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寶俱樂部8號貴賓包房,只有程令禹和陸銘兩個人。
大檢察廳次長來到溫德寶俱樂部見陸銘,可以說,極為有誠意。
畢竟,人人都知道,這里,是陸銘的地盤。
“千行,來,你看看這個!”程令禹笑著,拿出份文件夾,遞給陸銘。
文件夾里是一摞文件,第一份,卻是一份授權書。
大檢察廳的獨立檢察權授權書。
麥肯總長親自簽字。
授權書里大是說,為了表彰陸千行律師在大檢察廳服務期間做出的卓越貢獻,特別授予陸千行律師為大檢察廳特別顧問專員,并授以代理麥肯總長的獨立檢察權,以期陸千行律師,繼續為大檢察廳服務,為東海社會秩序服務。
陸銘辭去行辦公室主管職務,是知道,這個行政辦公室,是麥肯總長擴大檢察權帶的嘗試,自己當時只是他眼里一顆趟路的棋子。
這個職位,一旦穩定下來,是必然會給麥肯總長的親信的,大檢察廳部職務升遷時,這個常設機構,也就多了些位置。
從法理上,大檢察廳常設機構的主管,也不可能由自己這非檢察長期擔任。
除非,自己舍棄律師份,真正進檢察序列。
就算這個世界,很多制度和自己前世不同,但核是相通的。
所以,自己主請辭是最明智的。
而現在,就是麥肯總長給自己的回報了。
自己將小雷諾送上絞刑架,是大檢察廳自麥肯總長上任以來,最為令輿論矚目的司。
自己給他加了許多分,更令行辦公室,可以名正言順保留下來,為大檢察廳常設機構。
自己更急流勇退,也避免了他為難。
是以,給自己的回報,也必然會和自己帶給他的利益匹配。
不過,授予自己獨立的檢察權,這個回報,還真是足夠厚。
也就是,作為大檢察廳的特別顧問專員,自己擁有了高級檢控主任才有的權限。
可以調查并起訴任何發生在東海的違法案件。
當然,有所不同的是,自己這個檢察權,是“代理麥肯總長”。
就是說,當自己調查案件時,自己的獨立廳,實際上,真正的獨立檢察是麥肯總長,自己只是代理他的檢察權行事。
如此,就繞過了檢察權長時間授予非檢察的法律問題。
而且,如此從法理上,如果麥肯總長不同意,自己也是不能調查相應案件的。
但話說回來,就算高級檢控主任擁有獨立檢察權,可當麥肯總長真的介時,又有幾人能真的頂得住?
琢磨著,陸銘點點頭,拿起筆,在需要自己簽名的地方,簽上了名。
程令禹微笑,指了指文件夾下面厚厚一打表格,“你的獨立廳,會配備一名檢控副主任,兩名檢察和兩名助理檢察,這里的人你看看,想要哪個,就留下來,這里面,不僅僅是你行辦公室的人,還有一些新人,都可以任由你挑選。”
陸銘拿起表格,檢控副主任,留了劉騰,行辦公室第二組組長。
這人,品格其實不太好,阿諛奉承的那種,而且,在大檢察廳沒什麼靠山,以前的靠山倒了,現在比較憋屈,自己辭職,他的組長估計都做不了。
但比較有眼力,比較會來事兒,也更尊重上司服從上司。
而自己的獨立廳,自己更看重服從。
所以,選擇了他。
至于兩名正印檢察人選,也是留的行辦公室的人,都是很聽話沒什麼主見的兩個三四十歲的檢察。
助理檢察?
王小虎?韓安妮?
陸銘腦海里馬上蹦出這兩個名字,不過隨之搖搖頭。
覺,他們還是自由發展,更能鍛煉他們的能力。
自己這獨立廳,說實話,留的都是歪瓜裂棗,聽自己話就行。
跟這些人混一塊,對王小虎和韓安妮,也沒什麼好。
隨便出兩個助理檢察的表格后,陸銘說:“程哥,行辦公室,有兩個助理檢察,王小虎,和韓安妮,都是特別聰明的檢察。”
程令禹便了解的點點頭,“這次功勞都很大吧,他們兩個,年底都去掉助理兩個字沒問題。”
陸銘笑道:“好,謝謝程哥。”
程令禹又道:“還有行組,你的廳,多配備一些,給你個十人行組,遇到大案子,再另行調。”
陸銘微微頷首。
程令禹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琢磨著說道:“其實你有沒有考慮過,真正為檢察呢?”
陸銘笑道:“算了吧,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而且,我加了大公黨,會在年底參加議員選舉,要做了檢察,可就不行了,程哥,到時候你幫我拉拉票啊!”
程令禹并不覺得奇怪,嘆口氣:“這也是麥肯總長和我沒有信心大力氣說服你的原因,對你來說,大檢察廳的廟,太小了一些!”
眼里閃過一抹深思,“麥肯總長,也預祝你競選功,而且,希你到時候,能多幫咱大檢察廳說話。”
陸銘笑道:“北關議員,哪里談得上為大檢察廳說話呢?”
