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傾嚇得小心臟直,出雙手住自己的耳朵,就差跪下來了:「嫂子,我錯了,我不是存心要騙你的,一開始我真不知道你會是我同桌。」
嫂子?改口改得還真快。
雲辭斜睨著君斯徹:「你也知道?」
君斯徹抿起薄,面從容,搖頭:「不知道。」
「徹哥!你…」夏北傾快崩潰了。
有這麼坑弟的嗎?!
鄒伯從外面走進來:「兩位,上學時間要快了。」
「這個賬,我們慢慢算。」雲辭朝夏北傾勾起邪肆的笑,一手抄兜,邁著散漫的步伐走出大門。
夏北傾急忙追在後頭。
去學校的途中,他坐在車上,用雙手捧著臉蛋,湊在雲辭面前,笑得跟朵花似的:「嫂子,你不要生氣嘛,我給你賠禮道歉,或者你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好不好?」
買買買,是哄人最好的辦法!
雲辭的指腹輕輕劃過車窗,掀開眼皮掃了年一眼,冷酷無的說:「我想讓你有多遠滾多遠。」
「啊,這…」
夏北傾張,還想再說什麼。
突然,車底傳來砰得一聲槍響,震耳聾。
接著,車開始劇烈顛簸起來。
雲辭用手撐住座椅,神微沉:「鄒伯,怎麼回事?」
鄒伯在前面猛打方向盤,胎地面的聲音尖銳刺耳。
「有子彈穿了胎,車子不控制了!」
顯然,車頭已經偏離路線,像一條驚的蛇,在馬路上竄,往別的車上砰砰直撞。
車頭歪得厲害,眼看著就要朝路邊的大樹撞去,隨時都有側翻的危險。
雲辭在後座微微起:「鄒伯,你坐到副駕駛去。」
鄒伯回頭驚訝的看著:「雲辭小姐,您這是…」
「嫂子,你別來啊!」夏北傾拽住的擺。
雲辭有些燥:「不想死就快點!」
在這種危急時刻,鄒伯竟對雲辭有種莫名的信任,很聽話的移到旁邊的副駕駛。
雲辭雙手撐著椅背,縱一躍,靈活的從後座跳到駕駛座,坐得穩穩噹噹。
「系好安全帶。」
微微瞇起雙眸,過玻璃冷盯著前方,平靜的眼底宛如一灘死水,激不起任何波瀾。
就在快要撞到樹榦的瞬間。
雲辭一手控制方向盤,一手換擋,下方也沒閑著,猛得給了一腳油門。
車頭竟在這時翹了起來,堪堪過樹榦,往左邊一歪,然後重重落地,就此避免了一場撞擊,重新行駛到馬路上。
「臥槽!」夏北傾被驚得瞠目結舌:「車…車飛起來了!」
鄒伯也難以置信的看向雲辭。
下,孩的側臉冷峻,目堅定。
開車的樣子,明顯是個老手。
雲辭的腳在油門和剎車來回切換,行雲流水,瞥了一眼儀錶盤,稍微放下心。
速度在漸漸下降。
「前面…前面有大貨車!」夏北傾突然尖起來。
雲辭煩躁的皺起眉頭:「再吵就把你丟下去!」
夏北傾立馬捂住了。
雲辭將頭出車窗,輕掃了一眼,狂風呼嘯,吹了的的髮。
盡量已經在降速,但車速還是太快,前方一排全是車,無論往哪邊調轉方向,都會撞上,而且會撞的很慘烈。
唯一的辦法恐怕只有…。