥視線下意識往閣方向看了一眼,他也不笨,稍微一想就把云傾煙的話想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云嬋在里面?”
“在不在,進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云傾煙現在對云嬋懷恨在心,但是桑湛一日不除,也不敢直接對云嬋做什麼,可眼下,若是云嬋真的在生孩子,那就是報仇的最好時機,要是錯過了,以后再想對付云嬋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想報仇嗎?”
云傾煙腦子里閃過四個字。
借刀殺人。
相信,東方冥比更恨云嬋。
“如果本宮沒猜錯的話,云嬋之所以一直沒有面,是因為現在不方便出來……”
“要生了?”
東方冥果然沒讓云傾煙失,一點就。
“呵。”
他聲音冷的笑了笑,抬步就要往里走去。
“站住!”
太后連忙攔住他的去路。
“你想干什麼?”
“皇祖母,孫兒就是進去看看,您張什麼?”
“那是皇祖母的寢殿,你能隨隨便便進去嗎?”
“有何不能?”
……
與此同時。
公孫白換了一夜行,功潛進皇宮。
他去了東宮一趟,沒找到人,就立刻來了中雍宮。
在門口看到有好幾個人守在這里,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什麼人在那里?”
公孫白氣息不穩,一個沒注意就讓人發現了他。
“是我。”
他只好從暗中走過去,溫和的嗓音降低了幾個男人的防備,待走近后,看見他一黑,連臉都是蒙著的,才意識到不妙,拔刀便要手。
公孫白再虛弱,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幾個男人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三兩腳就給踹暈在地上。
他撣了撣服,抬正要往里面走,忽然覺耳邊一凌厲的勁風刮過,他警惕的四周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發現。
但是。
這風邪門啊。
不過他也顧不上多想,先進去看看姐姐有沒有事再說。
寢殿里。
晚棠舉著子,正屏氣凝神,嚴陣以待。
不管是誰,只要敢進來,就打他的頭!
然而下一瞬,覺眼前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再定睛一看,一個頎長高大的影驟然出現在床前。
竟然是……太子殿下?
真的是太子殿下!
晚棠一松懈,雙一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桑湛沒管,開床幔看見云嬋渾,臉白的如同一張紙,眼眸半睜不睜,迷迷糊糊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
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隨即迅速將云嬋拉起來,自己坐到床上去,然后小心輕的把圈進自己懷里。
“對不起嬋兒,我來晚了。”
桑湛薄在云嬋的耳邊,一邊音說道,一邊握住的手,將里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傳進云嬋的。
而外閣的人,對桑湛的到來還全然無知。
“皇祖母對不起,孫兒今天必須進去看一眼,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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