“說的是以后!千行啊,你也不用跟我總打啞謎!”程令禹笑起來,“你小子,說不定幾年后,就是麥肯總長的座上賓,甚至再過些年,有可能是麥肯總長的小友也說不定!麥肯總長給與你特別檢察權,這可是東海檢察史頭一回,不瞞你說,如何繞開其中的法律難題,麥肯總長可是很費了一番心思。沒辦法繼續讓你擔任辦公室主管,你也明白,這也確實不是過河拆橋。”
陸銘點點頭:“我知道的。”
“那為什麼,昨天麥肯總長約你,你不見他啊?!”程令禹無奈搖頭,“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不是?”
陸銘笑道:“真不是,我真是太忙了,麥肯總長給我的辦公室打電話,約我兩小時后見面,辦公室的人找到我,都大半夜了。”
“嗯,你小子,現在得預約,我不就昨天晚上在你辦公室助理那里掛的號?”
陸銘只能苦笑,確實,昨天一天,東跑西顛,而且,有幾個小時和自己的商業伙伴,商議將螺紋鋼的東海期貨易價格炒上去,這幾年建筑熱,鋼價本來就在上升,但偏偏,鄰州最大的一個鋼廠,也是帝國最大的鋼廠之一,因為環境問題引起集訴訟,被當地法院暫時停。
和平年代,就這樣了,中產階級不可避免的會產生超實際的白左思,環境保護主義,在自己前世,也是誕生在長期的和平年代,如果經常發戰爭,這些理念也不會有土壤。
而自己的事務所,正聯合劉翰眀事務所,準備代表臨近居民對東海最大的鋼鐵廠提起訴訟,不過事務所的律師們,自然不知道,這也是為了配合自己的商業行為。
該鋼鐵廠同樣是帝國五大鋼廠之一,嚴格來說不在東海境,在鄰州一塊飛地,但那塊飛地,屬于東海的一個衛星城鎮。
這場司,不用自己出面,其實輸贏都不重要,主要還是造勢。
相信,也會引起帝國境對鋼鐵企業集訴訟的連鎖反應。
而自己的商業伙伴們,也不會知道,自己不僅僅是想在期貨市場里洗劫一把,也是給雷諾大廈建設的困境,加一把火。
雷諾家族名聲的急轉直下,應該也影響了他們建設大廈的融資。
鋼材及其他建筑材料價格飛漲的話,建筑公司自然也會提高報價。
雷諾家族花大價錢拍下了地,如果遲遲不能開工,損失是按天數計算的。
估計雷諾家族會不惜一切代價加大融資力度和派息。
因為會希,跟以往一樣,即將上映的幾部大投資的巨制能為他們帶來厚收,如此,就能緩解資金鏈的力。
但如果他們大投資的影片再在電影市場遭遇重創,尤其是,今年要上映的幾部大制作,如果票房都很慘,那就真要風雨飄搖了。
胡琢磨著,陸銘對程令禹笑道:“過幾天,我會去拜會麥肯總長。”
程令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說:“雷諾家族那邊,你不用擔心,麥肯總長已經讓人傳了話,如果你和行辦公室任何檢察的家屬親友,遭到雷諾家族的報復,都會給雷諾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陸銘點頭,笑笑道:“但我該做的防范還是要做好的好,雷諾一家,都是神病,誰能想到,小雷諾,原來會說中洲話,說的還很溜?你說說?唉……”搖了搖頭。
程令禹點點頭:“也是。”看了陸銘一眼,“你小子,大張旗鼓招募雇傭兵,還是悠著點。”
陸銘笑笑:“沒辦法,給雷諾家看的,而且,合法團不是?”
陸銘近期,陸陸續續招募了百余名雇傭兵,而且,注冊為“自由力量”俱樂部,這些雇傭兵,就都屬于俱樂部員,算是一種變形的民兵組織,在帝國大部分州、省,都準許這種組織的存在。
幾十年前,白玫瑰也是這種公開的組織,有自己的固定活地點,但因為劣跡斑斑,最終被認定為非法組織,而被取締。
那邊,程令禹嘆口氣:“你放心吧,麥肯總長,對你是很護的,雷諾家族,應該能到麥肯總長傳遞出的信息。如果一個檢察,打完大司,還要自己保護自己,那麥肯總長,不,那大檢察廳,還有任何權威可言?報復檢察的人,將會是我們整個大檢察廳的敵人!”
陸銘點點頭,不過,自由力量俱樂部應運而生,雷諾家族是個很好的理由。
俱樂部的理念和口號自己都想好了,不自由,毋寧死;平等社會,公民自治;等等這類,慢慢灌輸進去,讓這個組織和其武裝政治理念,漸漸生發芽。
一個組織,必須有極為高尚的目標,才會有真正的凝聚力。
就算***組織,同樣,他們也認為自己的目標是崇高的。
而現在,自己希,也能慢慢締造這樣一支武裝組織。
對自己來說,這可不僅僅是對付雷諾家族的,自己暗中的敵人,可能一個比一個兇狠。
自己這個世界的老祖宗,也不知道是什麼牛人,和全世界為敵一般。
連麗懷疑的讓父親做噩夢的目標,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
所以,槍桿子,權柄子,錢袋子,三個都要抓,三手都要。
在揭寶之前,盡量充實自己的各種力量。
自己在這個混的世界,不會莫名其妙GAMEOVER的機會才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