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提心吊膽,不知會被如何穿小鞋,說不定以后酒樓都沒法開了。
可他們萬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噩耗連連。
先是水家那個頂罪的子弟突然反悔,在流放地鬧著要招供。
他說當初都是水豁指使他收買寧大郎的,不然他一個分家,只要等著領分紅就行了,日子總能過得下去,犯不著違反律法。
都是水豁用好收買他,還說若任由寧氏酒樓擴張下去,他們家可能連立足之地都沒了,他們也沒再領分紅去。
所以他才頭腦一熱,聽了水豁的話。
可水豁也沒說案子發了,他得被流放啊!
這流放的日子太苦了,他實在不了了,必須說出實。
水豁都懵了,你說出來了就不用流放了?
再說銀子都給足了,你怎麼還帶反口的?
他當堂跟分家子弟對質,發現那分家子弟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被控制了一樣,說話也條理分明,咬著他不放又刁又毒,跟平時酒纏的樣子判若兩人。
還有許多證據,水豁都不知道這子弟什麼時候收集的。
難道這子弟早就預謀著扳倒他?
那之前怎麼會被流放?
水豁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管怎麼說,案子重新查了,水豁抵賴不過,也被流放充軍了。
水家被查抄,徹底敗落了。
他之前跟寧染訂過親的事又被翻出來,狠狠罵了一波。
一個見異思遷的渣男,本來就對不起寧染了,居然還下黑手算計人家的生意,真是歹毒無恥!
可惜他們再罵,水家也倒了,水豁已經充軍走了,水父本就纏綿病榻,聽說這件事,直接一口氣沒上來,去了!
水母沒參和那些事,就是個標準的深宅夫人,只知道守著男人過日子,連自家生意都不手的。
如今丈夫死了,兒子充軍,也沒家業可守了,就把僅剩的家產變賣干凈,拿著錢跟著水豁走了。
想跟到充軍的地方,幫兒子打點一二,讓兒子多過的舒服點。
劉家已經沒心思管未來親家了,水家沒人可罵,大家伙兒的憤怒都奔著他們來了,都說既然是親家,水家做的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一時間劉家就跟過街老鼠似的,誰都能踩兩腳,酒樓也徹底沒人去了。
劉家正心慌意,盤算著要不要關門避風頭時,衙門兇神惡煞的衙役到了,說他們司犯了,要鎖拿他們上堂回話!
劉父劉母都傻了,難道趙磊還能把被下藥的事兒捅到公堂上去?
他不嫌丟人嗎?
剛要起,衙役又攔住他們,“令千金在哪兒?讓一起去回話吧。”
劉父堆著笑臉,往衙役手里塞銀子,“小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上堂多有不便,再說一直待在深宅,從不手外面的事,讓上堂也無用,您高抬貴手吧。”
衙役一把把他的手甩開,“這是老爺吩咐的,誰敢徇私?你當是你的家事嗎,還能商量?”
這回完嘍!
他們就怕劉若思這瘋丫頭口無遮攔,到堂上說,可他們也無能為力了。
真上堂他們更傻了,問的本不是趙磊被下藥的事兒,而是他們派人去綁架寧彤兒的事。
這段日子事太多,而且這件事過后沒聽說寧染有什麼行,他們就放下了戒心。
這件事是他們讓管家出面,花費重金請了一幫走歪路的江湖人做的。
若用劉家自己的人,一來容易被人認出來,二來赤的上去綁人,他們手下這些仆從也不是干這個的,實在不專業。
事后來沒,那些江湖人不說退錢,反而嚷嚷著他們的人都被打傷了,著劉家拿醫藥費。
劉母剛一瞪眼說不拿,人家刀子就亮出來了,嚇得劉父趕破財消災,發誓以后跟這些三教九流打道。
管家被他們派到莊子上躲一陣子,過了幾天看風平浪靜又被他們回來了。
誰知寧染一桌酒席把武林盟主吃的眉開眼笑,一定要替寧染討公道,說誰做了這件事自己去衙門認,別等他查出來就不好看了。
他一聲令下,江湖人自己去衙門擊鼓,求知府把他們關起來,順便指認了劉家的管家。
我的愛是如此的卑微,到死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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