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里面走出來個齙牙男子,黒衫黑,敞肚的,攬著個妖冶旗袍人。
他看到了金妍,但并沒有多做表示,又看看陸銘,攬著伴就要從長椅旁走過去。
“狗牙,你是狗牙?”陸銘突然說話。
齙牙男子轉頭,咧一笑:“這位爺,您要賞我一掌,我挨著!”將人推開到一旁,“我知道,莪肯定惹不起爺,您隨意置!”
陸銘笑笑,這家伙,還是很的,也懂人心。
想來他認為,金妍現在在誰手里,他當然一百個惹不起,是以,見到金妍,本也沒想去擾之類的,當不認識就。
而金妍現今的金主,如果為了博人一笑,要收拾他,他也能理解這些大老板的心態,所以,等著被收拾就行。
陸銘了手,立時有個彪形大漢走過來,拎小子一樣拎起狗牙,就進了旁側雜房。
那妖冶子嚇得臉都白了,更不敢聲張。
幾分鐘后,彪形大漢在前,狗牙在后,一瘸一拐的出來,臉上已經不人樣,角淌著,他更一口水吐出,里面有兩顆牙。
陸銘看著他:“你以為你很,若遇到別人,怕是也就放過你了,說不定,心里還得謝謝你做,對不對?”
“但是,我不一樣,我就是個混球,惹了老子的人,全給你們刨了!今天這頓算是警告,你馬上離開北關,下一次再被我見到,就沒這麼輕了,給你卸一條!還有,告訴別的放貸的,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誰再干良為娼、人賣兒賣的事兒,有一個算一個,我全送你們苦窯挖煤去,我不管你們背后姓王姓趙姓劉,還是姓克,都一樣!明白了嗎?”
狗牙地下吐口水,面無表,“爺,我可以走了嗎?”
陸銘蹙眉:“還拔橫?”
那彪形大漢立時過來,又拎著狗牙進了雜間。
“爺,爺,您別打他了,會打死他的!”妖冶子跑去雜間門口看了眼,立時跑回來跪下哭著哀求,還要跪爬過來抱陸銘的。
又過來一名彪形大漢,一把將拎開,踹了個跟頭。
過了會兒,雜室里,彪形大漢將狗牙拎出來扔地上,他已經爬不起來了。
“現在,你明白了嗎?”陸銘提高了聲音。
“爺,我明白了,我會跟他們說。”狗牙勉力的吐出這幾個字。
“好,滾吧。”陸銘揮揮手。
那妖冶子如蒙大赦,忙跑過去攙扶起狗牙,兩人步履蹣跚掙扎著而去。
看著兩人影,陸銘心里輕輕嘆口氣。但有的人,你不夠兇不夠狠,就是制不住他們,甚至坐牢都跟喝水度假一般,出來后,更牛氣幾分,社會氛圍如此,法律很難令他們懼怕。
畢竟,這些人,對社會危害不小,偏偏又不是能被判死刑的罪過。
對待良善,他們有時候,可比自己兇狠十倍。
胡琢磨著回頭,卻見金妍好像都嚇得麻爪了,小臉煞白的明一般,一時,倒忘了還在,歸結底,還是很多時候太無視,如果是碧,早就人帶走,別看這些了。
“嗯,那個,你接著去逛吧,怕什麼,我又不會這樣打你!”陸銘說完,覺得好像這話更嚇人,不由啞然失笑。
“嗯,坐下歇會兒吧。”陸銘拍拍長椅。
金妍被嚇得真有些,勉強扶著椅子靠背坐下,看了陸銘一眼,又趕忙低下頭。
“真正人的世界很可怕對吧?你混的,歸結底,還是孩子圈。”陸銘笑了笑。
金妍低著頭,不敢說話。
好一會兒,金妍突然小聲說:“叔叔,你,你跟狗牙說,我,我是你的人?”
“我什麼時候說了?”陸銘蹙眉,“小小年紀,想什麼呢?”
“哦,是,是我聽錯了!”金妍嚇得小臉又是一白。
旁邊站得比較近的彪形大漢,撓撓頭,但自也不敢提醒老板,您剛才真的說了。
陸銘訓完金妍,突然想起來,剛才好像自己是這麼說了,因為習慣的,將很多糾紛,想做的事,都歸結到七八糟的原因。
咳嗽一聲起,“走吧,去看看貞和碧買什麼呢。”
金妍忙站起,乖巧跟在陸銘后,向裝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