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頭。

梵天在總長老對面坐下，一杯茶就放到了他的面前。

「請。」總長老客氣有禮。

梵天看著他，臉上掛著淡笑，「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總長老有話直說。」

他沒喝茶。

總長老見狀，索不廢那功夫了。

他放下茶，自己端著茶，緩緩往後靠，「殺手聯盟來極境洲應該有十幾年了吧。」

當初極境洲部大，長老會能那麼迅速平息，就是因為藉助殺手聯盟的勢力。

這麼多年過去，總長老也只跟梵天合作了那麼一次。

梵天是一個天才生學家，來極境洲的目的再明顯不過。

就是沖著102基地的生醫學核心的尖端技來的。

梵天胳膊搭著扶手，慨的笑了笑，「是啊，現在我五妹還是極境洲顧家的大小姐，往後殺手聯盟和102基地的合作自然會更順利。」

總長老手指著茶杯，「你覺得顧芒接管102基地，你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

梵天挑眉，「不然呢，我跟我五妹合作，可比跟冷璇合作方便。」

總長老搖搖頭，「若是顧芒知道你的目的，絕對不會跟你合作的。」

梵天雙眸微瞇了瞇，輕笑，「看來極境洲最近確實的不行，你選擇了冷璇。」

總長老大方承認，「不管是總理事，還是102基地的負責人，都必須和長老會一條心，你覺得呢？」

「我五妹是不是和你們一條心，跟我有什麼關係？」

梵天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選擇你們不選擇我五妹？」

總長老聽見這話，也沒氣，面仍然是那副淡然的樣子，「你知道當年102基地出大子，是誰做的嗎？」

梵天雖然勢力龐大，但巔峰時期的102基地，連現在的殺手聯盟都比不過。

據說102基地至有近百年的歷史。

也是當年一場大變，他才知道這個基地的存在。

不過裡頭很多事，他都只是查到一些皮，包括當年的事。

梵天扯了扯角，不怎麼在意的語氣，「不是顧顯嗎？」

總長老搖頭，「他只是收拾了殘局，事兒可不是他乾的。」

「跟我有關係嗎？」梵天長疊，眼神輕漫，「你不用費工夫挑撥離間，冷璇跟我五妹比起來差遠了，我當然要選擇更有實力的合作對象。」

這態度不配合極了。

總長老緒始終沒有變化，他問：「顧縝，顧芒的父親，這個人你聽說過嗎？」

梵天眸底一頓，沒說話。

他查過顧家的資料，當時只知道顧家有小輩在外頭，資料查不到。

至於顧縝。

他記得很清楚，並沒有這個名字。

顧芒回極境洲份曝，他查遍極境洲，手頭上關於顧芒的資料也的可憐，只有寥寥幾句。

總長老繼續道：「生醫學核心在研究什麼，不用我跟你詳細多說，這個研究項目，前期顧縝覺得犧牲太大，寧死不同意再繼續下去，甚至想封存所有研究果，全部銷毀，沒人同意，就有了後來的事。」

什麼研究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才幾十條人命而已。

只要研究功，有了突破的技，那都是值得的。

可惜顧縝卻要毀了102基地。

梵天回憶起當初幾大家族暴。

這事兒很突然，據說是四大家族都收到一封神信件，接著全部就衝去102基地。

其中發生什麼事，他查了很久，除了送去102基地的小輩失蹤這條，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現在很明顯，那信件應該就是顧芒的父親送的。

總長老笑了笑，臉上蒼老的褶皺略微加深，「顧縝想毀了的項目和技，你覺得以顧芒的格會跟你合作嗎？」

梵天目深沉的看著他。

「當年顧肆作為最重要的實驗對象，顧芒把他帶走了，實驗室都被毀了。」總長老眼神有些悠遠。

梵天瞇起眼，「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要給顧芒安排考核？」

這件事是總長老做的最錯的一個決策，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淡淡道：「協議容是顧芒沒通過考核，就作為實驗對象，去冷璇的實驗室，我並不知道就是神祭。」

到這會兒，梵天才明白長老會在打什麼主意。

總長老喝了口茶，氣定神閑的，「有實力的合作對象，前提是這個人願意跟你合作。」

這句話說完，包廂里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不時抬眸看一眼對面的梵天，眼底深閃過一抹。

「即使沒有顧芒出現，我們也早就談好了合作意向，不是嗎？」總長老說。

梵天掀了掀眼皮，黑眸盯著他。

……

包廂門被拉開。

心腹看見梵天出來，恭敬地行了禮。

梵天單手兜，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心腹就沉默跟在他後。

等他們進了電梯，總長老從包廂里出來，站在門口。

畢長老從隔壁包廂走出來，到總長老這邊，看一眼電梯的方向，「他答應了嗎？」

只要梵天站在他們這邊，他就不信，顧芒還能這麼張狂。

哪怕不幫他們，保持中立，一個赤炎他們還有把握對付。

總長老搖頭，「還不確定。」他看向畢長老，「冷璇跟陸承洲談的怎麼樣了？」

畢長老也搖頭。

這樣的結果，總長老意料之中。

畢長老冷笑一聲，「是個種，就是不明白看上顧芒什麼了。」

冷璇背後是102基地和冷家，還有陸承洲想要的藥方。

選了冷璇，對他只有好。

葉君慈竟然也同意陸承洲選擇顧芒，真是腦子進了水！

……

梵天一直到坐進車裡，眼底思慮都有些深重。

總長老跟他的合作，兩人已經談了很久，基本都已經敲定了。

若不是顧芒的份突然曝，他跟102基地的合作應該早就開始了。

沒想到一拖再拖到現在，會出這種事。

他在極境洲籌謀這麼多年，就是要他們古醫一脈的技，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失誤。

梵天抬了抬頭，冷聲開口，「吩咐下去，全面清剿神祭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