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看著,眸閃過一譏諷,“盛經理,你總是不就摔跤的,有沒有懷疑過自己患了腦癌?據說腦子有問題的人就會下意識管不好自己的行為,我勸你有病就早點去看。”
盛青研咬了咬,楚楚可憐地說:“副總,我都摔這樣了,你怎麼還在說風涼話?”
“啊!我疼……”盛青研忽然哀哀地了起來。
顧南懶得看他表演,對霍時深說:“事差不多做完了,我們走吧。”
“好。”霍時深牽著的手走了。
盛青研恨得咬住了牙!
沒想到現在傷霍時深也不管了,變了心的人真夠絕的!
兩人找了間餐廳吃海鮮,進去的時候,關漠遠也在,是霍時深讓他過來的,來談談白云斐的病。
“關醫生。”顧南打了聲招呼。
“小表嫂,坐。”關漠遠微微一笑,菜已經點好了,三個人坐下來就可以吃了。
顧南剛好有話要問關漠遠,就拿著一個手臂大的皮皮蝦一邊剝一邊說話。
霍時深要幫剝,搖搖頭拒絕了,“不用,吃海鮮就得用手,你吃你自己的就好。”
如此,三人就各剝各的。
顧南剝好一只完整的皮皮蝦,拿給霍時深看,“這麼大的皮皮蝦?牛不牛?”
“牛。”霍時深稱贊一句,人都說,好的就是事事有回應。
“太厲害了!”顧南夸獎道:“我第一次見這麼大的皮皮蝦,還是你厲害啊,找到這麼牛的餐廳。”
霍時深笑。
關漠遠也覺得小表嫂太可了,跟在一起,肯定不會無聊。
“對了,關醫生,我爸目前的況還穩定吧?”顧南見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始問關漠遠。
因為吃飯前,人比較有食,最好不好問病的事,不然談論疾病容易反胃。
雖然不知道關漠遠會不會,但顧南還是注意了一下。
關漠遠笑著說:“按目前的況來說,一切都穩定的,腫瘤有變小的跡象。”
“那就好!”顧南聽了這話就放心了。
不過實際上只要醫生不聯系家屬,病人就是安全的,因為檢查結果若是有問題,主刀醫生肯定會第一時間找家屬的。
“再過幾天就能手了吧?”霍時深轉頭問關漠遠。
關漠遠點點頭,“后天做完最后一次化療,休息幾天就可以手了。”
前后不過一周時間了。
霍時深有種云開見月明的覺,又跟關漠遠說了一些生意上的事。
顧南吃飽了,舉著手去外面的洗手間,“你們先聊著,我去洗個手。”
“好。”霍時深應了一句。
其實包間里有帶泡沫的紙巾,但顧南覺得不夠干凈,吃完海鮮不洗手總覺得指甲里很臟。
洗完手,穿過過道的時候,有一間包間門開了,白祁墨從里面走了出來。
“妹妹?”白祁墨挑了挑眉,“你怎麼在這?過來吃飯嗎?”
“嗯!”顧南應了一聲,“大哥也是來吃飯的嗎?”
“我跟朋友在這聚餐。”白祁墨引著進去,“你也進來坐坐吧,我給你介紹個人。”
他這麼說,顧南就不好意思不進去了,應了一聲,跟在他后進去。
白祁墨要給引薦的人,竟然是蔣北行!
而且包間除了蔣北行,還有幾個男跟一個小孩。
說那人是小孩,其實也不小,有8.9歲的樣子,長得很好看,胖嘟嘟的。
顧南看了一眼就好想他的臉。
不過他好像不太搭理人,冷著臉坐在蔣北行邊,大概是他的家人,兩人長得有點像。
霍甜也來了。
穿著一條紫長,比過去好像瘦了一些,出致的鎖骨,氣質恬靜。
“這位是我的朋友,蔣北行。”白祁墨為介紹。
蔣北行挑了挑眉,沖顧南深深一笑,“你們倆都姓白,是兄妹嗎?”
白祁墨沒回答,刻意避開這個問題。
“你知不知道跟……”蔣北行剛想說出跟霍時深的關系,就被顧南先一步悉了。
趕沖過去,不由分說掐了蔣北行一下。
“啊!”蔣北行沒防備,被掐了一下,疼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干嘛?”蔣北行著腰瞪。
現場所有人都看著他們。
什麼況啊?
這的一來就掐蔣北行的腰,是他人?
“我們倆……朋友。”眾人看著他們,顧南不慌不忙地撒了個謊。
“朋友?”白祁墨的目落在兩人上,帶著狐疑,“北行在r國生活10年了,你認識他?”
“認識,前天在他的派對上認識的,我們倆一見如故!”顧南臉不紅心不跳。
白祁墨看向蔣北行。
蔣北行并不做解釋,只是目玩味地看著。
朋友?
還真敢?
怕被蔣北行穿跟霍時深的事,顧南直接坐在他旁邊,靠著他低聲地說:“我警告你啊,別說話。”
蔣北行意味深長一笑,用同樣小聲的聲音說:“怎麼?怕被人發現啊?”
“關你屁事!”
兩人互懟,白祁墨就在旁邊看著,目淡漠,沒有笑意。
“祁墨好像不太高興啊,你是他朋友?”蔣北行看著白祁墨的臉,小聲問顧南。
“沒有啊,他是我哥。”顧南拿著手機在給霍時深發消息,告訴他晚點回去。
“是嗎?那他怎麼看著那麼不高興的樣子?”
不高興?
顧南抬眸,目跟白祁墨對上,他眉目間浮著一層不悅。
是有點不高興。
但不知道他在不高興什麼。
再看一眼對面的霍甜,連喝三杯酒,好像心很痛苦,在買醉。
白祁墨沒勸他。
倒是霍甜旁邊的孩子勸了,“甜甜姐,你別喝這麼多,這可是白的,很容易醉的。”
“沒事。”霍甜淡淡回道,又倒了一杯。
沒人知道心里的苦。
守了白祁墨這麼多年,到頭來因為顧南死了一次,白祁墨的執念了顧南了。
一年前,是白祁墨把顧南帶回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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